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根本不带半点怜惜,不计身上那些淤青血痕,她的腿已酸软无力,两腿之间火辣辣的疼,刚刚摔的那一跤,虽然是有心为之,却也有大半是真的撑不住了,如今从二楼走上来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她身子晃了晃,
突然一把抓住长风,待长风诧异的回头看她时,她又摇摇欲坠的松了手,勉强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对不起,我好累……” 话没有说完,她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长风和站在边上的一个男人同时伸手扶住她,长风很技巧的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冷冰冰的对那个男人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小姐我会照顾。”说完,他又用自己也未曾觉察到的温柔语调对黎歌道: “大小姐,你还好吗?” 黎歌虚弱的笑笑,倔强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我没事,只是没力气……” 她又对扶她的那个男人笑了笑, “谢谢你。” 那个男人愣了愣,急忙回道: “大小姐客气了,是属下应该做的。”
长风微微 起眉头,小心的搀着黎歌: “大小姐,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黎歌急忙摇摇头,带了一脸的恳求: “不要,我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长风和这些保镖顿时心知肚明,自己老板泻火泻的太过,把这柔弱的女孩折腾坏了。 长风同情的看着黎歌,无奈道: “大小姐,请你小心。”
黎歌感激的冲他笑笑,由他搀着自己继续往前走,直到齐颀所住的客房。 那个房间门口站了两个保镖,见长风搀着黎歌过来,便对黎歌点头致意: “大小姐好。” 黎歌对他们笑笑,转身对长风道: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吧。”
长风并不反对,点头道: “大小姐请小心,身体重要。” 黎歌眸光轻转,柔声微笑: “我知道,你放心。” 她推门进去,留下长风在门外,独自回味那又柔弱又温暖的笑容。 齐方意听到门响,急忙一脸警觉的回头,却诧异的睁大眼睛: “黎歌?!” “齐先生,你……你还好吗?”黎歌看着他,鼻子有些酸酸的。 齐方意淡淡苦笑一下: “有什么好不好呢?不过就是苟延残喘的活着罢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黎歌愧疚的低下头,眼中渐渐氤氲了一层水雾。 “不,不是你的错,”齐方意有些手忙脚乱,他想去给黎歌擦掉眼泪,抬了抬手却又放下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齐方意突然一脸凝重忧心, “你被他们抓来了?” 黎歌轻轻摇头, “我自己回来的,我……”她咬了咬嘴唇,清泉般的眼中沉淀了决绝, “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
齐方意震撼的看着她,他不是没想过黎歌会来救他们,可是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方式,这个可怜的女骇,她这样做,与飞蛾扑火又有什么分别! 齐方意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痛心的看着黎歌, “为什么你不去找夏夜来帮忙?”
黎歌浅浅一笑,眼角透着淡淡的悲凉: “我是个不祥之人,赔上我自己就够了,不需要让夏夜他们为我牺牲,我可以救你们,一定可以的,齐先生,相信我!” 齐方意怔怔的看了她许久,终于一声哀叹: “我真是没用,一次又一次,都帮不了你,救不了你!连自己的儿子也护不住……”
黎歌微微一愣,敏感的看着他, “一次又一次?齐先生,你……”
齐方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急忙澄清: “哦,我是说,上次齐颀出事的时候,那时我才明白曲离风他……好在那时有夏夜,可还是……”
“我明白的齐先生,您不必解释,我都明白的。”
黎歌打断他,并且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她没有再怀疑什么,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可怜的父亲在心力交瘁之下,说话也变得语无lun次了。齐方意大大松了口气,当年那件事,他绝不愿意让黎歌知道,无论是为了黎歌,为了齐颀,还是为了他自己,这件事,必须成为永远的秘密! “我可以去看看齐颀吗?”黎歌柔声问他,言语里带了几分祈求。
“当然,请跟我进来。”齐方意庆幸黎歌转移了话题,他带着黎歌到里间的卧房里。 齐颀静静的躺在床上,昔日俊朗的面容变得清癯而憔悴,黎歌在他身边坐下来,捉起他的右手。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如今骨瘦如柴,手背上满是输ye的针眼,黎歌心疼的将这只手贴在自己脸上,五脏六腑好像被硫酸烧出了血淋淋的洞,冒着白色的浓烟刺痛了她的每一根神经,不知不觉间,泪水沾满双颊,黎歌伏在齐颀耳边,柔声低语: “齐颀,我来了。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再逃避,我会勇敢,坚强的面对一切,虽然有点惨,可我想我能做到。至于你,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是怕自己以后不能做个健康的人吗?
齐颀,相信我,你可以,因为我会用我的一切来换取你的平安,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还记得那幅画吗?骊歌,告别的歌。当我再次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如果我可以活下来,我一定要对你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