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找到了傅红玲,质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最终,这对青梅竹马步入婚姻殿堂的夫妻离了婚,林兰伤心而决绝地离开了许广海,傅红玲成功上位。
许广海拿到了女儿的抚养权。他原以为,傅红玲经济条件好,女儿跟着自己,既能让孩子过上优渥的生活,也能减轻前妻的生活负担让她方便寻找新的幸福。可天不遂人愿,傅红玲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继女。
傅红玲知道在许广海心中,林兰是永远的朱砂痣白月光,她憎恨林兰,也顺便将这份厌恶转移到了林兰的女儿身上。
最初,傅红玲只是不给许思意好脸色,但随着相处的日子变长,她发现这个孩子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性格,都和林兰如出一辙,厌恶便更深,甚至到了心理扭曲的地步。
许广海多次为了女儿和傅红玲争吵,但收效甚微。
傅红玲手上有太多他的把柄,可以轻易左右他的前途和人生,他只能一面委曲求全,一面尽他所能地对女儿好。
但后来,许广海发现自己越是维护在意女儿,傅红玲便变本加厉,他只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这一刻,巨大的痛苦与自责如海啸一般将许广海淹没。
四十几岁的男人,在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泣不成声。
他意识到顾江没有说错,意识到顾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他的确爱女儿,爱妻子,但是他更爱自己。从始至终,他把一切归咎于现实的无奈和傅红玲的狠毒蛮横,但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他太自私也太懦弱。
他是个废物。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废物。”许广海喃喃自语,“我是个废物。我对不起兰兰,对不起思意,我对不起所有人……”
就在这时,一只软软的小手放在了许广海颤动不止的肩膀上。
“……”许广海缓慢抬起头,赤红模糊的眼睛里映出一张雪白柔软的脸蛋。
许思意眼眶shishi的,轻声道:“不是的。”
许广海望着孩子,没有出声。
许思意说:“爸爸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妈妈。”
许广海哽咽:“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毁了原本美好的所有,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顾江说得对,我不配当你的父亲,你应该离开这个家,应该离开。”
“我会离开那个家,但是不会离开你。”许思意神色认真,对许父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爸爸。”
许广海埋头缓了好一阵儿,终于平复过来。
看见女儿被纱布缠起来的右手,许广海皱起眉,试探着问:“你这手……”
许思意笑了下,“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已经没事了。”
“哦。”许广海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又问:“你自己去的?”
许思意老老实实地说:“是顾江带我去的。”
许广海点点头,拿纸巾擦了擦眼睛,表情已经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儒雅,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我和顾少爷还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去一边儿等我们。”
许思意闻言有点不放心,看看顾江,又看看爸爸,有些担忧地道:“你们……不会又吵起来吧?”
顾江语气淡淡的,“不会。”
小姑娘有点犹豫,随后上前几步,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边上,竖起一只白白的小手稍微圈住,小小声严肃叮嘱:“你不许顶撞我爸爸,如果有什么语言上的冲突就让着他,知道吗?”
顾江在桌子底下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那段小细腰,嗓音低而柔:“知道。”
小姑娘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乖乖走了。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继续端坐原位。
片刻,许广海问道:“请问顾少爷是什么时候跟我女儿在一起的?”
顾江答:“今年国庆。”
今年国庆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时间。许广海心里盘算着,表情依旧不太好看,勉强笑了下,尽量客客气气:“你也在C大念书?”
顾江说:“C大建筑系,比思意高一届。”
许广海缓慢点了下头,垂着眸沉yin须臾,也不想绕弯子了,索性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抬眼笔直看向顾江,道:“顾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说直接一点吧。我们思意从小到大都很乖,懂事听话又单纯,和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样,我一直都反对她上学期间谈恋爱。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消遣和打发时间,我坚决不允许。”
顾江嘴角微勾那么一笑,颇有那么几分温文尔雅的公子气,“我已经带思意回过顾氏老宅,我家老太太很喜欢她。”
话音落地,许广海明显怔住,眼神里流露出惊讶。
顾江说:“所以并不存在叔叔您所说的‘消遣和打发时间’。”
许广海诧异,“你的意思是,你家里人都知道思意了?”
“对。”顾江点头。
许广海一时词穷。之前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