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 自言自语道:“不会吧?以前都是气话,这次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转过头,求助地看向霍川,“队长,你觉得呢?队长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刘景面无表情地把他拉开,在耳边道:“闭嘴吧,你没看队长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吗?”
外面集合的哨声响起。所有人收回了表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严肃与冷峻,掂起自己的背包,立定看向霍
川。
霍川轻轻握了下苏莺时的手,认真道:“我很快回来。”
“你后背还有伤。”苏莺时怔怔道。
“等我。”
“我说你的伤还没养好!”
“……”
“霍川?”
霍川咬紧牙,放开了她的手,转过离去。
“霍行川!”
“川哥,真走了?嫂子好像在哭呢……”张飞然小声道。
霍川正在把背包扔到肩上,动作顿了下,还是硬着心没有回头,哑着声,“走。”
“嫂子真哭了……”
张飞然愣愣说着,抬眼一看霍川已经走出了三米远,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了上去。
苏莺时眼前的视线已经花了,哭的满面泪水,哽咽着蹲到了地上。
正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一个干燥温热的大手忽然抚在了她的头顶。她倏地抬起头,只见男人英俊坚
毅的面庞露出温柔疼惜的神色,蹲下身子,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前,低低道:“别哭了,再哭,我真的走不了
了。”
***
周韬走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婚礼如期举行了——没有新郎。
当临时找来的主婚人问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您愿意嫁给这位先生,让他成为您的丈夫,从此不论富贵
与贫瘠,携手同行,直到永远吗?”
新娘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整齐军装,哭着大声道:“我愿意!——”
在场的所有来宾都被她的勇气和坚毅所震惊与感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苏莺时坐在场下,泪水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她擦净,又有新的淌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坐在她身边的陈静
也一边一边流泪,一边用力地鼓掌,鼓到掌心都麻木,还在一下下继续。
新娘自己为自己戴上的戒指,又郑重地将另一枚放进了对面军装的口袋里,就在心口,与那些奖章同在的
位置。
她哽咽着,却一字一句清晰道:“周韬,我嫁定你了,以后不管你走多远,我都在家等着。所以你不论遇
到怎样的危险,都要记得我、记得回家的路!”
她的父母在台下抱在一起擦眼泪,好好的婚礼,竟然大家都在掉泪,却格外有种异常庄重的气氛,令人肃
然起敬。
……
与此同时,距离栢苗市三百多公里的深山中,一支已经潜伏起来的小队靠在隐藏的土沟里,周韬拿出自己
的压缩饼干,狠狠咬上一口,又吐了出来,纠结问道:“你们说,我和圆圆这次不会真的掰了吧?看她父母对
我不善的神色,我觉得棒打鸳鸯这种事他们干得出来!”
刘景幽幽道:“他们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吧?恭喜你,给了二老一个动手的机会。”
周韬被饼干噎住,干咳两声,不悦道:“怎么说话呢你?能不能在行动前,给兄弟留点念想?”
“已经给你留了。”刘景道,“要想快点回去挽回媳妇的心,就尽早漂漂亮亮完成这次任务……你看川
哥?”
众人扭过脸去,只见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在休息时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身形勾勒出流畅紧绷的弧
线,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他这次出任务话很少,连偶尔埋汰人的垃圾话也没有了,眼眸紧缩着,一路都在简洁地下达命令,要么就
是在沉着思考下一步的方案。
“养Jing蓄锐,行动的时间定在今天晚上,有没有意见?”感受到众人视线,霍川淡淡回过头来,神色依旧
冷静而睿智。
“没有!”众人答道。
霍川打了个手势,继续靠了回去。
张飞然来到他身边坐下,丢过去一个压缩饼干,“队长,好得吃点东西。”
霍川低沉道:“我现在恨不得把那群毒贩给嚼碎。”
声音之可怕引得张飞然打了个寒噤,却见周韬也一口吐了饼干,跟着瞪眼,“对!把那些祸胆包天的家伙
搅撕碎了炖rou汤!敢破坏老子的婚礼,老子晚上削了他们!”
夜,渐渐来临了……
在栢苗市驻军办公室录完笔录的苑巍虽然面露疲惫,但总体Jing神倒还好,担忧地问警察们,“请问我的学
生什么时候才能救下来?”
工作人员一边整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