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楠欲哭无泪:“不不不!我像狗我才是小狗……”
表叔公您是狼,凶神恶煞的大野狼,逮谁咬谁!
“皇上,娘娘,该起身了。”
侯在外间的安盛听闻动静,叩门唤卫昇起床上朝,恰好打断二人的对峙。孟棋楠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却听卫昇似乎很幸灾乐祸地说话。
“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孟棋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过脸去一看,见到卫昇指尖挑着一块雪白锦帕。他贯来Yin鸷的眼中噙着浅浅的笑,仿佛就等着看她闹笑话。
“不就是块帕子,要怎么办?”孟棋楠拿过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端倪,于是把问题抛回去给卫昇。卫昇一怔,皱起眉头似有不悦:“没人教过你房闱之事?朕记得宫里派了专门的姑姑过去。”
孟棋楠恍然大悟:“哦——你说教我怎么那个的姑姑啊,有去侯府的,不过我打发她走了。”说到这种事她太擅长了,兴致勃勃地向卫昇炫耀,“我怎么可能用她教?她们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吃过的饭还不一定有我睡过的男人多呢,顶多给我看两本遮遮掩掩的春宫画,我可没兴趣。图画儿有什么好看,真人才好摸嘛……”
卫昇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然后又一阵青一阵紫,最后彻底黑成了炭。
“怎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最后,卫昇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把帕子重重扔在她脸上,勃然大怒:“你养了男宠还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惭?楚棋楠,你活腻了是不是!”
帕子砸到脸不怎么痛,但孟棋楠还是吓了一跳,她揉揉鼻头:“我不姓楚,我叫孟棋楠。表叔公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他们也不算男宠,我都是光明正大娶回家的,没什么见不得人。”
卫昇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跟她说话都要把自个儿逼疯了。他忍住掐死孟棋楠的冲动,指着帕子道:“好,就算朕暂且不追究你以前的荒唐事,眼下这关怎么过?元帕没有落红,若是被太后晓得了,直接以不贞的罪名把你打入冷宫,你就等着和老鼠一起饿死了事!”
更重要的一点是,传出去让朕颜面何存!
“这么严重?!”
孟棋楠也吓到了,赶紧拾起锦帕,愁眉苦脸咕哝道:“什么破规矩……寡人的落红早不知哪儿去了,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没了来着……”
上朝时辰快到了,卫昇迟迟不起,安盛也等得有些急了,于是又催了一遍:“皇上,娘娘,该更衣了。”
孟棋楠还在兀自哀叹苦恼,冷不丁手中锦帕被人夺了去,一抬眉见卫昇捏着帕子,走到梳妆镜台前翻找出一根发簪。他拿簪尖在指腹上戳了戳,好像在试够不够锋利。
咦?表叔公是要舍己为寡人?
转眼间,卫昇却又走了回来,不由分说逮住她的手,掐住指尖在上面狠狠一扎。
孟棋楠顿时鬼哭狼嚎:“痛——你轻点嘛!”
安盛在外面急忙堵住耳朵。英明神武的皇上,您独宿多日,敢情就是为了这一遭蓄势待发呀!
两三滴鲜血落上锦帕,如红梅般绽放。卫昇把发簪一抛,轻描淡写道:“拿去交差。”他瞥见她因吃痛而蓄满泪水的眼睛,还不忘嘲讽,“瞧你那点出息,养男宠的豪迈劲哪儿去了?”
孟棋楠含住流血的手指,委屈地与他辩驳:“你要求女人贞洁,你自己又是不是守身如玉?如果你都不是第一次,又凭什么来管我是不是。我又不愿意入宫,是你强迫我的,现在你还来怪我,根本就不讲道理!”
“什么歪理。”卫昇对她的控诉根本不屑一顾,“朕是天子,朕说的话就是理法,身为朕的子民乃至女人,你只能服从,你没有资格讲条件。”
当皇帝就了不起啊?寡人也是天子!
孟棋楠不服,还想跟他争辩,卫昇已经开口唤安盛进来伺候梳洗。两人不约而同噤声,谁也没提刚才的争执,而是很有默契地开始演戏。
宫闱局的姑姑来收元帕,看到上面的红印流露出满意微笑,小心翼翼放入一个锦盒,落锁后要直接送给太后过目。孟棋楠的脸颊保持着可疑的红晕,微微垂目表达羞涩。
卫昇在安盛进来前已经换了里衣,此刻安盛正要为他穿上朝服,卫昇却扬手制止,回眸唤道:“爱妃。”
孟棋楠听见这声要命的呼唤,急忙千娇百媚地回话:“皇上,臣妾就来。”
她匆匆裹上宫女递来的衣袍,小迈碎步跑到卫昇跟前,十分体贴贤惠地帮他理衣襟系腰带,最后戴上冠冕,动作倒是十分娴熟。
卫昇见她如一只乖小猫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早晨的那场不快消散不少,但依旧为“养男宠”一事耿耿于怀,于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挑起她下巴,调戏道:“爱妃说要补偿朕?连本带利?”
表叔公你说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记仇!
孟棋楠恨得不行,表面上还羞羞把脸一别,装模作样搡他一下,嗔道:“皇上!人家不好意思啦!”暗中用了十分的力气,狠狠捶在卫昇胸口。
“咳!”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