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知怎麽地惊叫起来,扑上去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像是想要替他止血。
该死!真是该死!想要用这种苦rou计来换来她的原谅吗?!她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慌乱和愤怒,一边却又不得不产生了剧烈的担忧。
“混蛋,谁让你救我了!!”她焦急而愤怒地大喊著,从腰间拿出了小小的便携迦蓝修复仪──这东西和光子护身刀,她是寸步不离带著的──但是显然这麽重的伤,这种小号迦蓝修复仪根本没什麽用。
“没事──咳。”
萨图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就这麽简单地没了一只手,呛著吐出了一口血,挣扎著在瑶光的搀扶下半跪起来。
“放心,想整死老子没这麽容易──不过能看到小瑶这麽关心的表情,值了。”
“你这混蛋!”瑶光百味陈杂神色错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
可惜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萨图的行动打断了──狼人果断地撕下了自己的衣服,三两下扎住了伤口止血,然後对著悬在头顶的悬马扬眉咆哮了起来。
“尹流霆你个孬种!就算你再想干掉我,那也别利用小瑶好不好!要不是我刚才挡住,她可是真的会受伤的!”
“就因为我知道你百分百会帮她挡,我才会对准她开枪的啊。”
站在悬马上的流霆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晃了晃自己的手枪,
“不然你以为为什麽我会对自己最宝贝的妹妹开枪?我只是想帮她干掉她最痛恨的人,为她出出气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著在一边扶著萨图的瑶光。
“出气了没?你不是最讨厌这个男人了吗?──但是你为什麽看起来这麽生气?该不是就这样被他感动了吧?”
瑶光被他气得浑身哆嗦,全身冰冷,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恨恨地盯著他。
“为什麽不回答?”
流霆微笑著做出了追加攻击。
“难道是真的被这一次保护给松动了防线吗?瑶光,你还是这麽的脆弱和心软呢。当初时错帮你了一回,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这麽久,这次换到了萨图帮你挡了一枪,你也照样会因此把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吗?别忘记,时错就在那里看著哦。”
瑶光感到自己喉咙猛地一紧,但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流霆就再次开口了。
“你不是恨他吗?不是自认为自己不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你认为这一条手臂,顶得上你这半年在他这里所承受的痛苦和屈辱吗?你忘了是谁当著两个男人的面强暴你,是谁纵容情妇找茬,让你几乎成了一团烂泥?为什麽你还要扶著他呢?当著自己爱人的面,你好意思吗?”
瑶光本能地松手了。
在对时错的感情和对萨图的愧疚之间,她本能地选择了时错──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却像是真的心虚了一样,不敢抬头去看另一辆悬马上的,时错的表情。
萨图再次一脸哀怨地倒在了地上,而流霆则满意地笑了一声:
“这才是懂道理的好姑娘。没错,这个男人死有余辜,他让你郁郁寡欢了半年,还差点夺走你的婚姻,实在是罪不可赦,你没有任何理由同情他。现在我总算可以明确地控诉我的憎恨了,这感觉还真好呢,前城主大人。”
“前城主?”
倒在地上的萨图冷笑了起来。
“你以为城主的位置是这麽容易抢走的吗?不要小看艾尔莎和老盖瑞,也别真的以为我把醉夜城所有重要的事物都交给你了啊。”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萨图啊……也千万别小看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呢,因为喜欢的女人而随意处置跟随多年的亲信,已经让很多人对你心寒不满了哦,只要我肯多费费心,有的是其他城的帮手,来帮助我巩固城主这个位置呢。只要有资金和兵力,给嗥月号上的骨干来一次大换血也不是件难事哦。”
他说著,如同蜡像似的,嘴角勾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更何况,私藏巨型军用机械人技术这件事,已经让很多别的城都不愿意承认你是城主了,所以这种情况,可是他们很喜闻乐见的。”
瑶光顿时明白过来了。
流霆为了把萨图赶下台,和别的城串通起来,处心积虑忍气吞声筹划准备、布了这个局,甚至把她也算计在了之中,只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他从来就没有安於做一个城主干部,他的目标,一直就是这个城的最高点!
因为这样才能更有利地确保游戏的胜利。
──这倒确实很符合他的调调。
而和别的城串通──她木然地转头看向另一辆悬马,时错和费里斯两人,正不动声色地看著她和倒地的萨图。
原来如此,这就是时错的报复吗。
确实按照她的要求,没有掀起战争,但是却给萨图致命一击──这就是这段时间时错为什麽总是消失的最大理由吗。
但是把这个城,就这麽交给了尹流霆,到底和掀起战争有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