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Jing神地问他。
“带你去山上看雪好不好?”
“下雪了吗?”
“现在在下小雪,半夜会下大的。”
林晚想了想,说:“下次好吗?我肚子疼,想回家了。”
上了车,她忽然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赵之骞问她怎么了,她说:“你身上好冷。”
赵之骞笑了一笑,用手指在她粉嘟嘟的脸颊上磨蹭,低声说:“我不冷,一点都不冷。”林晚只不过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他就又忍不住说,“宝贝,你……你别在别人面前哭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啊……”
林晚声音很小:“可是我动不动就要哭。”
赵之骞看着她。
林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轻声问他:“你怎么了啊?”
“我听见别人说……安德烈对你不好。”他顿了顿,加上一句,“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总觉得还没到时候……我总是愿意相信他,或者,再给他一个机会。”林晚显得很平静,“之骞,你对我很好,也很疼我……”她轻轻垂下头,“我很喜欢你。”
他时常拥抱她、亲吻她,她向来不怎么拒绝,偶尔气氛很好的时候,她甚至会主动抱住他,娇娇柔柔地叫他的名字,可是——或许她是外热内冷的那种人。
他从未听过她说这样的话,“喜欢你”之类的话。
赵之骞欣喜若狂。
可她接下来的话又使他觉得浑身冰冷。并不是很冷漠的声音,而是很轻柔的,就仿佛连她说的话都没那么残忍了。
她对他说:“可是,安德烈以前追求我的时候,也对我很好,后来我们在一起久了,他就对我没那么好了。所以我总是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选谁都是一样的,反正时间久了,你就不再是红玫瑰了,而是蚊子血。”
“你说我让你着迷,其实我也对你动心了,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就这样吧,我们就到这里吧,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被你伤害。”
赵之骞喉咙干涩。
他想说很多话,可是他不知道应该先说哪句,可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她,他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令她真真正正地相信他。
林晚在房间里试了很多条新裙子,她都不是太满意,花了好长时间才不情不愿地走下楼梯。白石先生和纪桓并肩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在看电视里的国际新闻,可是他们没什么交谈,神情间也不是很热络。
但是白石先生偶尔会对纪桓笑一笑——林晚觉得这就够了,他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他有多尊重纪桓了。她走到爸爸面前,很臭美地转了一个圈,“爸爸,我是不是很好看?”
纪桓笑了:“很好看。”
林晚忽然嘟起嘴巴,抱怨似的:“其实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白石拉住她的手,神色顿时就变得很温柔:“这件很好看,就穿它吧,好不好?”
“我也不是不肯穿……可是他们家那个新招的设计师,我实在不喜欢,下次我们换一家好不好?”
“好。”
林晚这才露出笑容来,“那我去找个手镯,然后我们就可以出门了。”
白石先生和纪桓各开一辆车,林晚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坐爸爸的车比较好。趁着纪桓给秘书打电话的空隙,林晚悄悄哄了哄白石先生:“你不要不高兴哦。”
“可我就是不高兴啊。”白石故意说。
“我不许你不高兴。”
白石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然呢?你想打我还是咬我?”
林晚没有打他也没有咬他,她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亲他,然后,就像他哄自己那样地对他说:“乖嘛。”
白石的一颗心都险些要融化在这冬日了。
林晚一看纪桓挂电话,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副驾驶座。纪桓笑着:“怎么今天想坐爸爸的车啊?”
林晚眨了眨眼睛,说:“我一直很喜欢坐爸爸的车啊。”
这一天出太阳了,宽阔整洁的街道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着,行人不算少。景色是冷清的,但又似乎有一点点的暖意。
手机忽然滴答一声轻响。
林晚掏出来看了一下,笑:“妈妈已经到了。”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纪桓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他神色如常,甚至还微微笑了一笑:“要不是你选衣服耽搁了,现在我们还不是到了。”
林晚一听就叫了起来:“什么呀,难道爸爸喜欢看我丑丑的样子吗?”
“反正你长这么大,还不是一路丑过来的。”纪桓煞有介事地说,“我估计你妈妈没跟你说过吧?当时你一出生,她从护士手里接过你,第一句话就是嫌弃你长得不够好看。”
林晚皱了皱鼻子,将信将疑:“你在说笑话吗?”
纪桓一本正经:“你听爸爸讲过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