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主了。"天丹枫心中酸溜溜的,恐怕等不到十八岁了,她已经开始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他是在吃醋吗?方仪云的心顿时飞扬起来,会吃醋是因为有爱啊。
天丹枫对她很温顺,房中也很热情,但她始终没有感到他强烈的感情起伏。
停下脚步,她站在他的面前正色道:"丹枫,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麽事,将来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其他人,但我能保证,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是最重要的。"
女尊世界,男多女少,注定女人要有几个丈夫,她爱天丹枫,也没想过他之外的男子,但世事难料,她不敢肯定自己将来只有他一个,所以,她不敢发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天丹枫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心都在颤抖,不过很快,他便又心平气和起来。是啊,世间就是如此,女人对男人能发这样的誓言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他不能奢望太多。
两人并肩默默走著,谁也没再说话。
御花园中的梅花品种甚多,方仪云不懂园林艺术,只知道好看,眼睛到处张望著,看到一枝红梅煞是好看,不由地停下来采摘。
她到底年幼力气小,拗断花枝很是吃力,天丹枫笑道:"还是我来吧,你的手只能挥舞笔杆。"
接过天丹枫递给来的红梅,她嗅嗅红梅的清香,又拿在手中把玩道:"所以丹枫不可以欺负我哦,我是没有力气的文弱书生。"
这次天丹枫没有害羞,反驳道:"你一直都喜欢我欺负你,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忘记我欺负你的感觉。"
他的话有点悲哀,因为女人的夫侍多了,自然就有被冷落的时候。
方仪云沈默半晌,微红著脸慎重道:"丹枫,我对你的感情超越你的想象,已是刻骨铭心。口说无凭,让时间证明一切。"
"嗯。"天丹枫不再说话了,仪云不是胡乱许诺的女人,她既然这样说了,那一定就会这样做。
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块红色的手帕显得无比突兀。再不远处,一株梅树後,隐隐露出少年华贵的衣角。
"仪云,不去捡吗?"天丹枫提醒她。
"你在说什麽?我这阵子眼睛不太好,看东西模模糊糊,没看见雪地上有什麽东西可捡。"方仪云笑道:"我们走那边,那边好像有座亭子,不如我们去坐坐。"
-_-!这阵子她用功过度,眼睛有点不好,但还不至於看不见雪地上的红手帕。那麽远的亭子看得见,居然看不见几步之外的手帕,天丹枫无言地被她拉著拐了个弯。
一会儿
"仪云,你踩到一支金簪了。"
"你看错了,是别人摘下的腊梅花枝。丹枫,湖边的雪景不错,我们去那里观赏观赏。"
又一会儿
"仪云,你不去帮他吗?"
"我怎麽可能替他捞什麽御赐的金手镯,皇宫不是有侍卫吗?这麽冷的天下水捞东西,我这文弱书生会得伤寒的。"
……
"回去吧,和女皇陛下母妃她们告个罪,我们累了要先回府歇息。"天丹枫如星的眸子灼灼生辉,如玉的脸庞隐隐透著红霞,让一直关注他情绪波动的方仪云一阵心跳。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我怎麽能让别的男子伤他的心?弱水三千,我无意第二瓢。
"啊,还是丹枫知道我的心。天这麽冷还是待在家里暖和。"他心情好,她也欢呼起来,赏什麽梅花,方府的院子里就有,他们应该回去和大哥一同赏。
三十朦胧畸恋(上)
三十朦胧畸恋(上)
白梅俏腊梅娇红梅豔绿萼香。
方府的梅林中,拒绝镇国王府的君上们的邀请,方仪容端坐在小巧的雪梅亭里弹著琴。
悠扬婉转的琴声飘荡在冰冷的雪与梅中,淡然飘忽却又蕴含凄然悲切,雪白的狐白裘斗篷掩著单薄的身形,仿佛将他溶於冰天雪地之间。
"唉,大哥太寂寞了,我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他的。"远远的,方仪云望著雪梅亭那孤单的身影,怜惜不已。
有多久了,她和大哥有多久没在一起好好谈心了?
每天都很忙,不是呆在自己的书房就是在丹枫或母妃的书房查资料,虽然每天都有见面,但她已经很久没去大哥的淡月楼了。
"仪云,他需要的不是妹妹的关心,是妻主的怜爱。大哥已经十八岁了,平常男子早就出嫁了。"出事以前,天丹枫也有过少年的憧憬幻想,知道男子的思春情怀。
男子出嫁,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他在怡红院里看多了女人的丑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