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离开此处,避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远远的,莫虚便欣喜的看见了白影的身影,他加快步伐,远离现场,不想让大棚狗群卷进来,而且这场狗架双方似乎都不好惹,那条落单的陌生野狗虽然看着很虚弱,但是眼神里的凶残和冷漠几乎能将隔着十几米远的莫虚给冻在原地……这分明就是在迁怒无辜好么。
有点冤。
“我们先到一边去,他们恐怕不能善了。”莫虚朝站在垃圾堆顶端的白色野犬汪了一句,如果只有自己,那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撞过去也不是一个事儿,横竖不过是一个狗咬狗,血流而尽身亡的下场,但是现在有了同伴,而且还是那种拼死都会冲上来的同伴,莫虚便下意识的不去招惹麻烦,想死也不能拖熟悉的人垫背,这是原则问题。
白影身后,紧跟着黄狗和黑狗,莫虚细心的发现那三条野狗的眼神都几分不自然,似乎带着一丝顾忌,或是隐藏得更深的……某种恐惧?他拖着自己的杂毛尾巴,心里寻思着原因,迈开步子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狗叫。
三条陌生野狗越过他往后边跑去,速度堪比眼前有有一座山的rou骨头!莫虚震惊的瞪大狗眼,他就这么被滞后了么,回头看了看那条可怜巴巴被同伴抛弃了的陌生野狗,此时正被凶残的野狗咬在嘴里,发出了一种绝望的悲鸣……这就有点不合情理了,按说野狗们争强好斗,不会因为被咬了一口就直接ko掉了。
用得着一副死亡将至的神情么。
“杂毛,快跑!”黄狗的叫声在垃圾场里几乎微不可闻,不过鉴于这个称谓的独特性,莫虚还是敏锐的扑捉到了,他不紧不慢的将狗头转了回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继续往前小跑,一般只要不挑衅,且主动远离,不会有野狗那么无聊的跑上来找架打,大家都是为了求生来觅食的,同类的rou又不能下咽,何苦浪费体力,还冒着受伤的风险。
莫虚费力的往垃圾堆上爬,却发现白影竟从上面疾驰猛冲了下来,速度之快犹如奔跑在大草原上,无视脚下的玻璃渣子和尖锐铁器,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杂毛汪给掀到背上,直接运走了……
莫虚的肚子压在那宽厚坚硬的背脊上,整条狗就像是一个沙袋一般,但是沙袋不会觉得压到胃感到恶心,他都快吐了。
“你怎么还愣在那里,是不是被吓到了?”黑狗和黄狗跟在后边跑三条野狗带着一条腿够不到地的杂毛犬,在垃圾场上呼啸而过,还不忘关心的问了一句。
莫虚沉默不语,他确实是被这种抢亲的架势被吓到了。
“别说了,小声点,希望对方没有追过来。”黄狗谨慎的嘘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视野中没有半条狗影,它稍微缓了一口气,老胳膊老腿的,经常这么跑得快要口吐白沫也很要命。
野狗们跑出垃圾场后,莫虚才被放到了地上,这里距离垃圾场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他站起身,用爪子无意识的压了压肚子,狐疑的看向白影,“方才怎么了?”
“传闻那是一条疯了的野狗。”白色野犬抬起爪子,按了按他的后腿,声音淡淡的,透着些许冷意,却没有丝毫畏惧的气息。
莫虚不明所以的扭过头,看着那只白色的宽大狗爪和专业按摩师似的,力度均匀而舒适,他眯了眯眼,随即听见白影接着问,“之前不快跑,是因为还疼?”
看这条杂毛狗时不时瞅几下后腿,偶尔抖动抖动,便猜想可能是旧伤未愈,尽管它那时候已经嘴下留情,但是体弱的外来野狗,本就不能用自己的体格来衡量。
疼倒是不疼……莫虚摇了摇头,下一秒反应过来,他的腿伤早就好了,“我没事。”
白影微微颔首,继续揉。
莫虚:“……”有时候沟通交流,是一个鸿沟般的大问题,不过俗话说得好,如果你不能反抗,那也可以选择好好享受,他转移了话题,“你们说那条野犬疯了?”
黑狗在一边活动着腿脚,以备下一次的冲刺,一边点点头,“听鸟帮的带过来的消息,说是从大城市那头被驱逐出来的,不知怎么就流窜到了这里,真是晦气!”它的言语之间可没有什么好气。
黄狗则是冷静许多,它看向垃圾场的方向,解释道,“之前我们的狗群成员数量并没有现在这样少,最鼎盛的时候,甚至有二十多名成年野犬,当时年轻不懂事,心高气盛,在遭遇到几条疯狗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闪开,被咬着了的兄弟死伤大半,减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人类惧怕疯狗,因为狂犬病这种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的疾病,而同类也排斥这些疯了的野狗,疾病会传染不说,它们心情暴躁,随意攻击,完全无法沟通和交流,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倒撕咬,而且疯子打起架来完全不在乎受伤,它们已经是神志不清,豁出命去了。
难怪野狗们都这样惊慌,莫虚心里暗想,那条疯狗孤单一犬,到哪哪嫌弃,是有些可怜,但是他并未把那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分过去,一名可能成为杀害狗群成员凶手的陌生疯狗,自然不受其他犬只待见。
“不知道它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