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领都便宜他了,她现在恨不得找个麻袋把路德维希从头套上丢进河里!
要是放任他就这么光着脖子出去乱晃,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昨晚在屋里做什么坏事了。
打完电话,殷妙回到屋里,恰好看到路德维希低着头,正掀起衣角往里面看。
轻薄又透明的布料下,他形状漂亮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一目了然。
将脱未脱,半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最为致命。
殷妙两手紧紧握着手机,蜷缩在墙角,只觉得十分无助。
这个屋里到处是他散发的荷尔蒙,根本容不下她。
“你、你又在干吗啊?”
“衣服好像不是纯棉的,我穿着不太舒服。”
路德维希往客厅里面走了两步,二话不说,背对殷妙就开始脱衣服。
两手往背后一勾,整件T恤就从头上滑落,后背上那几条抓痕也露了出来。
纵横交错,有长有短,像是毫无章法的勾线画,也像是猫主子撒娇时按下的梅花章。
殷妙:“……”
不会吧?所以这也是她干的?!
苍天呐!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她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还不行吗?
酒Jing误我啊!殷妙焦虑地咬着指甲盖,浑身散发大写的后悔莫及。
十分钟后,送衣小哥钱飞按响门铃。
开门的时候他还在絮叨:“老大,我这可是全新的,刚买来还没穿过呢……”
看清殷妙脸色,他瞬间吓一大跳:“你你你,你怨气好大哦。”
殷妙面无表情地接过衣服,“砰——”地一声将他关在门外。
废话,换你试试,放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在你面前走来走去,身上还全是你留下的暧昧痕迹,你的怨气恐怕比我还大。
被勒令只能待在洗手间里的路德
维希终于重见天日,穿上衣服恢复了正经打扮。
纯黑色的薄款高领,灰白格的编织长外套,搭配同色长裤,通身气质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像平时正装打扮的沉稳克制,而是多出几分难得的英气与少年感。
两人并肩下楼的时候,安济的其他成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看到殷妙和路德维希一同从房间里出来,他们面色各异眉来眼去,浑身散发着渴望和人分享八卦的信号,但顾忌到边上蔡允泽在场,殷妙又冷着一张俏脸,实在不敢放肆调侃,只好努力憋着,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异彩纷呈。
殷妙走到蔡允泽面前,自然而然地和他聊起公事。
“学长,你这么着急过来,是跨境电商那个项目有进展了吗?”
蔡允泽没作声。
“学长?”殷妙略感疑惑,又轻轻喊了他一声。
蔡允泽这才回过神,低头看向她,面带关心:“你昨天,休息得好吗?”
殷妙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其实说句心里话,她昨天睡眠质量挺好,甚至可以算得上这几个月来最好的一觉,没有以往各种纷乱的梦,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早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可能睡觉之前……不是太好。
“就还、还不错吧。”
蔡允泽听完沉默片刻:“项目的事先不着急,回头再说吧。”
他们俩边说边往外走,刚好碰到站在门口等殷妙的路德维希。
殷妙顿时心头一凉,还在担心两人又要起摩擦,结果他们竟然互相看了一眼,平平淡淡地错身而过,什么都没发生。
诶?
她一瞬间觉得有些诧异,这两人的态度,好像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种变化。
从针尖对麦芒的互不相让,到两个人各退一步,变得相安无事起来。
殷妙扭头朝林锦书抛去个疑问的眼神:刚刚她睡醒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锦书接受到后,无奈地摊手,示意她也不清楚。
*
弥云区水镇背靠雄险奇伟的司马台长城,当地的旅游开发和配套设施都做得很完善,沿河两边自然景致堪称一绝,间或能看到明清及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
钱飞等年轻人早就换上登山打扮,雄心勃勃地准备去爬长城
。
剩下的成员购买了游船的团体票,分批次从码头上船,选择来一场慢旅游。
游船是那种传统的摇橹船,晃晃悠悠节奏悠哉,带着粗糙朴实的美感,两岸的树木还没来得及抽芽,光秃秃地任性生长,也不管好不好看,河水被桨叶摇开的时候,能听到细微的响动声。
殷妙坐在前排安静地欣赏两边风景,顺口问了一句。
“怎么样,比起莱茵河和泰晤士河,这里也很漂亮吧?”
路德维希静默一瞬:“我没在泰晤士河坐过船,但这里,我很喜欢。”
殷妙好奇:“你不是在牛津念的硕士吗?没去周边观光吗?”
“没有时间,而且学业很忙,硕士一毕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