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勾了一个嘲讽的笑问道:“他不也是你的仇人之子?你不也真心待他?”
游林捏了捏拳,复又松开,解释道:“之阳他生性纯良,与他父母不同。他待我如兄长,我亦能待他如亲弟。但是魔尊,您呢?”
他?他难道不是吗?路痕先是嗤笑一声,后又皱眉深思。
恐怕,不是的。宁之阳待他一心一意,他待宁之阳却始终不能如一。或许是他将往日的事看得太重,硬不能将宁之阳和他父母分离开来。
他心底,总归还是藏着不信任。
“他现在人呢?”路痕撑着树干,身体站直了一些,好像心中终于有什么消散开来,就连神情也不再是无措而是坚定。
“属下不知。师妹见过他一眼,他便又不见了。也许,是去见师尊了。”游林低着头问着,“阿猫的傀儡是可以收回来了么?”
游林这句话刚问完,面前的男人已经化作少年模样。他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迈着步子朝那座道馆前行。
待少年走后,游林这才起来,他拍了拍膝上的落叶残片,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们魔尊,竟然也会为情所困,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叮~路痕――好感度100。”系统非常不合时宜地撒着花花。
白言一脸冷漠。妈的,这路痕他丫的果然是抖S?口味真就这么新奇?非要惹他生气,看他伤心他才高兴?
“系统,芭比的Jing湛演技还有几次可以用啊?可以续费吗?”白言摩拳擦掌,有些人,就是欠的。
“并不能续费,不过还有七次,应该够你造了~”系统抖了抖音,声音藏着坏笑。
“呵,那就好!”白言弯起了嘴角。
“哟,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怎么,受欺负了,所以回娘家来了?”
谁在说话?白言左顾右盼,绝面崖的思过洞里一个人也没有。
哦,等等,他好像下了结界。
撤了结界后,白言面前便是一张凑近的老脸。
元虚子退了一些步子,嫌弃地摇头,“啧啧啧……看吧,就是不听我老头子的话,这会儿躲在这里伤心个什么劲?”
???师尊你有毒?还娘家……额,仔细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言惊悚地从石床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像是已经看透情爱,无悲无喜道:“师尊说得对,之前是弟子犯傻了,日后弟子一定谨遵师尊教诲。”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元虚子沧桑着脸,拍了拍白言的肩膀,出了洞内。
白言无语地跟在他身后,经过这师尊的一搅和,他心中那点难受已经淡化多了。也该是回去反虐某人了。
“居然已经在化神期了……”走在前头的元虚子捋着胡须,自言自语着,之后便又是一声叹息,“造化弄人呐!”
白言听得一头雾水,这老头又装的啥逼?
再回到道馆时,白言果然见到那个红了眼眶的少年阿猫。
“之阳哥哥!你回来了!”
“爹爹!你回来了!”
然而同时响起的却是两个声音,同样年轻的,同样欣喜的,同样地想要冲过来给白言一个拥抱的两个人。
白言冷着脸,默不作声地朝后退了一步。两位大佬,他都不想理。
二人同时怔住,也同时不善地打量着对方。
阿猫的眼神:死狐狸,你给我等着。
琳儿的眼神:不是吧,魔尊,您还真把我爹爹给气回来了啊?何时变得这么蠢了?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白言淡淡地抛出一句话,拒绝了所有围上来嘘寒问暖的人。
众人看着白言冷淡的背影不禁唏嘘:七师兄/弟他,在魔界究竟遭遇了些什么?怎么一回来,人像变了一个似的。
阿猫呆愣在原地,心尖凉得发疼,他的阳阳,该是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他身边的琳儿哼笑了一声,用着密语传着音:“哎呀,真可怜啊。我爹爹的心怕是都被某些人伤透了呢?怎么办,该怎么安慰他呢?你说,一个可爱的闺女会不会抚平他的伤口呢?”
阿猫半眯着眼看她,咬牙切齿,“你敢!”
“哎哟哟!魔尊大人,您那眼神好恐怖哦。不过,怎么说我的修为也不低,您要想解决我,怕一时半会也不行吧?万一恰巧又引来我爹爹,看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怕要对你更失望了罢?所以,不如我们,各凭本事?”
阿猫死死盯着笑得无害的火狐狸,他从没有如此后悔过当年将她放出来。
夜里,凉风过隙,白言刚关好门窗,便响起一阵敲门声。他猜可能是阿猫,于是调整了一下表情,冷漠地开门。
“之阳哥哥……”门外那少年一双眼中泛着水光,楚楚可怜,若换作平时,宁之阳一定会无奈地笑着揉揉他的黑发。
然而今日,宁之阳语气毫无起伏,平静又略带疏远地问道:“什么事?”
“我……之阳哥哥,你还好吗?是不是,路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