她偶尔能听到保姆打电话,用很恭敬的语气事无巨细的描述自己的情况,那个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每天都能掌握她的一切言行,像是躲在暗处的野兽监视着自己的猎物,她觉得可笑,她如今这个样子还能跑了不成。
又过了十几天,保姆陪林菀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骨痂已经明显,可以练习走路了。她很积极的练习,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她知道,无论是逃跑还是战斗,都需要有一个健全的身体。
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天晚上,林菀正在客厅里缓慢的来回走,门锁响动,消失将近一个月的男人出现了。陈劲盯着她的腿看了会儿说:“你不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吗?”
林菀没做声,心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然后她就转身蹒跚着走回卧室。
陈劲当晚没走,林菀知道迟早如此,因为她在衣柜里看到他的衣服,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西装衬衫,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威迫感,让她感到压抑。可惜这个一百多平的公寓只有一个卧室,连个客房都没有,她当然不能期望他去睡客房,但是她可以。她知道这样的躲避很可笑,但是她实在是做不到,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那个恶魔临幸。
然而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劲似乎只是来睡觉的,整个晚上,没再多说一句话,洗了澡就去书房了,到了十一点多才回卧室,一进门他就愣住了,林菀这女人,真是有才。床虽然只有一个,可是被子却有几条,她居然给他单独铺了条被子,还煞有介事的窝了边儿,看似体贴,可他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她是怕他过界。
两个人就这么楚河汉界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天,陈劲晚上应酬多,大半夜回来只能看到林菀从被子里露出的一个脑瓜顶,还有半米开外她给自己准备的小被窝。早上他起床时,林菀还没醒,规规矩矩的裹着被子缩在床边,他猜她是装睡,可他并没有拆穿她,因为晨间的男人都比较冲动,万一他把持不住再强她一回,虽然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但是总这样也没啥意思。
重要的是,一想到她那厌恶的眼神他就来气,谁敢那么看着他啊,即便是厌恶或者憎恨那也都是在背后,他听不着看不见无所谓,做坏人就该有坏人的觉悟,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爱戴你。可林菀不是把他当坏人,倒像是见了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有这么尊贵而且还能为社会做贡献的垃圾么?
陈劲不是君子,更不是柳下惠,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就忍不住了,辗转反侧几个来回,开了床头灯,支起脑袋看向半米之外的女人的后脑勺。林菀的发质很好,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陈劲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下,没想到林菀像被狗咬了似的,嗖的一下拉起被子把脑袋盖得严严实实。陈劲看着空空的手掌,还有她露在外面的一截发尾,顿时来气了,妈的,摸一下都不行?
他立即坐起身,一把掀开林菀身上的被子,本来她一直紧紧的抓着被角,无奈男人力气太大,这一下差点把她连带着揪起来。林菀愤愤的坐起,嚷道:“干什么,你有病吧?”
陈劲这人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存心跟人斗嘴保管句句噎人,字字带刺,此时,他就极为自然的回了两个字,“干你”。
林菀听得一愣,随后咬牙吐出三个字,“强/jian犯”。
“我要真想强/jian你,一条破被就能挡住?”
林菀无语,他们俩人的大脑真不是一个结构。
“放心,今天不强迫你。”陈劲凑过去温柔的说,稍一停顿又继续道:“让你自愿。”
林菀见势不妙,慌忙挣扎躲闪,可是仍被他牢牢的掌控住,陈劲打定了主意,便磨刀霍霍的唱起了前戏。和林菀的第一次,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心想要把她吞下去,根本想不到什么招数,第二次,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纯属临时起意,而且她身体不便只能草草了事。这一次,他决心好好表现,像上学时对待科研课题一般认真,因为征服这个女人就是眼下最大的课题,当然他的努力仅限于在床上,所谓的征服也仅仅是针对她的身体。
他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亲吻她的唇,吸允她的舌,含住她的耳垂,不经意间朝耳孔吹气,抬眼看看,林菀没反应。他继续,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睡衣轻咬她的ru/头,手从下摆伸进去时轻时重的揉捏,什么异常的声音都没有,再抬头看,除了皱眉还是没反应,他也皱眉,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林菀顺从的睁眼,眼里除了厌恶就是嫌弃,陈劲气恼,沉声道:“闭上。”
林菀又不是声控娃娃,根本不听,陈劲咬了咬牙,顺手抓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盖到她的脸上,隔绝了那两道让人恼火的视线。
他干脆撩起林菀的睡衣,低下头去亲吻,吸允,她的肌肤像牛nai一般柔滑细腻,止渴的同时又让人渴求更多。吻着吻着,他自己就欲火丛生了,可他仍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手沿着女人柔和的曲线下滑,探到她的腿间,妈的,居然还是干涩如初。指间不肯认输般的探进去,带了几分恶意的探寻,辗转,抽动,最后手都酸了,愣是没有一丝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