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茗与陈伯初聊完正事,又闲聊了许久,陈绣茗听陈仲初说着陈伯初的儿子陈侧畔现在是如何顽皮捣蛋将家中的夫子气的跳脚,又在陈伯初想打他的时候如何在他娘面前撒娇求饶真真是像极了小时候陈仲双和陈复叔。
陈仲双和陈复叔比陈绣茗大十岁,是在陈夫人三十三岁时生的双生子,儿时也是顽皮的很。陈绣茗也记得在自己两三岁时总是看见自己年纪已经不小的父亲拿着藤条追着二人跑,两兄弟也是聪明,每当陈岐山真的生气了就躲到陈夫人和陈绣茗身后,这样他们总是能逃过那顿打。
后来陈岐山见二人实在是无法管教就送二人去了军队,却不想二人还能在军队里闯出个名头。也是由于种种原因,每次别人在陈陈岐山面前提起兄弟二人,陈岐山就只会摇头以对。
两人聊得也不久,陈伯初毕竟是以内急为借口出来的,若是出来久了也是会惹人猜疑。陈伯初将怀里揣着的一封红纸给了陈绣茗后就去向太后请安告退离去后,陈绣茗才想起了要向太后送的礼物。
“多谢太后娘娘。”陈绣茗对着躺在软榻上的太后行了礼。
“你这孩子怎么还和哀家道起谢来了,还不过来坐下。”太后皱皱眉。
“太后娘娘,臣女就不坐了,您看看这是前些日子答应给您的礼,臣女可是没忘的。”陈绣茗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不过折扇大小的卷轴。
太后虽然没有起身,可是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卷轴之上。只见陈绣茗缓缓展开卷轴,只展开一点儿的时候感觉那布料上就有点点亮光,引人探究其剩下的部分,等全部展开后才发现那是一片草原和一座矗立在山峰之上的寺庙。寺庙周围环绕着金光和彩云,连地上的草原都被金光普照,草原于天际交接的地方有一条粗细不一的金线连接。
太后看着这小小的绣品伸出手去,陈绣茗上前几步将卷轴放到了已经坐直了身子的太后的面前。太后将护甲摘下摸了摸绣品,发现手指所触到的是一片有着细微凹凸起伏的感觉,似是真的有一片草地在手下。拿过绣品仔细的观看,发现这金色的光也是别有玄机。因为金光是由不同方向的细线所构成的,所以不论在哪个方向看都觉得有光从绣卷上照射出来,而且……
“苏嬷嬷,哀家让你去是去照顾绣茗的,你怎能容她如此胡闹!这绣卷之上绣了佛经是件多伤眼睛和心神的事儿啊。”太后看出来了这绣卷之上最为隐秘的玄机,也正是看透了所以震怒。
“太后娘娘,这委实不是苏嬷嬷的错,这佛经也是臣女自己突发异想绣上去的。”陈绣茗怎么也不会想到此番举动还会连累苏嬷嬷。
“哀家不是对苏嬷嬷生气,只是你这样会伤了眼睛,你现在年纪小要是以后年纪大了会受罪的。”太后下了软榻,将跪着的陈绣茗拉了起来。“哀家就罚苏嬷嬷一月的俸银,若是她以后还不走心让你败坏了身子哀家就让她挨几板子。”
太后先前对陈绣茗说要礼也是说着玩儿的,没成想陈绣茗竟然如此认真,送的是最伤眼耗神的绣品不说,还在这上面花尽心思。太后这下子是真的快被陈绣茗的真诚和老实给气笑了。
“谢太后娘娘。奴婢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姑娘。”苏嬷嬷知道太后是在警告自己了,若是以后不用心怕是也不止几板子的事儿了。
“哀家是心疼你啊,你这身子才刚见好,怎么就敢做这么费神的活计呢……”太后摸了摸陈绣茗的头发,拉着陈绣茗坐了下来。“不过,你这丫头的手还真是巧得很,依哀家看来这绣品可是不必宫中任何一人差啊。”太后怕刚才那话吓到了陈绣茗,就借由绣品移了话题,不过太后所说的宫中可是不包括那些绣娘的,不然让陈绣茗的身份去跟绣娘做比较不是降了陈绣茗的身份吗?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女又怎么比得过宫中的各位娘娘。臣女这礼能合太后心意就好,臣女送出之前还生怕太后不喜呢。”陈绣茗见太后真心喜欢也是高兴,毕竟这是今年自己最后送出手的东西,能得人喜欢也算是在今年圆满了。
“合心意,这样Jing致的物件儿怎会不和心意呢。”太后笑着就将绣件递给了站在旁边的芳若“仔细收着,明日哀家找个好地方儿给挂起来。芳华,去将东西拿过来。”
太后让芳华去取东西了,陈绣茗也是对太后的吩咐很是好奇。待芳华端着一个托盘到太后跟前儿就忍不住问了太后“太后娘娘,您让芳华姑姑去取什么了呀,如此让芳华姑姑小心翼翼的。”
太后掀开了盖在托盘上头的红布“这是哀家给你的压岁钱,你在家时有父母给你,这到了宫里,哀家就是你的长辈在这年关也是该给你一点子东西讨个喜庆的。”
太后掀开后才将被盖着的显得很是神秘的东西给露了出来,里面是一套Jing致的羊脂玉头面和一套浅绿色的白毛领子的旗装。
陈绣茗愣了愣随后又想通了,太后和康熙是打算将她推到人前去了。毕竟今天也是有许多人看见她了,干脆将她正大光明的送到人前,这样既能让前朝后宫里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又不敢轻易的伸手碰她,毕竟太后和康熙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