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珏接到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睡眠不好,睁着眼看天花板看了半小时。
“来东湖路啊连珏,”江卫卫洪亮的嗓门响起来,夹杂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女人的尖叫,“怎么大家就老得等你啊。”
连珏眉头皱了起来,下午原萧喊他晚上一起吃饭,连珏说他不爱吃别人的口水,原萧笑他事儿逼,说不来算了,偏江卫卫又大半夜来喊他。
其实也不是江卫卫喜欢他,江卫卫喜欢的是原萧,可惜原萧只爱和连珏凑着玩。
用原萧的话来说:“连珏就是个事儿逼,但是我就好这一口。”
连珏长着男女通吃的脸,江卫卫醋味十足地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
凌晨的东湖路远比白天热闹,远看像是灯具市场,这里的灯比全市夜晚加起来的还要杂,要亮。梨岛门口有个躬着腰吐的昏天暗地的女人,穿着玫红色的皮质紧身衣和高根鞋,呕吐物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连珏感到不适,食指和拇指又想摩挲点什么,条件反射地快速绕了远路。
上楼的时候连珏一直低着头,回身往后看的时候和一张脸打了个照面。连珏觉得熟悉,但是没想起来是谁,那人朝他讨好的笑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来这边坐,”连珏一开门,原萧就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喊他:“看我今天穿的怎么样?”
原萧烫了个大波浪,穿一件低胸苹果绿的皮裙,胸口处一圈粉色鸵鸟毛,她没戴项链,也没涂红唇,连珏点头:“只要你不穿卫卫给你选的衣服,就都漂亮。”
江卫卫审美出名的差,他气极败坏地笑着给了连珏一拳。
桌上的人连珏大都不认识,原萧介绍他旁边短发女生的时候,连珏小小地吃了一惊,他面上不显,心里暗暗想着上次见这个女生的时候,她长得还不是这个样子,连珏没仔细看,自罚了几杯后坐了下来。
饭桌上气氛热了起来,连珏发现大家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提到他和旁边的短发女生,连珏不动声色地看了原萧一眼,收到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原萧和江卫卫都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他没再问,开着玩笑把那些女人调笑的话送了回去。
饭吃到一半,对面叫闵兰的女生问大家下一场玩什么,已经两点多了,不见得有人还要回家睡觉,索性直接通宵痛快。
她朝着连珏提的议,连珏却没抬头,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夹了块鳗鱼送到嘴里,滑嫩的鳗鱼一咽下去,连珏听到旁边的短发女生轻轻笑了一声。
“好吃吧”,汤思照眼晴亮亮的,带着邀功一样狡黠的笑意问他:“他们家的鳗鱼做的很好,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她刚说完话,看到连珏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厚钝的摩擦声,连珏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面色异样地疾步向外走去。
“怎么了他?”江卫卫问。
汤思照局促地把手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给他夹了块鳗鱼……”
江卫卫心道完了,但只是安慰她:“可能是…尿急,我去看看。”他没顾上汤思照尴尬的脸色,后脚紧跟着出了包间。
连珏正红着眼趴在洗手池边吐,他开着水龙头洗了把脸,江卫卫进来问:“没事儿吧?”
连珏摇了摇头:“吐出来就好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V领衬衣,胸前沾上了几滴水,连珏抽了几张纸擦,又吸了吸鼻子,令人烦闷的呕吐感还包裹着他,他甩了甩手,江卫卫正喊走廊上的服务员送进来一杯水,连珏喝了几口,把自己身上的水都擦干净才抬脚走了出去。
旁边的汤思照已经不再敢和他搭话,连珏没怪她,这是自己的过激的小毛病,但是他也没主动和汤思照解释什么。
过了没多久,连珏感觉有点热,他转身看了看空调一直都22度,他有点奇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发热。
连珏喝酒从不上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脸红,胯下微微有抬头的趋势,他皱着眉头,脸上感觉越来越烧了起来,身上也开始发热,一股难以启齿的焦灼难耐的感觉在他身上缓慢地扩散开来。
身边的人还在笑着讨论些什么,连珏发现自己无法聚Jing会神地分辨他们谈论的内容,他看似在安静的倾听,桌下的双腿却并了起来,抑止不住地想要摩擦,连珏无法回想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手已经借着桌布的遮挡伸向了腿间,手指从隆起的面料上划过,连珏像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
周围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原萧接了个电话,说她哥原野顺便来接她回家,其余的人因为不能续场而有点惋惜,连珏意识到他等会马上就要站起来,性器不受控制地又高涨了几分,他狠了狠心朝大腿猛地掐了几下,终于有一点要摆平的架势。
大家决定等原野到了再散场,连珏有点苦闷,他隔几十秒就掐住大腿内侧使劲拧,痛感消失后就是更加强烈的痒,连珏身体不停地前后挪动,企图能过摩擦生硬的椅子来获取那一点点少的可怜的快感。
他平时总是和原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