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坚持,澹台凰坚持要看,他坚持不给。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哇……”老三不fú qì 挥舞还握不太紧的小拳头,用力的蹬腿,颇想把尿布蹬掉,然后用事实说话,认真的证明给澹台凰看,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八成是尿了,你在正好,帮我一起换尿布!”澹台凰头也不抬的开口。
庆的几个小兔崽子之后,眸色忽然冷了下来,眉间朱砂也恍然间艳丽了几分,唇角有笑,三分温和七分冷冽。
而此刻,他慵懒的语调,也极为阴沉,凉凉道:“这是儿子还是女儿?”
澹台凰对这妖孽何其了解,一看他眼神不对,赶紧伸手扯他,转移话题:“哎呀,你胸口的伤怎么样了,赶紧给我看看!”
他此刻勃然一怒,面色极为难看,身后仿佛千万朵彼岸花怒绽,叫人看见一身黑气,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去几个字,恨恨道:“其他男人的下身,你也敢看?”
这一看,便吓了一跳,他眉间朱砂似血,似极为生气,冷然看着她,魅眸中的幽光似乎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随时要冲杀出去,将眼前的人撕碎!
这语中的不太在意,是因为有了瑾宸的药,最终疤痕一定能消。但现下却不能给她看,他在她眼前,永远都该是最好的样子,而且这伤痕她看见了也会心疼,不如不看。
很显然,太子殿下从来是万人仰望的存在,怕是除了澹台凰,任何人或活物,都不敢这样看他的热闹和xiào huà ,这几个孩子似乎有点……欠揍!
澹台凰见他半晌没动,抬头一看,正zhǔn bèi jiāo xùn 两句,却忽然想起这货似乎是有洁癖的,于是她嘴角一抽。嫌弃的挥手:“行了,行了,你不能帮忙就滚到一边去!让人进来帮我!”
没理会他,伸手便接着去扯他的衣物,虽然是冬天,但澹台凰的lì qì 何其大,若是实在凶残,用内力震碎了他一身衣物也是可以的。
说着,她已经将襁褓解开,一伸手正要扯掉尿布,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所有人都表示严重懵了,唯独太子爷认为自己生气是很正常的。这该死的女人,是当他死了么?竟敢乱看!jiù shì 儿子也不行……
不是发烧了吧?
她这一答,他面色更冷了几分,让澹台凰觉得自己身边的气温,已经开始接近南极,她大抵jiù shì 那只可怜的企鹅,抖了一下,看他还是不说话,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纳闷的问:“你还好吗?”
她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澹台凰收回放在他额头试温度的手,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颇为不可思议的伸出那只手,指着自己的三儿子,都有点神志不清的询问:“他也能被称为‘其他男人’?”
那老三又哭了起来,应该是看了老爹半天xiào huà 之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尿布还是湿的,不舒服了,于是又开始哭了!这几天澹台凰一直都闲着没事儿,所以对孩子们的事情,一直都是亲力亲为,这会儿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挺不负责任的母亲,见着男人就把孩子忘了!
就说是男孩,都有点抬举这小子了,结果这货牛逼,直接给定位成了……其他男人?!
于是也松开了君惊澜的衣襟,赶紧把三儿子的襁褓拉过来,便开始解开系带。
然而他很快挡住,攥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几分,狭长魅眸含笑,不太在意而又懒洋洋的笑道:“别看,很丑!”
“饥渴你妹!”澹台凰黑着脸吐槽,这家伙!jiù shì 不想让人dān xīn ,也永远不会好好说话,想激得人不看。但已然认识这么久,她对他何其了解,怎么可能一辈子周而复始的上同一种当?
“轰!”
太子爷没照顾过孩子,只觉得这孩子哭得甚是烦人,所以也不明白澹台凰解开系带是想做什么,更加不懂这孩子是为什么哭。于是他也问了:“他怎么了?你这是……”
“儿子啊,怎么了?”不会现在要揍孩子吧?这小子一屁股的尿水,他洁癖这么严重的一个人,下得去手吗?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太子殿下的表情似扭曲了一下,换尿布!?他?
不单单是她,门口的小琛子和暗处的东篱,早已各自挂着一脸奔腾的泪水,重重扶额,找个地方哭泣去了。心中只剩下一句话:爷,您还有救不?您简直丧心病狂!
澹台凰只感觉两个天雷劈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她成功的里焦外嫩!而且因为已经完全烧焦,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头顶,还隐隐有点正在冒烟的迹象……
他们还是不要闹起来的好,因为君惊澜一巴掌就能把这几个倒霉孩子拍扁。
她这样一扯,虽转移话题的意图很明显,但也的确是真的dān xīn 他的伤,他抓住她在自己衣襟口上的手,偏过头,懒懒笑道:“太子妃这是饥渴了?但是你如今在坐月子,真的行吗?”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