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学不会,而是我为了逃跑,故意装作学不会!打算跳海逃生的时候,戴了些最平凡最不起眼的首饰,算是为日后的生活做准备,上岸之后,我发现那里居然是个海滨浴场,我在那里拦了辆出租车,带我去医院把孩子堕掉,因为我绝不会给这两个魔鬼生孩子!最后,我托一个对我不错的小护士,卖了一只戒指,付清住院费用,又买了一张开往珩城的观光列车票,在列车上,我认识了颜诺,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好心,他收留了我,以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黎歌低下头,突然觉得心里很轻松,原来把秘密说出来,真的会好受许多!她有些放松的叹了口气,“齐颀,我是个肮脏的女人,我的人生糜烂又Yin暗,散发着腐臭的气味,你这样幸福的孩子,是不该和我在一起的,那样会害了你,你明白吗?”
齐颀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黎歌,这样一个绝美无瑕的女孩,居然会有那样惨烈伤心的过去!难怪她要把自己弄成个丑八怪,难怪她只对沉默那样的哑巴真诚的微笑,难怪她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她是怕了,累了,她不想再受伤了,可今天……自己又伤了她……
黎歌见他不说话,苦笑了一下,有哪个男人能够真正无私的去爱一个女人?尤其当他们发现这个原本看上去如此美好的女人竟然肮脏无比时,那种心理落差......
她不愿再想下去,她要离开这里了。她轻轻的站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碎衣和淤青,凄然一笑,想想反正刚才也已经被他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她干脆的把那身撕的乱七八糟的唐装脱掉,也不顾自己已经赤身裸体,将原先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然后,她拿起包,轻轻的说了一句:“齐颀,我走了,我不能再做你的模特,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从来不曾认识你。”
黎歌走了,她下楼出门后,视线渐渐模糊,温热的ye体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这个世界仍旧一片洁白,冰雪消融后,残留的却是尘埃污垢,一片肮脏……
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一地洁白的裂帛,一张凌乱的床,齐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一直流到床单上,当那个柔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犯了和那些混蛋一样的错,满脑子都是黎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还有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唇,那种哀伤绝望的神情,那支凄艳的桃花,那身撕碎的白衣……
一切都完了。
珍藏在心中的美好,被自己的兽欲玷污了。
那个女人,就这样走出自己的生命了……
齐颀突然笑起来,疯癫又痴狂,他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冲到三楼的画室,他拿起画笔,泪流满面的在一块画布上开始挥洒颜料,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颜料渐渐堆砌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个女人,无助而绝望的女人,那是,他最心爱的----黎歌……
而黎歌,从出来后就漫不经心的闲逛着,泪水一直不停的流,象得了很严重的结膜炎似的,无论她怎样努力,就是控制不住,一直走出了这条长长的街,猛不丁的,有人从背后拉了她一下,于是她立刻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有些迟钝抬头,原来是颜诺。
“这才是真正的你?”颜诺淡然的看着她,不等她回答,又问:“为什么哭?”
黎歌努力调动脸部肌rou,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停车场看到你上了齐颀的车,就跟来了。”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但带了丝愤怒。
“哦。”黎歌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又笑起来:“颜诺,能不能送我去找个人?”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哭?”颜诺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黎歌脸上的泪痕,停车场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颜诺,他本来要回酒店去休息,看到黎歌上了齐颀的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那座俄式建筑,见他们进去了,颜诺开始觉得心浮气躁,莫名的在担心着什么,过了一阵子,黎歌出来了,颜诺吓了一跳,那身形,那衣服的确是黎歌,那张脸也依稀有些熟悉,可是,怎么会是个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他再仔细确认一下,那的确是黎歌无疑,可是......她为什么把自己弄成那样?为什么哭的如此凄凉?齐颀,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伤害她!
黎歌用一种清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宛若初绽的白兰,淡雅又脱俗,她带着一种淡淡的自嘲缓缓开口,“我大概得了结膜炎。”。
“是吗?”颜诺突然收紧了手臂,“齐颀对你做了什么?”他轻抚着黎歌红肿的唇,平静柔和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他吻了你,还是侵犯了你?”
黎歌怔了一阵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
颜诺轻笑:“你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想追问,不过我猜,一定是这张脸惹的祸,不然你干吗把自己弄成个丑八怪呢?”
黎歌苦笑了一下:“你连这个都不问了,又何必再问我为什么要哭呢?”她轻轻叹了口气:“没必要的。”
颜诺没有说话,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