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老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给邱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邱绥微拧了下眉心。
你是没看见,刚刚冯淼被你说得都要哭了。
邱绥把旁边的烟盒朝他砸过去,不是你说的吗,以前没发现,老钱你可以啊。
烟盒落在老钱手上,他顺势取了根出来,什么?
见他要抽烟,邱绥把两边车窗降下来,想不到你嘴这么能嘚吧。
老钱手护着火点燃香烟,深吸了口又长长的呼出来,微眯起眼来,只觉得浑身舒畅,妈的,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倒也真不是什么欺不欺负冯淼,实在她跟王婕一丘之貉,他真来不了什么好脸色。
老钱憋着这口怨气好久了,今天算是逮着机会发泄了一通,怎么都爽快。
我觉着,要是没你和小许这一遭,指不定那冯淼又得缠上你。
邱绥说他会嘚吧不是假。
对许在在的称呼,从小姑娘到未婚妻再到小许,邱绥勾了勾唇。
你看我像不像冤大头?
老钱还当真坐直了身打量着他。
摸了摸下巴,不像。
邱绥:那就行了。
老钱据理力争:可不都说的,初恋都特殊么。
邱绥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人有点痞,谁跟你说的她是我初恋?
嗯?老钱瞪大了眼,烟都快掉了,连忙夹着抖了抖烟灰,她不是谁是?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搞了?
邱绥抹着方向盘打方向,又迅速的溜转回来,听见他带笑的嗓音:我幼儿园就摸了小女孩的脸蛋儿,二年级献出了初吻,五年级写了第一封情书,初一早恋有点苗头就被我妈发现打了一顿。
老钱咬了咬烟头,啧啧摇头,真渣。
他说:我告诉小许去。
邱绥没太所谓,你去。
邱绥估计,许在在吃醋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会是觉得惊讶,指不定还会问,比如他写了情书,是什么样的?对方接受了吗?又或者,初一就早恋吗,也太早熟了之类的。
邱绥打小就混,背对着她妈叛逆,当着面才老实。
不过早恋这件事还真是在他妈的镇压下,没掀起什么风浪,以至于他从初一开始到高中结束,被身边不知多少人嘲笑过,这其中还包括了老钱,说他跟个和尚似的,不问情与爱。
邱妈妈盼着他成为人中龙凤,怎么能让这些小情小爱阻挡了他的路。
可惜了,可惜事与愿违。
许在在忙,忙到期间邱绥就没让她出校。
五月过了大半,中下旬的时候,她才周末去找了邱绥。
连着好几天,瀚海市都下了雨,还是暴雨。
驾校那边停了教学,邱绥闲得自在,自在到把自己整感冒了。
他身体素质一向好,这次感冒他是栽了大跟头,起初是发烧,然后喉咙痛,他没怎么在意,想着过不了两天就好,结果最后烧半退,喉咙发炎,声音直接嘶哑到不能说话。
在学校的时候,邱绥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会跟许在在保持一定的联系。
感冒这事,他没跟许在在提。
到了去学校接她的那天时,许在在坐在车上,发现他异常的安静。
她好奇的看了他好几眼。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病态,连胡茬的痕迹都有些深,整个人看上去很颓。
最后没忍住问出了声,你怎么了?
邱绥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许在在垂下眼睑,手抓着安全带,低声道:你是不是很忙?要是不空,不用过来接我的,我自己也可以过来,如果不想我来,你跟我说一声也没关系
她声音越说越低。
邱绥苦笑了下,她脑袋瓜都在想什么。
腾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男人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热,捏了捏,示意她看自己。
而后带着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随之他启唇,嗓音格外嘶哑,几乎是气音:哑了,发不出声儿。
说完就转头看向她,男人漆黑的眸眼很沉静,还带着浅浅的笑,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许在在愣住,随即又摸了摸,怎么哑了?看医生了吗,拿过药了没?
有点痒,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邱绥滚了滚喉咙,避开她的手,不让她摸了。
却是把她的着急与担心都收进了眼里。
他无声的张合唇:拿了,没什么大碍。
都不能说话了,还叫没大碍。
许在在皱了皱秀气的眉,心里有点闷闷不乐,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我来找你
的确是许在在主动提起来找邱绥的。
之前她忙,两人有两周的时间没见面。
平日里就只是微信上聊天,都聊得不多。
邱绥偶尔会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