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女婿?”
电话那头的人很惊诧,似想不到他会屈尊主动联系,说话结结巴巴,连惯会的马屁都拍的不太顺溜。
“陆永善,你不会忘了,我是用一千万才换了陆白吧?”
陆永善怔了怔,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落落真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才能进季家的门……”
“提醒你,现在是我的落落。”季扶光打断了他,语气寒冷刺骨,“她是我季扶光的女人,你倒敢动起手了?”
他话中狠戾,陆永善隔着听筒都惧的心惊rou跳,连连解释:“不不,我和落落,我们今天只是发生了点误会……”
“放聪明点,你如今还能手脚俱全,全仰仗着你的女儿。”
季扶光早已耐心告罄,漆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若有下次,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
陆白悠悠转醒时,天已光亮。窗外艳阳高照,天空碧蓝明净,鹊鸲枝头叫得轻灵婉转。
她坐在床头,像小猫似的伸了伸懒腰,又按了按太阳xue。
头有些痛,但又不是很痛。
初醒的懵懂过去,她眼眸逐渐清明,伸手从床头取过手机。
史无前例,有一条来自季扶光的未读信息。
【以后不许喝酒。】
陆白安静地盯着这几个字,眸色微颤,却没有回,又神色淡淡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她酒量的确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昨夜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只是心情太糟,怎么也入睡不了,明明身体已经疲乏到极限,脑袋却清醒得异常。
后来便满屋子晃荡,鬼使神差地去了地下室,喝了季扶光的宝贝藏酒。
有些微微上头时,季扶光正好来了电话,她竟酒壮怂人胆,不假思索地随手拒接了。
不得不说,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不糟。
后来男人再来电话,她便一直挂断,有种忤逆上瘾了的感觉。直到陈婶找到了酒窖,她才开始胡言装醉。
事实证明,季扶光并没有生气。
甚至视频里他的眼神,比平日要柔软了许多,还带了明显的宠溺和兴趣。
所以,其实他喜欢这样的互动么?
陆白扭过头,望着擦得干净光亮的落地窗,心中有股蠢蠢欲动,有种破笼而出的欲念。
戏做全套,她在床上赖到了将近十点,才以一种宿醉后昏昏沉沉的姿态下了楼。陈婶为她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神色意味深长。
陆白只当没发觉,笑着夸她煮的豆浆好喝。
客厅里来了人送货。陈婶指挥着他们一箱一箱往酒窖搬东西。陆白有些好奇,回眸到:“陈婶,是什么呀?”
“哦,先生让人送来的,都是些没什么度数的果酒。”
“果酒?先生喝这个吗?”
陈婶笑得很是暧昧:“要不您问问他?”
……怎么看,都是特地为不会喝酒的人定的。
陆白沉yin片刻,还真从那些果酒中取出一只蜜桃起泡酒,用手机拍了照片。
她试探性地,发给了季扶光:【这酒看起来很清爽,我能试试吗。】
可他上一条信息分明是【以后不许喝酒】,连在一起读,倒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个萌萌的小兔子表情。
此时男人应在早会上,陆白以为他没时间搭理自己,便继续回到位置吃早餐。可没过两分钟,手机便叮咚响了。
季扶光:【等我回轩城,陪你喝。】
“……”陆白不由停下了碗勺。
她好像明白了,原来季扶光,是真的不讨厌她骄纵卖乖这一套。
*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俩一如既往分隔两地,各自生活。
南城风起云涌。洪氏首先因爆出工程问题,被稽查局盯上,进驻集团查账了数日。紧接着与境外合作的大项目又因政策叫停,重启之日遥遥无期。
洪家资金本就步履维艰,在连番的暴风骤雨中,眼看只剩一具枯骨。
季扶光坐在南城最高的写字楼顶层,悠悠品着茶,静待大树倾倒之日。
布局多年,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初夏的闷热渐渐包裹了南城,高楼之外热浪翻滚如流。叶叙敲开进季扶光的办公室,他正在桌前反抗文件,身上穿了件黑丝绸衬衫,矜贵而凌厉。
叶叙手中捧着一只Jing致的天鹅绒首饰盒,小心打开,放到他面前:“先生,这是您上回要定的戒指。”
午后明媚热烈的阳光中,硕大的鸽子蛋反着细腻夺目的光彩。
季扶光拿起看了看,神色似乎还算满意。
“让人送回轩城,给太太。”修长的手指又将盒子推了回去。
再过两日,陆白二十二岁的生日便到了。
叶叙眼珠咕噜一转,忍不住八卦道:“先生,这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