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折磨疯了。”
方长:“……”
范文轩抬手打了方长一下:“你骗我瞒着我的事情绝对没算完,你等我找你算账!我现在算是琢磨过来了,今天来的一路上,我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怕不是得憋了一肚子吐槽我的话?看我笑话很好玩?”
方长:“不是好玩,是不能说。”
范文轩看了看已经离开的谭先生的方向:“点点头。我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样子能说,什么样子不能说。不过现在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说完又打似地拍了方长的后背一下:“放心,这次你可绝对跑不了!”
杜阮桥一直在一边,看起来似乎终于有了能插话的机会,寻到这个范文轩说话间歇的空档,顺势接过话来:“还没请教,您是——”
方长摆摆手:“不用请教,我叫方长,你不会认识我的。”
杜阮桥神色尴尬:“原来是方大师……”
方长:“不是什么大师。”
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杜阮桥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片刻复又立即恢复,恢复之后殷勤道:“您方便的话,能不能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方长:“……”
方长:“要联系方式干什么??”
杜阮桥今天一天,在方长这边接连吃瘪,碰了一鼻子灰,抓紧时间紧急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他一开始语气态度倨傲的原因。立刻从旁边站起来,弓腰对着方长作揖:“如果是因为开始的时候,我对您有言语上的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方长拦下他:“不用了。”
方长:“我……唉……算了。说不清楚,你说到底有什么事?”
杜阮桥:“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要清楚,您是怎么能够打破那个屏障的?”
方长:“其实不是秘诀,只要修为足够,就可以了。”
这句话对于杜阮桥的信息量太大,杜阮桥等了很久才小心翼翼道:“原来您是门上的人,小的真的是有眼无珠了。”
方长:“门上?”
杜阮桥:“初窥天机,能入仙途。”
方长:“喔,你就是这么称呼的?”
杜阮桥讪笑“这是我们这些下门私底下的尊称。”
方长:“喔?听您的意思,‘下门‘还有许多门派?”
杜阮桥:“不敢不敢,我怎么当得起‘您’这个字?是的,下门有很多门派,其中风水卜卦占一半,问医求仙捉鬼占一半。”
方长对这些并不十分清楚,看向范文轩。
范文轩迎着方长的目光点点头。
听着杜阮桥念念叨叨,事无巨细地给方长介绍所谓的下门。这些东西,放在两三个小时之前,范文轩绝对会竖起耳朵仔细听,恨不得录音防止漏下其中任何一个字。
但是现在,范文轩已经对这些内容完全不感兴趣了。
不是突然对灵异失去了兴趣,而是突然发现,身边隐藏着一个比你穷尽所知,打听到的大师更加厉害一万倍不止的人。
你对以前高高在上向往不已的大师也会失去兴趣。
范文轩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看着方长,陷入沉思。
很快,谭先生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人,跟着的人很快就把方长他们所在的竹林小凉亭的桌子摆满,各种热菜冷菜拼盘水果,一应俱全。
谭先生站在一桌的才旁边,道:“准备仓促,有不周之处见谅。”
尽管方长已经辟谷不少日子了,但是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还是有想尝尝的感觉。
晚餐间,方长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谭先生,嘱咐他现在暂时先不用主动去找。既然他要找的人已经能够准确定位锁定到这个位面来了,都不如等对方再一次通过某种途径送东西过来的时候,他寻着对方送过来的痕迹反找寻回去。
谭先生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要是我的女儿她给我传达信息了,我没有发现,怎么办?”
方长:“不可能的。”
对方经过这么复杂地方法传达,无非就是害怕谭先生不相信这么玄幻的事情,所以想要通过某些本来就听起来不可思议的方法先让谭先生相信,然后再行动。
当时方长可是暴力破坏的降魔杵。
这么明显的痕迹,傻子都能知道谭先生这里有懂点门道的人。
对方也肯定能顺着猜出来方长绝对会跟谭先生解释。所以下次再想要穿过位面,那东西势必会直白而又明显。
听了方长的这番介绍,谭先生心底的疑虑基本打消,可终归爱女心切,有些纠结地追问:“会怎么一种明显法?”
方长:“它出现之后,你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的那种直白。”
一顿饭后,已经挺晚了。
方长也没想到,本来不算挺远的路程,这一走,直接从早上走到了晚上。
最终几个人分别的时候,就剩下了杜阮桥。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