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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爸爸,我想,听你叫我一声‘草草’。”吴葭用力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很想要让连天何那么叫她一声,很想。
在连天何面前吴葭几乎没有笑过,她总是像只胆小的兔子,一丁点的大响动都能让她怕个半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老把“对不起”三个字挂在嘴边,就像自己真是拖油瓶似的。
面对这甜甜的笑脸,连天何一颗硬梆梆的心顿时就软了,喉结紧了紧,酝酿了几秒正要开口,洛旸刚好从卫生间出来在他身后大声说:“草草,走吧,去我家和阿清汇合。”
“哦。”吴葭闷闷应了一声,眼神蓦然黯淡下去,不情愿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没听见连天何叫那一声“草草”,她很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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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葭走后连天何就进了书房,还没清静多久,刘妈就慌慌张张敲门进来说有个叫连如若的人在楼下非要进来,问他要不要开门。
“开,让他进来。”
刘妈说了声好,转身慌慌张张地走了。
隔了没几秒连天何也出了书房,顺手锁了隔壁房间的门,下楼后又悄悄锁上了裴祐的房间。
门才打开一条缝,连如若就推门硬闯进来,看准连天何,连如若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拽起他衣领,他和连天何差不多高,两人平视。
连如若理直气壮地问:“如芷呢,她在哪里,把人交出来!”
连天何平静地就像自己不知道谁是“连如芷”,扯开连如若的手,理了理领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这里,没有什么如芷。”只有吴葭和草草。
“如苏亲眼在你公司见到人,你还不承认!”连如若那口气,非得立即见到吴葭不可。
连天何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公司见到的你就去公司找,连如苏看见了人你就问他要,到我家来做什么,如果没事就请离开,我还有事。”其实他已经推掉了今天所有安排。
“我不信!连天何,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找上如芷的,但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威胁爷爷放过你么,如芷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拿她根本不起作用,把她交给我,我帮你去跟爷爷说。”硬来不行,连如若就来软的,但他找错了重点,连天何才不至于拿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和连衡讲条件,况且吴葭还值不起那个价。
“你去跟我爸说?连如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点,我还想得起几个月前你灰头土脸在机场的样子,连你爸都扳不过还要帮我,笑话。”
“你……”
被戳到痛处,连如若哑声了,既然说的不行,他就亲自去找。
他越过连天何直冲冲就往裴祐房间走过去。
眼看他手就要触上门把,连天何心里一紧,转过身去沉声说:“如果我这里真有你说的‘如芷’,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做,傻傻等着你过来把人带走?连如若你是病一场把脑子病坏了吧,我连天何不说是你长辈也要比你多吃好几年饭,你这没头没脑跑到我家气势汹汹向我要人有用么?要不你叫几声‘如芷’看有没有人应你?”连天何又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一个人真心要走,你就是拦也拦不住,既然走了,你就放下别胡思乱想,听说大嫂最近正在给你物色人选,取个合适的回家,连家的家业,你不要,还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娶个能帮自己的,别老想着得不到的。”
被连天何一口气指责一通,连如若居然从冲动里清醒了几分,回到连天何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小叔,请你记住,这是我连如若最后一次把你当成是长辈,从今以后,一旦我发现你藏着如芷的证据,我绝对不放过你,我会不顾一切把她找出来,她是我的,没人能抢走!”
与此同时,吴葭正在洛旸家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突然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眼前有点晕。
“没事吧?”洛清在餐桌上吃早饭,担心地问。
吴葭摸摸鼻子,“没事,估计是吸进了什么大颗粒。”
“我看啊,是连如若找上门咯。”洛旸从吧台伸出脑袋,笑得异常诡异。
“你怎么知道?”洛清问。
洛旸竖起食指放在唇间,装模作样地说:“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这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连如若的机票是他秘书订的,而秘书是连天泽的人,连天泽又是经常帮着自己弟弟的人。
“洛清,我都点怕……”吴葭把抱枕抱到胸前,头枕在软绵绵的抱枕上。
洛清“啪”一声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草草,你看着我的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和连如若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不是个好货,我现在有连天何,他能帮我。’”
吴葭有点迟疑,“这样对么……馒头爸爸他都不要我了呀。”
“他……”他才没有不要你,他不知道多心疼你!
后面的话洛清没敢说出口,剧透太多干扰太大,要是两个人生了情,她就真成罪人了!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洛清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