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系统的担心,白言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再呼叫系统,系统仍旧没反应。他还试过进空间,能进去,而且空间里一切正常。
就是脑子里突然少了个声音,白言一时间还挺不习惯的。
“之阳哥哥,你起了吗?”门外传来阿猫清澈的声音。
白言想了想,自己还得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毕竟突然被喜欢的人甩了冷脸,实在不该再笑得出来。
于是阿猫见到的便是一个神情沮丧,面色憔悴的宁之阳。
阿猫的心轻颤了一下,他强制对自己说:路痕,别信他,他不过和寻云山的那群人一样,想要得到你的东西而已!
这个信念越坚定,阿猫的担忧便越像真实,“之阳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言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有些无力,“你找我何事?”
“徐师姐说灵容膏已制好,问你是今日带下山么。”阿猫声音有些小,仿佛因为白言不与他说为何不高兴而失落。
“好,我这就去找她。”白言刚踏出门槛,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回了屋内拿了某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才关上房门。
阿猫眼中眸色微变,低头不语,跟着白言出了道舍。
白言拿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路痕某夜随手送他的一朵魔花。
此花形状似桃花,颜色暗紫,妩媚得很,有隐隐幽香,独产于魔界,无水无泥也可存活一年之久。是魔界之人送情人最为普遍最不稀奇的玩意儿。
但,白言却视之如珍宝。
白言拿好灵容膏,抽出尚阳剑,回头问有些走神的阿猫,“阿猫,要一起去吗?”
阿猫收敛起心中那点微荡,点了点头。
白言的修为升得快得有些不太正常,突破元婴初期也不过就这二十来天的事情。他想问问系统,但系统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
他御剑飞行也越来越稳,甚至还能玩一玩漂移――赛车手职业。
不过今天,他并不打算正常发挥。他得让阿猫见见他因为路痕突然冷漠的态度而心神不宁的样子。
于是飞着飞着,白言朝着一片密林栽了下去。
他把握好方向和速度,两人跌落的高度都只有一米多,并没有受伤。
“阿猫……阿猫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白言连忙扶起地上的少年,眼中是满满的自责。
“我没事,”阿猫笑着抖了抖身上的灰,反而担心地问他,“之阳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白言怔住,微微偏过头,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半晌才听见他隐隐哽咽的声音:“路痕他,好像不要我了……”
“……”阿猫心里一疼,恨不得将那人拉进怀里好好哄哄,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换了一个关切的语气问道,“之阳哥哥,是和他在一起了吗?”
白言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眼底似有氤氲水雾,他茫然道:“我不知道,可能算是在一起过……我们,做过那种事。”
“你们……”阿猫好似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变,片刻后又充当起了善解人意的弟弟,“那他怎么不要你了?”
白言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般,他继续说道:“昨夜,我好像惹他生气了。可我就随口问了他一个东西,他便突然走了。”
“什么东西?”阿猫似乎很好奇。
白言抿了抿唇,示意不方便回答。
他当然不能回答啊,这魔王是在Jing分考验他啊!既然那东西对路痕很重要,那他又怎么能随便对另一个人说?
白言毫不怀疑,他要是说了,好感度可能永远不会再刷得起来了,因为他绝对地失去了路痕的信任。
“对不起,阿猫,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他又不傻,当然干脆一点拒绝啊。
阿猫愣了愣,笑道:“没关系。”
白言重新捏着诀,看着尚阳剑变宽变大,自嘲一笑道:“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路痕是魔尊,他身边一定有很多人,他于我,本就是奢念。我不该贪心的……”
“阳……之阳哥哥,别想太多,也许他是有什么事才走的……”
白言摇着头苦笑,一脸你不懂的样子。他猜刚刚阿猫是想像那些夜里一样叫他阳阳。
吼,大BOSS其实挺好撩的嘛!
然而晚上,白言独守空房的时候又再次被自己打脸了。
他寂寞他空虚他还冷。路痕没来,系统也了无音信,突然孤零零一个人他好不习惯。
一种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的矫情感觉油然而生。以至于他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下。
白言睡着后还醒过一次,是因为他感觉床边有人,他觉得可能是路痕。可当他睁开眼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又觉得是他又在做梦了。
第三天的早晨,系统终于有了声音了。
但是画风非常奇怪。
白言:“系统?你回来了没?”
某系统:“宿主,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