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动作,炎风的眉头则是皱的紧紧的,脸上浮现忧色。
“是,这是天韵楼的内线传来的消息,这人是那津嬛随身侍从,消息有九成可靠。”
“岑……天,你觉得若是打起来,哪方有半成以上的把握赢得胜利?”
岑天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末语会叫他的名姓,考虑了一会,方才回答。
“就如今的三国实力而言,津诏两国联合的确是远胜一个涅国,但战场上瞬息万变,结局永远难以预料,恐怕,谁也不敢说有半成以上的把握。”
“哦……这件事,我回去会详加策划一番的。近来,津嬛……没有难为天韵楼吧……”
末语有些抱歉,毕竟,从离开津国那一刻起,便把无辜的天韵楼和岑天拉下水,即使她是公平交易,但人情上,总是有些说不过去,起初,她并不想让岑天掺和到这烂泥中来的,可,事情的发展已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她只能尽力保护岑天和留存他的天韵楼,唉……她的牵挂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个……
起浪(下)
岑天眸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定定地看着末语,但又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低沉的嗓音在风中飘开。
“无事……青鱼的妹妹青水是天韵楼各地产业的……呃……代言人,所以,对于天韵楼真正的内部情况,津嬛不会察觉的……”
闻言,末语笑了笑,看来她那份详细的企划书让天韵楼的人学了不少呢!
突然,衣领被拉了拉,末语敛了敛面容,低头看向怀中的炎风,只见他可爱地撅着嘴,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忽视,一只手扶着末语的腰,另一只手则正抚着肚子。
“末末,饿……”
末语再次笑开,也不戳穿炎风的小把戏,反正她很喜欢这种被需要被在乎的感觉,抬起头看向岑天,即使面对的依旧是那张冷酷的脸,但总有些不同的东西在他的黑曜石般的眸子中一闪而过,就连她也无法捕捉,淡淡地在心中微叹,终究她还是不能贪心啊……
“岑天,今天可真的要好好尝尝这天韵楼的手艺了……”
“那菜色也多是出自你的企划书,现下也是验收的时候了……”
说完,岑天伸手在一侧拍了拍,掌音刚落,数个青衣小侍便陆续出现在这个绿意盎然的庭院中,手中都一致地端着餐盘,不一会儿,几盘装着香味四溢的美食的印花盘碟已经占满了三人之间的小石桌。
末语前世并不是对口腹之欲有特别要求的人,只是因为公司业务,吃过的美食远多过普通人,当然也就有了相应的研究,想想,舌头便不由自主地想舔舔下唇,真是想念那醇香的葡萄酒啊……
“末末……”
炎风突然出声打断了末语的沉思,而身体也不安地动了起来,似乎是要下去。
末语愣了愣神,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炎风坐到一边,丝毫不知自己方才无意间舔唇的动作是如何的诱人,而被诱惑的又何止炎风一人,岑天眸色深邃,用最大的克制力强行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而耳垂却在不经意间微露了红色。
这一餐在末语柔声的介绍声和其他两人的沉默中缓缓度过了,至于,其中究竟有几人真正的在品尝美食,那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这津国只是支持我诏国十万人马和百车的粮草,这……恐是不妥啊……”
一名年过五十的瘦削妇人,身穿深红色官服半弓着腰皱眉看了看前方的明黄色身影,但很快便低下头,只因为一道锐利的视线从那个正慵懒躺在软榻上的艳丽之人的眸中射出。
“哦?”
诏罗只是给了一个扬声,微闭的眼帘动都没动,仍旧保持着她有些不合礼仪的姿势。
戴芗(xiang)死死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好像突然发现了它有奇特之处一般,不敢再抬头。
“陛下,此次战争非同小可,若是津国突然失信与我诏国,那时,我诏国危矣啊……”
她已是辅佐了两代帝王的老臣子了,可既便如此,当她面对这个美艳的诏国新主时,心下仍是会颤颤焉,按说诏国先帝并未立下皇太女,可论称帝的人选,怎么也不会是这个看起来徒有美丽外表的二皇女啊,可偏偏上天注定最后的赢家便是这无法捉摸的二皇女诏罗,那一日的情景早已深深印在了每一个诏国臣子的眼底 ,那个手提妄图逼宫的大皇女、四皇女还有五皇女头颅的二皇女如同嗜血修罗般踏血走出先帝的寝宫,而跟在其后的三皇女展开先皇传位遗诏,朗声读出“传位于二皇女诏罗”几字时,所有在场大臣瞪大双眼,脸色真是五颜六色,可最终,还是跪倒在地,大声喊出了那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如今,五年已过,诏国的实力的确有胜于先帝时之处,但国内的奢靡风气也随着这个极为随性心情不定的女帝渐渐蔓延,要说那个梵咏楼,实在是伤风败俗,可陛下偏偏对这类营生份是留情,导致他国提及诏国,不是军马民情,而是梵咏楼的无上美人,尤其最近,据说那梵咏楼来了个异国女子,如妖似仙,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