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放下手里的东西,气愤地拍着桌子:“我是担心你偷我东西吗?姐的眼界这么小吗?我是担心你偷我的……”心。
应晚不自觉地梗着脖子,低下眼睑。
“八年了,我还是回来了。”梁恩一进来就环视四周。
“停,不是回来,”应晚比了暂停的手势:“你只是短暂地路过一下,包好伤口马上就回去。”
梁恩拿未受伤的手撩了她垂下来的额发夹在耳后,坐在沙发上:“坐在这里方便上药吗?”
应晚喷了消毒水,拿出棉签认真涂抹:“随意。”
“好了。”应晚扔掉棉签,拧紧瓶盖。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反正一时半会也涂不完,咱们来聊天吧,这些天为什么一直避着我情人做不成,朋友也可以啊。”
应晚掀了掀眼皮,懒得理他。
见她不回答,又问:“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看我脸上写了几个大字吗?”
梁恩眼睛一亮:“喜欢你!”
“讨厌你!”应晚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梁恩愣了下,仿佛没听到一样,只说:“我渴了,想喝杯水。”
“看在今天你为……受伤的份上,水,管够。”应晚给他拿了瓶500ml的矿泉水,没拧开,继续用力。
梁恩:“我来开吧。”
瞧他满手碘伏,应晚制止:“你一个伤患,别动,让姐来,好吗?”
应晚垫了层纸巾,也没能打开,如果不是梁恩还在这,差点要上牙齿了。
应晚面上有点挂不住:“那个……”
“我来开吧。”梁恩这个时候特别善解人意。
只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人气吐血:“女生可以适当地示弱,没有关系。”
“我不一样,我有锻炼,我有力气。”应晚差点没找来个重物。
“是,女生也可以通过锻炼得到力量,但是在力量不够的时候,可以适当寻求帮助,无论男女都适用。没必要把自己挂在上面。”梁恩一张薄唇,生得这么好看,说出来的话特气人:“你一看就是什么重活、累活、脏活都自己干,经常用到大拇指,伤到它了,经常用到大拇指的人,肯定是……”
应晚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一看就是常年单身!”
应晚喷火:“去你的大拇指理论!我怎么没听说过!”径直往洗手间走去,洗了个手。
回来的时候,瓶子还在远处,只是少了大半瓶水。
“可以走了吗?”
梁恩走到玄关,换好鞋,背对着她,问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啊?”应晚只高兴他终于离开了,没反应过来,愣了会:“是,讨厌你!”
“等下,梁先生,”梁恩回头,应晚道:“把水拿上,剩下半瓶没人喝。”
梁恩接过矿泉水瓶,自嘲地笑了笑:“谢谢。”
她待在门口,等他走后,立马关上,仿佛在送一个瘟神。
讨厌他!是真!讨厌他明知自己已婚,还来为了当上董事长来折腾她!
也讨厌她自己,她一向觉得自己眼光好,这次却识人不清,居然和一个已婚的男人有了牵扯!
应晚叹了口气,初重逢时,以为他变得沉稳了,怎么还是这么活泼?活泼得让人……渐渐招架不住。
应晚真不是怂的人,只是这回怕了,怕自己的心再次动摇。
但是有些事又不能摊开讲,讲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也不见得会认。
应晚无意去介入别人的感情。
第17章 这回玩脱了
她把他从过道安排到之前睡过的房间,立下规矩:“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一旦发现立马赶出去。”
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这个人乖得不可思议,竟然什么都不做,如果不是他眼里浓郁得快溢出来的情感,她都快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还停留在过家家的小屁孩时代……
一天,应晚喝了几瓶酒,是梁恩接回来的,很高兴:“客户送的,好酒,不喝浪费,来,陪喝。”说着,把梁恩拉下来坐在沙发上。
又是几瓶酒下肚,应晚亲了亲他,道:“你肯定对我没意思,不然怎么都不亲我,我就很想很想亲。”
梁恩犹豫了会儿,只是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应晚却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两人是腰酸背痛醒来的。
事情往理智的另一方向背道而驰。应晚很生气,却找不到撒气的人,当时,梁恩是拒绝的,甚至想逃走,而她……应晚想想就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她都没办法再直面那个人了。
早起,下起了暴雨,暴雨过后,地势较低的地方都是积水。
今天的安排是去一趟海边工厂,那里有公司需要的海产品制品。
目前公司购入的产品种类繁杂,一些供应商做久了就会消极供货,产品质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