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大爷解了解愁
(因为有个小姐姐及时告诉我,修满学分能提前毕业,考研麻的。所以我变了,出国是为了当和尚,更好的学习,拒绝来自穗子姐姐的诱惑,破釜沉舟一百天。)
☆、甜
华灯初上,歌舞笙箫。
萧朗推了推身边的陈溪何,眉毛一挑轻声问:“穗子怎么了?”
陈溪何看着眼前正把酒独饮的女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他轻咳了一声,斟酌着开口:“不是说今天去津市吗?怎么了没去了?”
还说不出来玩,却一个电话把正在打排球的他们俩召唤了过来。来了酒吧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坐着喝酒,眉目冷淡,兴致乏乏地看歌舞,看上去不像是来找乐子,而是来找场子的。
“不去了。”尹穗子抿了一口酒,随意答。
“你那个小甜心呢?”萧朗便问。
尹穗子侧着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分了。”
“啊……,这么急……”
萧朗有些惊讶,显然不曾预料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就是昨天他还在吃狗粮,今天居然就分手了。
“穗子,不会是因为分手在难过吧?”萧朗试探着问,又有些不可思议。
尹穗子一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心中笃定,世界上如果剩下一个人不会为情所伤,那必定就是尹穗子了。但是顾希旅却当了她将近一年的男朋友,算是打破了好几个有生之年,他的那份笃定便不怎么肯定了,万一有了例外呢。
“没有。”尹穗子开口说话,又稍微停了一停,姣好的眉毛轻轻一皱,说着:“我就是有些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分手复合的事嘛,分了这个再找下一个就是了,不是从来都如此吗?萧朗心里想着,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旁边的陈溪何拦了下来。
陈溪何伸出手去拍了拍尹穗子的肩,像是安慰又像是让她释怀,温声说着:“不明白就不想了。”
尹穗子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头,对着两人,似乎豁达而无所谓地说:“不说了,喝酒。”
萧朗有再多的疑惑与不解,在此刻都咽了下去,不再发问,只如尹穗子的意畅饮不言。
北市是个不夜城,灯火照耀下的狂欢,没有黑夜,也不会有悲伤。
尹穗子没有喝太多,眼神依旧清明。萧朗中途有事回去了,最后与她一同出酒吧的,便只有陈溪何了。陈溪何或许是千杯不倒,又或许是自知深浅,总归尹穗子从未见他醉过,这一日也如是。
北市夏天深夜的风,依旧有些凉意。扫过尹穗子裸露在外的洁白肌肤,除尽她身上所有的酒味,也洗去她为数不多的醉意。
身后是喧闹酒深的小巷,她却忽然想起了那个青石板小巷。模样相差不多,却又天壤之别。一个静谧安逸,一个热火朝天,一如她和顾希旅,原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又被各种注定,牵连在了一起。
她垂了垂眼,看着正从衣服口袋里找钥匙的陈溪何。忽然开口:“橙子,你说为什么呢?”
尹穗子是真的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她越来越不明白,顾希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为她忍受一切,却又会在临门一脚时抛下一切决绝而去。
陈溪何终于在身上找到了遗失的车钥匙,也似乎在她忽如其来的一个称谓中找回了年少。
他也很久不曾听见橙子这个称呼从尹穗子口里喊出了。那还是很年幼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她笑容甜美的喊他橙子哥哥,只因为他那会儿爱吃橙子,又姓陈,每日清晨送她的见面礼都是一个橙子。
是的,每日清晨的见面礼。那会儿他说的是,日日如初见,每天的她都是崭新的,所以啊,每天都要有一个礼物。只是后来因为各种事情的发生与变化,便不再送了,那些往事与那个称呼,便都留在了年少。他似乎,都要忘了。
只是如今当然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他不回答那个问题,只是问:“穗子你难过吗?”
尹穗子一下没有回答,也想不出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难过,或许是难过的,又或许更多的只是疑惑,意料之外脱离掌控的疑问。
顾希旅很好,她也的确喜欢他,但也没有到让她愿意抛下所有原则、至死不渝的地步。喜欢而已,也只是到喜欢为止。
她说不出顾希旅那句道别,对她而言算什么。
陈溪旅见她久久没有应答,心下思绪翻涌,面上眉眼却只是平淡,又温声问:“那你后悔吗?”
尹穗子这一次果断的摇了摇头。
陈溪何心上的巨石似乎落地,他多怕尹穗子开口说出的是后悔。
后悔不挽留,后悔不承诺,后悔以往种种。
世界上最无用的便是后悔,而最心有不甘念念不忘的,便是遗憾。得而复失与求之不得,谁也无法让这两桩清明比出高下。爱过恨过都能随风而去,最怕的就是留下遗憾在心里,日日夜夜,辗转反侧。
久而久之,便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