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桓还是没抬头,“吃点东西再回去吧。食堂的环境虽然不是特别好,食物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可以回家吃。”
“吃了再回去。”纪桓很坚持,“你要是吃晚了又要喊胃痛了。”
可是……“我自己去吗?”
“爸爸找个人陪你。”他正要叫秘书。
杨愚鲁忽然含着笑毛遂自荐:“纪叔,您要是放心我,我倒是可以陪林小姐去吃点东西。”
纪桓抬起头,像是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哎,你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告诉我一声。”他说,“不过呢你向来是个大忙人,在这些小事上麻烦你还是不太好。”
杨愚鲁说:“我没来多久。”
纪桓实在不好拒绝他,看了看女儿:“晚晚,你说呢?”
偏偏林晚在父亲面前做惯了乖孩子,她低下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都可以啊。”
杨愚鲁如愿以偿,真是欢喜得很。路上许多人向他打招呼,先是看他,然后再打量林晚,他竟然都没有半点不悦。更加不在乎人家小声议论说林晚和他的关系是怎样怎样。一直走到行政楼的大门口了,他亲自替林晚拉开旋转玻璃门,却发现她有些出神。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杨愚鲁认出了那是陆铮。
他佯装不知,微笑着问:“好好的怎么愣住了?”
林晚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两个人慢腾腾地并肩走了一路,林晚到底还是忍不住向他打听起消息来:“你知道陆铮吗?”
“嗯,怎么了?”
“没怎么呀……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最近是挺忙的。”
“忙什么?”
杨愚鲁笑了声,“他和你姐姐前段时间不是闹别扭了吗?那当然是忙着挽回了。”
林晚见他脸上有笑,一时竟然难以判断真假。
“怎么,不信啊?难道我还骗你?”
林晚睁着眼睛说:“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姐姐呢。”
杨愚鲁对她有问必答:“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就是现代化的政治联姻吗?话说回来,这些年他们两个分分合合,一时好一时不好的,连我们旁人都看腻了。”顿了顿,加上一句,“其实正式定下来也好,他们早该定下来了。”
林晚感觉他像是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小声追问:“他们为什么分分合合?”
“陆铮总在外面乱来,你姐姐心气又高,不愿意忍……其实你姐姐的私生活也挺乱的,陆铮大约也觉得她没资格管自己吧。”
忽然就有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纪念念沉不住气,腾地站起来喊:“你在这儿干什么?”
陆铮嘴角微微一沉,眉眼间竟然浮现出一抹狠厉:“你这是在质问谁?”
纪念念并不怕他,抬起手臂指住林晚:“我就是质问她怎么了?我不能质问她吗?我的妹妹,我做姐姐的不能管吗?——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陆铮我告诉你,你这是欺人太甚!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是我妹妹啊,你叫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陆铮气得攥紧拳头:“说话要负责任的纪念念,我怎么在外面胡来了?”
……
所以说,所以说,纪念念当时并不是在瞎说?并不是为了让自己伤心,才故意朝陆铮身上泼脏水?毫无预兆的,林晚轻轻掀起嘴角,竟然笑了一下。
杨愚鲁望着她,眼神特别温柔:“笑什么啊?”
“笑自己天真啊,别人跟我说什么我还真就信了。”倒也不是那种忽然得知别人真面目的伤心难过、被欺骗的感觉,或者是绝望的感觉,林晚就是——忽然就觉得浑身轻松。一直以来陆铮的表白都像一个重担压在她肩头。
杨愚鲁看得出来她并不难过,心里倒也高兴起来,人家说她对陆铮有感情,说她同她姐姐抢男人,果然是假的。——杨雨婷不就当众污蔑过她吗?
“你这条裙子真漂亮。”杨愚鲁夸她。
林晚眨了眨眼睛,说:“谢谢。”
“不过你穿粉色最好看。”
“为什么呀?”
“粉色是很天真单纯的颜色,很适合你。”
林晚哦了一声:“我男朋友也这么说。”末了,加上一句,“其实我穿什么都无所谓的,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真的要和他订婚吗?”
“应该吧。”她的表情很漫不经心。
杨愚鲁轻轻皱眉。
林晚看了看他,忽然说:“我没有骗你。你跟我说实话,我自然也跟你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和安德烈会不会订婚……要是他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应该就是真的。”
杨愚鲁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林晚仰起脸,她望着头顶上路边光秃秃的树枝,轻轻地说:“因为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