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瓜子脸,惊讶道:“呀,你可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在这儿?”林菀有点搞不清状况。
“当然是生病了。” 小护士笑呵呵的走过来,拿起床边的电话就要拨号,嘴里嘟囔道:“这就通知陈先生……”
“等等,我得了什么病?”林菀这才发觉身体是不太对劲,后脑勺也很疼。
“重感冒,轻微脑震荡,右小腿腓骨骨折,嗯,还有……”小护士噼里啪啦的数落到最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什么?”林菀一听到“骨折”二字就懵了,谁骨折?抬头一看,那裹着一层石膏被吊起来的可不就是她的腿?
小护士走后,林菀的眉头还是紧锁的,她把昨晚,不,据说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前晚的事情大致回忆了一下,因为醉酒记得不甚清晰,但是重要情节还是印象很深的,比如说她被那个人渣强/暴了,然后她采取了极端的报复,结果自然是未遂,也因此被他折磨了个半死,现在脖子脑袋还疼着,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右腿,她猜想如果不是从床上掉下来时摔的,就是那人渣在她昏迷时恶意报复敲断的。
林菀消化了一下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然后又为自己哀悼了一阵子,忽然想起米兰,那晚自己就那么被陈劲拖回来,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想到这赶紧拿起床头的话机拨给她,打了几遍才接通,急切的问:“小米,你还好吗?”
“菀菀……”米兰声音有点哑。
“那天后来怎么样了?”
“见着那女人了,揪掉她一绺头发,还把她鼻子打出血了,丫的居然是整出来的,一拳就揍歪了,真解恨。”一说起自己的辉煌战绩,米兰立即打起几分Jing神,哑着嗓子说的有声有色。
“那钱嘉伟呢?”
“他?哼,吓傻了呗,一个劲儿的拉架,顺便被我扇了两耳光。嗐,那天上千块的酒可真没白喝,老娘我勇猛无敌,跟拳王泰森附体了似的,后来经理把保安叫来了,两个大小伙子合起手来才把我制住,那女的捂着血葫芦鼻子吵吵着报警,钱嘉伟好说歹说才压下来……”
“怪不得一直等不到你……”
“什么?你当时没走?”
“嗯,那你和钱嘉伟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婚,他死活不同意,还跪下来求我,唉,窝囊废一个,我说我不稀罕破鞋,他对灯发誓说没跟那女人上床,还说那女人就是一客户,香港来的富孀,他敷衍她几天就能赚上一大笔提成,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说到这米兰叹息一声,再开口时带了几分疲惫:“我真替他悲哀。”
“……”
“菀菀,净说我了,你在哪呢?我这两天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刚才说你那天晚上没走,那我下来时怎么没见到你?”
林菀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而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嗤笑,抬头一看陈劲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单手插着口袋,正一脸促狭的看着她,那边还在追问:“喂?菀菀你怎么不说话?”
她手指颤了颤,忙捂住话筒小声说:“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跟你联系。”然后也不等米兰回应就挂了电话。
“朋友?”陈劲笑着走过来,奚落道:“我还以为你要打110呢。”
看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元凶,林菀脑子里立即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前天晚上的情形,厌恶,憎恨,像两团火焰,在她的胸腔内熊熊燃烧,然而,又有一种极大的悲凉感,如同一盆冰水浇下去,然后,那火焰瞬间熄灭了,只留下一堆黑乎乎的灰烬。
再看看她自己,不是灰烬,却已沦为一片废墟,被人侮辱践踏之后,脏了,残了,可是居然还要像展览品一样陈列起来,任由罪魁祸首欣赏……林菀疲惫之余,从心底生出一丝嘲讽,可是她的面部肌rou像是僵住了一般,连嘴角都瞧不起来,她还真是,无力到了极点啊。
陈劲走到床边,大模大样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还伸手抚摸她打着石膏的右小腿,假惺惺的安慰说:“不用担心,找了最好的骨科专家给你接的,不会留下一点儿后遗症。”
林菀不语,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当然,如果说他要把她的腿给弄成个畸形什么的也完全做得到。
陈劲收回手,似笑非笑的说:“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说你体质怎么这么差呢,也没怎么着就昏过去了,还把骨头整折了,医生问起我都不好意思说,难不成说上个床弄的?人家还不得以为我是虐待狂呢。”
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林菀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震惊了,可是,听了他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出的那一番混淆黑白的言辞,她还是被气得心肝横蹦。到底是多无耻的人,才能在做了那么无耻的事之后,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如果那个悲催的受害者不是自己,她还真想给这个无耻者立传刻碑。
她不由得抬起眼皮,却发现他正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她和他对视了一下就移开视线,一个人的斗志虽不能说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