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麽国际玩笑,街头打到街尾的行动才结束,又要去压丧户?健息自认还没有那麽丧心病狂,非得将这十裡八乡得罪个遍。
“王村长,求你了。”
王胖子一脸苦相,看样子都要哭了,几十岁的人,也难为他了,这两年感觉是流年不利,做啥都不怎麽顺熘。
健息看着胖子,虽然不愿帮忙,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死了几个?怎麽死的?要陪多少?”
“两个,都是违规操作,我天天让下面的人监察,可总是有人觉得自己不会出事,您说,30多层的楼顶贴外牆,居然不系安全带,结果跳板倾斜两人都掉了下去,自找的就算了,我本想出钱私了,可是他们家人一开口就是一千万加三居室,合着一家六百多万啊。”
王总几句将事情说清楚,心裡的酸楚更甚,你要是按规矩来,如果死了,你开口要一千万,他吞着血牙都给。毕竟投资几十个亿的小城,如果停工,带来的损失他赔不起,只是这近乎诈人的条件,让他无法接受。
“一千万?三居室?你请的哪裡的工人?”
难怪健息有此一问,普通老百姓,心裡都是有底线的,也是至善的,你只要不过分,他们都能接受。
“周边的,劳动局的局长上门求我,要我帮着安排点就业机会,你不知道啊,一个工程你要搞,当地七裡八裡的各种述求,你不帮着满足点,根本就搞不下去。”
“你胆子可真肥啊,这裡的人你都敢请?”
健息知道,周边的人心善的也有,但大部分都被城市的扩增弄红了眼睛,往自家猪栏牛棚裡贴地板砖,增加徵收费用的人家,数不胜数,有的村过分到,只要听说有徵收意向,立马各种搭棚舔舍,路窄得单车都骑不进去……
“我也不想,我有施工队伍,有资质,有经验。可架不住那群大老爷们的诉求啊,天天堵在工地门口说我们是黑心商人,不就是为了捞点钱,你也知道,我造的高楼都在社区中央部分,围着一圈都是不超过七层的大户型,可就这样,他们都能堵在社区门口,说我造的楼拦着他们的採光了,他妈个屄的,先不说最近的楼距起码有二十米远,东侧有个村子裡的楼房好多比我的还高,居然也说我拦光了。天天挂白幅从顶层垂到一楼,自己倒是把自己拦了个严实。我他妈就不该在这裡买地,都是自找的啊。”
王总越说越可怜,内火也愈发旺盛,粗口都蹦了出来。
“社会进步快,人心难免浮躁,都是钱闹的,你最初圈了这裡的地,心裡就应该有些准备才是。”
健息只能劝解,这破事他着实管不了
,也不想管。
“当初调研的时候,政府裡面保证说给我一路绿灯的,真的开工了,有事的时候一个都不冒头,收费收税倒是迅速无比。我以前都是搞点小工程,几栋几栋的造,这次想铺个大摊子,谁知道一点破事全集一堆,一次全涌了过来,我真想不干了……”
王胖子是真的苦涩,半辈子的心血一次全砸上了,结果是天天陪着各路菩萨,化缘的、拉关係的、想包点后期装修的。零零总总不计其数,什麽这个头的外甥,那位领导的侄子。有时候他真想痛?几句,妈个屄的,你有那麽硬的后台,还需要打这秋风?但那只能想想,让心裡痛快点……
“呵呵,人到了一定地位,想逃都是难事啊。”
健息也挺理解他的。
“王村长,我只求你一件事。”
王胖子低头沉思良久,发出最后的请求。
“说。”
“这事我决定上法院,工地肯定会停工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想让你下属帮忙巡视工地,别等我开工了,材料也被偷完了。”
“
小偷很多吗?”
健息有些惊讶,心想这段时间没听说闹贼啊。
“你装了摄像头之后好了很多,以前最多的时候,一晚整整少了一车螺纹钢。”
“你没有看夜的人吗?”
“有,被打之后,没有人愿意干了,后来专门请了十几个后生帮忙看着,但还是经常有遗失。这次停工也不知道会搞多久,想请你的人来,心裡安生些。”
健息想了想,对旁边的小徐说:“以后分出一半的人来,帮着工地巡夜,记得任何时候去,都必须全副行头,遇到不法分子,动手要果断,要狠。”
健息想的是,能去工地偷窃的,一般都是多人作案,下手黑点,搞死搞残都无所谓,别让自己的小兵受伤就行。
“
头,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现在我们天天锻炼,不说一个打三个,起码普通人,搞定一两个还是不在话下的。”
小徐信心满满的保证着,王总听到健息的话,感激的说:“王村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得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吃饭了吗?”
健息这才想起问。
“吃过了,我也没别的事了,今天晚上有空没有?我想请你和那两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