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宫进来收拾满地狼藉,孟棋楠坐床上抱住膝头生闷气,听到外头的动静更加烦躁,索性光着脚跳下床,怒道:“收什么收!烧光算了!”说完她就推倒了烛台,甚至还撕了几本书扔地上引火。
他都不敢阻止,还好青碧赶了过来拉住孟棋楠:“娘娘您怎么光着脚?您先把东西放下,咱们穿好鞋再说啊……”青碧连哄带骗,终于把孟棋楠劝下,牵着她坐好,捧来绣鞋伺候她穿上。
看见白馥馥的小腿肚子上被摁出指印,青碧打心眼为主子得宠高兴,却又百般同情:“娘娘有气就冲奴婢撒吧,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寡才不是心里苦,寡是嘴巴酸!
孟棋楠搓搓酸胀的腮帮子,想起昨晚卫昇连哄带骗让她去含那玩意儿,还说只吞一吞就放过她。她信以为真,闭上眼把心一横,凑了上去。哪晓得吃进去容易吐出来难!不要脸的表叔公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张着嘴,按住她的头不许她动,自个儿却劲腰挺耸,一个劲儿往里面顶。她闭不拢嘴合不上牙,只得用舌头使劲抵,跟圆溜溜的龙首好一阵纠缠厮磨,岂料大概就是这样刺激了他。忽然之间一股浑浊喷了出来,把孟棋楠都吓傻了。
“咳咳……”
她被呛到,卫昇也及时退了出来,失去控制的家伙还直挺挺翘着,仿佛龇牙咧嘴地笑:抱歉,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干嘛伸舌头……
那样子别提多么欠揍了!
孟棋楠“呸”一声吐掉嘴里的东西,挥拳而上打中卫昇的眼眶,对他又捶又咬,还把他嘴都咬破了。卫昇自知理亏,只顾躲避并不还手,最后实经不得她闹腾,把擒下按住四肢禁锢怀中,贴着她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乖了乖了,睡觉罢。”
他仿佛还欲求不满,贴着她腿根蹭了好久,这才不动了。
孟棋楠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差点被气疯了。
寡怎么没咬断他咬断他!!!
另一厢,卫昇上朝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群臣惶惶都揣测:皇上今儿是不是心情又不好啊?谁惹着他了?后宫嫔妃伺候得不好?
殊不知他是唇上伤口疼,动一下都要撕裂了似的。一早上他都神游天外回味小狐狸的美妙檀口,脸含笑意又努力隐忍。
半强半迫都这么销、魂了,若是她心甘情愿……
大臣们见他皮笑rou不笑的样子,吓得背脊直冒冷汗腿肚子颤颤巍巍,恨不得早朝赶快散了才好。这正如了卫昇的意,无上奏,他就使了个眼色给安盛,安盛便上前宣道:“退朝——”
出了宣政殿,卫昇收到了胡越使臣求见的消息,他早有预料,吩咐道:“朕换身衣裳再见他。”安盛心领神会,给仁吉回话说陛下要批折子,让他先紫宸殿外候着。
“贤妃呢?”卫昇上了辇轿,张口就问孟棋楠哪儿。阿淳答道:“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已经回含冰殿了。”
卫昇也不意外她会跑,点点头:“去她那儿。”
阿淳纳闷,陛下您换个衣裳还跑这么远,不嫌折腾?
半道上,卫昇与同样一脸抓痕的谢安平狭路相逢。素来桀骜妄为的谢小侯耷拉着脑袋,一边走一边叹气,差点撞上圣驾。
谢安平冷不丁打个趔趄,卫昇的辇轿也颠簸一下,他居高临下见到谢安平竟然如此狼狈,顿时心情变得更好:“谢爱卿,这是打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呀?”
谢安平垂着眼盯住地面,无Jing打采道:“臣今日不当值,准备回府。”回家挨打受骂,而且还心甘情愿。
卫昇眯眼:“朕交待的事办好没有啊?”
“还没有……”谢安平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随口敷衍,“请皇上再宽限微臣几日,过几天一定给您个交待。”现他没工夫搞陷害设圈套,屋子里那位小祖宗都要挠死他了!
“既然不当值,就随朕走走罢。”卫昇难得逮着机会奚落谢小侯,非要他伴驾,谢安平硬着头皮跟上,一颗心早飞回侯府里去了。
一路上卫昇瞟着谢安平脸颊的指甲抓痕,忍着笑意明知故问:“爱卿的脸是怎么回事?”
谢安平撇着嘴角:“……家里的猫儿挠的。”
“肯定是好大一只猫。”卫昇笑得内伤,“对了,与薛氏的婚期定了没有?”
“还没。”谢安平抬起哀怨重重的眼,“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自知顽劣配不上薛姑娘那样的好女子,勉强成婚恐成怨偶,到时就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臣反复思量实觉得不妥,所以恳请陛下为薛姑娘另择佳婿。”
话才说完,他鼓起勇气去看卫昇的眼,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想博同情,哪知却看到圣上乌青的眼眶破皮的嘴唇。谢小侯大惊:“皇上您您……”
您怎么也挨揍了!您可是九五之尊呐!
卫昇握拳捂嘴警告:“咳!”看什么看!难不成只许家有不听话的宠物,朕还不是有!
谢安平惶恐垂眸,心想是谁这么大胆揍了皇帝,脑海中顿时跳出个嚣张的影——贤妃娘娘。
谢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