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
“你是很好的妻子。”商戒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蛋,轻轻安抚着她:“别哭啊,没死呢,过去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记得。”
江醒醒轻轻地抽泣了一下。
商戒抽来纸巾,拧了拧她的小鼻子:“行了,我和他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想起了所有事情的商戒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就是我,明白吗?”
江醒醒抬起绯红的眼睛,困惑地望着他:“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看。”她又哭了起来:“他就从来不会说老子,你在骗我!”
“哎,你这个女人。”商戒心疼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以后就会说了,听话,别哭,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死了。”
江醒醒在他的衣服上蹭掉了眼泪鼻涕,抬着绯红的眼睛看着他。
商戒理了理她的衣领,将她鬓间的发丝挽到了耳后,柔声道:“我要睡会儿,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吗?”
江醒醒用力点头:“我陪着你。”
商戒平静地躺了下来,而江醒醒宛如猫咪一样,趴在他的身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商戒闭上了眼睛,同时牵起她的手,仿若是松了一口气:“我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江醒醒轻轻地抠了抠他的掌心:“睡着了吗?”
“嗯。”
过了会儿,她又抠了抠:“睡着了吗?”
他知道,她是舍不得。
“睡着了,你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
不知不觉间,江醒醒自己都睡着了。
如商戒所愿,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趴在病床边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脸泪痕的凄楚模样。
他本以为,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这女人跟临川那个小没良心的家伙赌钱呢。
看来是长进了。
商戒侧过头,望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慢进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平和而静谧。
他的手,紧紧地牵着她。
这时候,临川推门而入,商戒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临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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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劳lun斯来过一次,在为商戒进行了诊断以后,他欣喜地说道:“恭喜,Louis,你完全康复了。”
商戒站在阳台边,望着远处的青山薄云,阳光下,他的五官俊逸英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劳lun斯迫不及待地问。
商戒的反应却非常的平静:“拨云见日,很多事情都想起来了。”
“是这样的,就是这种感觉,恭喜了。”
“辛苦你了。”商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为了我的病,你离开了自己的祖国,谢谢。”
劳lun斯笑了笑:“Louis,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优秀的一位病人,治愈了你的病,为我带来的名利是无法想象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愧疚。”
商戒点点头,凝望着远处青山,头顶是一片湛蓝晴空,他闭上眼睛,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整个世界通透而明澈。
半个月后,商戒出院了,江醒醒和临川把他接回了家。
路上,临川和江醒醒又开始赌博,车后座的商戒非常无奈地看着前排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
“是红灯!给钱给钱!”
“死临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慢了车速,这才遇上红灯的!该给钱的是你!”
“我没有!”
“不行,你得给我钱。”
“你做梦!”
“我让我老公开了你。”
“那不能。”临川说:“我跟商总十几年了,他离不开我。”
江醒醒作呕吐状:“你真rou麻,你又不是他女人,有什么离不开的呀。”
“我跟商总的感情,女人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我小时候和他一起洗过澡,你洗过吗?”
江醒醒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没有啊!我们不仅洗过澡,我们还......”
商戒轻咳一声,绷着脸说:“过了。”
江醒醒立刻闭嘴,半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能让病人稍微安静一会儿?”商戒靠着车背靠椅,闭上眼,养神:“病人听见你们的声音,头疼。”
江醒醒瞪了临川一眼,压低声音:“听见没,你老板头疼。”
“谁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没你的时候,我老板就从没有头疼过。”
“你看看,现在是谁在叽叽喳喳?”
临川还跟商戒告状:“老板,你看她。”
商戒闭着眼睛,平静地说:“她不懂事,你让让。”
“合该我让她么。”
商戒睁开眼睛,嘴角带了浅笑,柔声说:“我们家的祖宗,我都得让着,你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