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侣间经常送的玫瑰花,其实很多都不是真正的玫瑰,只是现代改良的月季。”
“天然的野玫瑰生长在砂砾之地,对生长条件要求很低,耐贫瘠,耐寒、抗旱。”
“所以它也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
文熙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敬佩地拍了拍她肩膀。
“我家穗穗真优秀。”
“跟玫瑰花一样漂亮又优秀。”
温穗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俩姑娘转头,看见他靠在门口,挑眉,一双桃花眼氤氲着笑意。
看来心情不错。
他走过去,从文熙怀里捞走一把桑葚,嘲笑她:“文熙,你还挺会现学现卖的。”
他刚才默默看了她们很久,看她药理常识脱口而出,温婉自信的模样,一时看晃神了。
半个月前她找了一个兼职,说是在离这十公里外的中医馆打下手,她坚持要去,而且是她喜欢的事,他也不好阻止。虽然只是周六周日的晚上,霍希光总觉得见她的时间变得很少。这不,人家素面朝天地给他煎药,他刚才竟然觉得移不开眼睛。
“少吃东西,等会喝完药难受。”她嘱咐。
“哦。”霍希光站着靠在厨房灶台边上,咀嚼的动作慢了几分,垂眼,望她的眼神填满戏谑。
他把手里的桑葚喂到她唇边。
“那你吃。”
温穗皱眉,想直接别过头,但看他那一副不罢休的小孩模样,贝齿轻咬,吃进去了。
“今晚齐晴有生日趴,我要去,你去吗?”
她面不改色地倒药。
“我要去上班。”
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别人肯定不想在自己的生日趴上看见她。
“哦,那算了。”
他暗自期待她神色稍微有一丝波动,结果人家毫无波澜。他舌尖抵了抵右脸,有些烦躁地插兜离开。
文熙紧紧抱着自己仅有的几颗桑葚,目瞪口呆。
刚才那别扭又sao气的人,真是少爷?
下午五点,温穗收拾好东西出门去她上班的地方。
中途要转两趟公交,目的地是C城历史悠久的古桥,过了古桥,是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Windsky酒吧在街的末尾,有两层,建筑是古典欧式风格,明显比其他招牌花俏灯光艳丽俗气的酒吧赏心悦目很多。
这里也的确跟普通酒吧不同,第一层是开放式,有民谣清吧区,也有嗨歌蹦迪区,中间以质量极好的隔音墙隔开,为所有客人开放,不过收费比普通酒吧高上五成。
而第二层都是极为私密的包厢,供富人和其他有身份地位的人自行娱乐,据说卡牌、K歌等其他娱乐场所有的玩乐它都有,别的地方没有的娱乐,它也能提供。
不过这些温穗都是听跟她一起负责点单收银的同事姜可可说的,因为二楼的服务员都是老板亲自挑选指派,他们一楼的人是上不去的。
她骗了霍希光,Windsky才是温穗兼职的地方。周末人多,姜可可数学不好,酒吧的酒水费、服务费还有抽成,她往往算得手忙脚乱,而温穗做事麻利,条理清晰,经理破例要了她这个只能周末上班的高中生。
姜可可长相可爱娇小,为人热情大方,在客人中很吃得开,许多常客都认识她,这也是她经常冒失犯错却没被开除的原因。她知道温穗是高中生,人长得高挑又有气质,为避免不必要的sao扰,她很贴心地把留在吧台算账取酒的活交给她,她负责到每桌前点单。
而温穗之所以要来这里,是陆觉南告诉她,那群混混里的三个人,每个周末都会来Windsky报到一次,每次直奔二楼。
Windsky的二楼包厢很难订到,以他们的身份,不像会是Windsky的常客。
温穗在前台观察了半个月,每次那三人都空手而来,有说有笑,嘴里常常冒出些污言秽|语,上楼两三个小时才下来,下来时,其中一人的手臂里就会夹个小型公文包。
但无论是来还是去,都是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人。
温穗自从跟温玉梅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逼问,她说了实话,告诉她顾麦在她上飞机没几个小时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温穗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她知道Windsky去二楼不止明里一个通道,还有私设的VIP电梯。
所以她一直想找机会去二楼看看,没想到,今天,机会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
“今天楼上就两个包厢开着,服务员只有小莉一个,她妈突然重病送去了医院,她只好请假,上面没人,所以破例从一楼叫一个上去送酒,一晚上的薪水是你们现在的三倍。”
经理的眼神先是看看姜可可,最后落在沉稳寡言的温穗身上。
“姜可可,你给温穗画好妆,半小时后我来叫她。”
姜可可松了口气,给温穗化妆时格外小心细致。
“温穗,我在这里这么久,自然也摸透那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