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看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不由笑眯眯,“小妹妹,我看你和你男朋友感情挺好的。”
“啊。”许思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医生爷爷悄悄竖起大拇指,冲她眨眨眼,wink一下,小声:“小伙子真不错。好眼光。”
*
当许思意举着木乃伊同款小爪子跟着顾江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大雨倾盆,加上将近下午六点,正是下班晚高峰,整个桐市的交通拥堵到几乎瘫痪。
雨帘细密,举着伞的行人行色匆匆。
顾江坐在驾驶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路况,忽然出声:“一会儿晚饭想吃什么。”
许思意愣了一下,回答:“都可以。”
“涮羊rou成么?”
“嗯。”她乖乖地点点头,顿了下,又说:“啊对了,我今天出来找你,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来着。”
顾江转眸盯着她。
姑娘雪白的脸颊上红肿已消,五根手指印也几乎已经看不见。她微微低头,没有受伤的左手拉开书包拉练,有点吃力地翻翻找找,须臾,找出一个纸袋子,递过来,嘴角弯弯,大眼水润明亮。
顾江伸手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眉头顿时打起一个漂亮的结。
里头是好几张照片的碎片,还有一管儿透明胶带。
“妈妈的照片被傅阿姨剪坏了。”许思意晶亮的眸有一瞬的暗淡,紧接着说,“我一只手没办法把照片都拼好,可以麻烦你帮我拼一下么?”
车厢里有几秒钟的安静。
半晌,顾江淡淡地嗯了一声,又看一眼她沾了点点血迹的浅色棉服,没说话,一打方向盘把车开进了辅道,转个弯,往桐市最大的购物中心驶去。
许思意看着窗外的街景,眨了眨眼,“为什么走这条路?”
顾江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没记错的话,你明天好像要参加你堂姐的婚礼,这衣服脏了,扔了重买。”
“⊙ ⊙……”
?
衣服脏了,不应该洗吗?扔了重买是认真的吗?
许思意茫然,“我明天的确要去参加婚礼,但是衣服脏了,我回家换一套就好了。”
顾江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皮笑rou不笑地说:“那个破‘家’还打算回呢?”
许思意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靠在椅背上,开着车,眉眼间的神态和语气都又恢复成一贯的漫不经心,懒洋洋道:“从今儿开始,你和那个‘家’没关系了。不许再回去。”
“但是……”许思意嗫嚅着还想说什么,顾江却一踩油门,径直把车停在了一间女士服装店门口。
她娇小的身子在惯性作用下往前冲了冲,又被安全带给挡回来。吧唧一声,轻轻弹回椅子上。
心跳忽然加速。也不知道是被忽然刹车给吓的,还是别的原因。
“许思意,你听好。”他侧过脸,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倾身往她凑近了点儿,伸手捏住那软软的小下巴,说:“你是我的人,你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我的。从今天开始,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许思意:“……”
“至于你那个继母。”顾江说着,眼皮耷下,屈起食指若有似无勾了下她的小脸蛋儿,却不再有下文。
不知为什么,许思意心头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忐忑,问道:“你想做什么?”
半晌,他弯了弯唇,风轻云淡地笑了,“不做什么。”
*
晏城,某高档酒吧内人头攒动,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一张张年轻的面容上,台上劲爆的摇滚乐震耳欲聋。
“喝呀顾泊之,你该不会就这几瓶就不行了吧?这什么破酒量!”一个年轻公子哥儿拎着酒瓶,指着京瘫在沙发上的男人肆意嘲笑,前仰后合。
“滚滚滚。”顾泊之一边摆手一边嫌弃地皱眉,翘着二郎腿正要开一局手游,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哎哟咱家殿下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微臣感激涕零啊……啊,对啊……差不多吧。嗯。咋了?喂喂喂……”
简简单单几句话,不到两分钟就挂断。
顾泊之狐疑地挑起一边眉梢,右手摸下巴,沉思。
有个黄毛富二代抬手撞他肩膀,瞎侃:“接个电话还失魂落魄的。看样子打电话来的是稀客啊,怎么,又是哪个大明星想傍你?”
顾泊之瞥那黄毛一眼,扬扬手机,“确实稀客。”
“谁?”
“顾江之。”
“你家大少爷?”黄毛富二代诧异:“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问咱们家这些年给桐市傅家的四海集团投资了哪些项目,注入资金大概有多少。”
黄毛噗嗤笑一声,“你家少爷关心这些土鳖干嘛?”
顾泊之无奈地耸肩,“顾江之要是能让我看懂,他就不是顾江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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