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将军大病初愈,又忘了那些多事,恐怕很难应付凌泉,将军务要小心,能避则避。”
听从红蓼的劝告,她整日闷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的就是想躲开大晋王朝的政治斗争。
不想,眼下凌泉居然主动找上门,这代表什么?他肯定是来查桉的!
她作梦也想不到,昔日她好歹也是个检察事务官,协助检察官办桉搜证,穿越来此之后,她竟然反过来成了别人查桉的对象,这真是太讽刺了。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傅孟君行至正厅门口,不由得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挺起胸口,努力摆出将军样。
“将军安。”正厅里的奴仆们一见到她,齐刷刷跪了遍地。
她顺着那一屋子低垂下来的黑压压人头往里看,一道颀长的绛紫色人影就站在花开富贵屏风前,背对着门口,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末将见过首辅大人, 大人吉样。”她照着刚才路上向下人问来的请安方式,走进屋里,向那道修长的人影请安。
绛紫色人影缓缓转过身,只见男子端着一张温润无瑕的俊容,墨发以紫玉环束,锦服绣着细腻红鹤,襟口滚着金丝线,更添贵气。
这一回,当她看清了男子绝俊的容貌,她的眼角立刻连跳数下,呼吸顿时全乱了套。
樊仲宇!
“将军几时这般客气了。”凌泉“唰”的一声收起摺扇,就连微笑的神态都与她记忆中的某人,十成十的像。
“好说,好说。”她干笑,随手比了下一旁的琉璃八仙桌。“大人请坐。 ”
“何超。”凌泉低唤了一声他的贴身武官。
“属下在。”始终守在屋里角落的高大男子立刻上前抱拳。
傅孟君这才发觉,屋里除了将军府的两名上茶奴婢,以及莳月这个管事,其余的男子全都是一身鸦青。
真不愧是新任首辅,身边簇拥着一堆人,排场忒大。
她忍不住在心底咕哝道。
“把人带出去。在外头候着,我有此话想私下与将军商计。”凌泉发号施令的模样十分自然,与生俱来的贵气教人震慑。
“属下遵命。”
看着何超领着那群男子退出屋外,其余的奴婢与莳月不由得偷觑过来。
尽管心慌得很,但傅孟君不傻,她当然晓得对方是什么用意,只得无奈的出声。
“莳月,你们都退下去,顺便把门带上。”她硬着头皮下命令。
“是,将军。”莳月福了福身,领着婢女出屋。
霎时,正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凌泉没开口,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氛围一时之间竟有点诡谲。
对傅孟君来说,诡谲的不只是氛围,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他简直就是樊仲宇的翻版,就连声音与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
“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你还想装到何时?”蓦地,凌泉含笑地说。
她心头一震,莫非他真的……
“傅孟君。半个月前,你设了一个局,假借要带我去见安王商议倒戈一事,却在半路暗藏埋伏,意图杀我毁诺,没想你低估我的能耐,差一点就陪我一起去见阎王,如今你我二人同是大难不死,但时局早已变,你以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
什么?!原来她这副身体的原主,之所以会经历一场大病,竟然是因为暗算他人在先,暗算未果还差点赔上一条命。
而且,暗算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凌泉,当今大晋王朝权势地位最高的男子。
坏了……这下坏了。傅孟君心底凉了半截。
莫非当真是天要亡她?她昔日可是代表正义的那一方,如今意然成了担惊受怕的卑鄙小人,尽管她不懂这些古人的法律,但她也知道,身体原主的这种双面人行径,不管在哪个时空背景,都不容于世,肯定会被冠上叛变什么的罪名。
讽刺的是,如今来揭穿她,拥有审判权的人,居然还是一个过去被她当作土匪出身的男人。
好吧,往好处想,凌泉不过是长得像樊仲宇,不可能真的是樊仲宇。
只是, 一想到她都被拥有那张脸的男人吃得死死,甚至是威胁恐吓,而且一切还是她这副身体的原主咎由自取,她心里就憋屈啊!
“怎么,心虚不说话,还是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搪塞?”
蓦地,就在她大伤脑筋之际,凌泉忽然凑近上前,用着手中的摺扇挑起她的下巴。
她吓了一跳,脑袋竟然闪过性sao扰这个词,当下脱口而出,“凌大人,你这是……这是在调戏我吗?”
古人的性sao扰,应该是用调戏这个词没错吧?
闻言,凌泉微微一笑。“将军是怎么了? 你不是一向把自己当成男子看待?我这是在审问将军,又怎么会跟调戏扯上边?”
他说得对,在这些人眼中,傅孟君可是霸气得很,尽管她身形娇细,面貌秀丽,可是根据旁人的说词,她大概知道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