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只是路上偶遇,那女子晕过去了,我才抱她出宫的。”
顾旻礼笑道:“原来如此,我只当二哥竟然也有动凡心的那天?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究竟能瞧得上谁。若再不娶亲,我只当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了?怪不得邀二哥出去玩乐,二哥总也没什么兴趣,原来,竟是没有投其所好。”
顾亓麟无奈摇头笑道:“就知道胡说,这些话你私下说说就罢了,别又被哪个宫女太监听去,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解释得清?”
顾旻礼只管哈哈大笑,接着又与他东扯西扯一番,等到了珑辕殿两人才道了别。
顾亓麟知道顾旻礼从小心性单纯,却又觉得捉摸不透,按理说,皇后和左相做的那些事他不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他也不是不知道,却在众皇子中唯独爱粘着他,与他交好,又常口口声声喊着“二哥”,比其他的弟弟都要喊得勤,而这种示好却又不像是装的。只是他们在一起甚少谈起政事,这也算是他们彼此间的一个默契了。他知道自己要拉他下马,自己才能上位,但看着他单纯的笑脸,却又总是不忍心害他。
顾旻礼其实一直被皇后保护得很好,确实心性单纯,知晓宫里人心复杂,却还是相信他的手足兄弟,尤其是顾亓麟。皇后和左相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他其实一概不知,所以才会对顾亓麟非常信任,他知晓他们之间有竞争关系,却一直以为是良性竞争,各人有各人的长处,最后不管谁当太子,他都无所谓,但他不知道,皇后一直暗地里在为他清除障碍,默默铺路,所以他才能一直这么单纯,只因还未见过人心的险恶吧。
☆、被打
穆璃安自那日从皇宫回来又沉沉的睡了两天,因鱼儿每日傍晚时都会熬了顾亓麟给的药方上的药喂与她喝,所以虽然身体虚弱,头脑昏沉,晚间却还算睡得安稳。
到第三日时,穆璃安已经有了些Jing神坐起来与鱼儿闲聊,又看见手上戴着的红绳,于是问道:“这绳子哪儿来的?为何戴在我手上?”
鱼儿看了眼道:“奴婢不知,反正是自小姐从皇宫里回来时手上便有了,还以为是小姐从哪儿得到的首饰。”
穆璃安想起来自己那晚在皇宫里最后见的人便是顾亓麟,但又觉得他一个皇子怎会有这种兴趣买了红绳给她,且红绳上还挂着黑色珠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吉利,便伸手取了下来道:“谨慎起见,我还是别戴这些不知来源的东西了,免得受了谁的咒。”
鱼儿笑道:“小姐如今怎的这样迷信?”
穆璃安让鱼儿把红绳收进柜子里道:“这府上既有两个看我不甚顺眼的人,我如何能不妨?”
鱼儿道:“量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穆璃安苦笑了下,轻声道:“我这几日昏睡着,怎么想怎么觉得那日在汪府的确是有人绊了我一脚我才掉下湖里去的,而穆卿卿就走在我身边,她最有机会也最有可能趁我不注意绊我,若不是当时汪子尧哥哥及时出手相救,我也许就见不着你了。她既能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来,再多大胆的事估计她也能做得出来。”
鱼儿听完气得不行,跺着脚说:“我原听苓叶说小姐是不小心掉到湖里的,还信以为真以为是小姐不留神踩空了,偏偏凑了巧才掉到湖里去的,没成想竟是那蛇蝎心肠的二小姐做的这见不得人的事。”
穆璃安见鱼儿情绪激动,心下有些后悔与她说了自己的猜想,毕竟这里不比扬州城,若是真的与穆卿卿撕破脸,穆将军看在穆夫人的面子上,不一定会帮她这个庶出的私生女。
想她与鱼儿当初在扬州城里,可以说是打遍扬州无敌手,她最不看惯那些欺软怕硬又暗地里使坏的恶人,若是被她撞见,她必是要冲上去教训一番,若是再欺负到她头上,鱼儿与她必定联手打得那人哭爹喊娘,可是,这对象变成女子,她倒不好出手了,她又不屑也变成那暗地里算计之人,被穆卿卿算计了,又拿不出证据,也没法当面去质问,只好忍着她,她也不知她能忍到哪一天,但依着她的性子感觉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穆璃安揉揉脑袋,不想再去想这些个烦心事,突的又想起顾亓麟,想起来那晚还有许多话未与他说,还没有问他住在哪座宫殿,还没有问他的名字,也好让她在想念他时,能有个名字在心里念叨着。
“殿下的名字会是什么呢?”穆璃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小姐你说什么?”鱼儿在旁问道,又给她倒了杯水。
穆璃安想了想小声问道:“你可知二皇子殿下的名字?”
鱼儿笑道:“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奴婢一个小丫鬟,怎的会知道呢?”
穆璃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可自己与他单独在一起时总是会忘记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温暖和煦的大哥哥,还曾做出许多没有规矩的举止动作,他竟也毫无皇子脾气,都一一包容了。
穆璃安又叹道:“呵,哥哥,恐怕这份情并不是兄妹之情。”
鱼儿在一旁又没听清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