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狗咬狗,这些天秋泽平在赫连湛的爪牙的庇佑下,不仅得了不少好处,还成日在云天宗高视阔步,言谈狂妄,大有要以其峰为最尊的势头。
故而那些看秋泽平不爽的人,就站出来想就此借赫连湛的手将他扳倒。
“哦,赝品?”赫连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并未瞧向林洛,而是转向了秋泽平:“秋掌峰,你可有何解释?”
秋泽平被他盯得腿脚一软,一个踉跄跪倒在石砖上。
紧张地词不成句:“林掌峰如此血口喷人,未免太过恶毒,秋某先前虽做下此事,但绝非想对师祖不利,只是……那时座下弟子楚清清身中恶咒,昏迷不醒,此事当时全宗弟子皆知,师祖一问便可知真假。”
秋泽平叹了口气,声音极为悲怆:“无奈之下,弟子就怕一时无人侍奉师祖,惹师祖不快,这才出此下策,让洛儿代替,洛儿最是温婉懂事,想着她定能服侍好师祖,才将她送了来,代替原先的楚清清照顾师祖。”
顿了顿后,秋泽平以额贴地,荡气回肠道:“弟子这么做,全是为了师祖考虑,还请师祖饶过弟子这一回错吧。”
林洛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能如此颠倒黑白的,秋泽平是她平生所见的佼佼者。
“哈哈哈。”
赫连湛突然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他走到秋泽平身前俯身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嗤笑一声:“泽平小儿,看来你对本尊还真是孝心一片啊。”
秋泽平的同仁紧张的一缩,点头如捣蒜:“师祖英明,望师祖明察,别受小人挑唆,误会了弟子的一片真心。”
“你……”林掌峰被他的话堵得心口疼,涨红了脸,半天憋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总结得好!Jing辟!
林洛忍不住在心头为他叫好,终于有人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哈哈哈。”
赫连湛像是看到了一出喜剧一般,笑得更为大声了,半晌,他侧头睨着秋泽平,眉头皱了起来,极为难道:“只是,你的好意,却让本尊犯了难,你说,现在本尊该留下哪个夫人呢?”
秋泽平抬头一脸不解:“师祖这是何意?自然是留下原来这个服侍的好的……”
赫连湛的眸子冷的向刀子:“那你的意思是,让本尊留下林洛,杀了楚清清?”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林洛和楚清清同一时刻抬起了脑袋,目光一片震惊。
“不不……”秋泽平连连解释,却被赫连湛截口打断。
“本尊的夫人只能有一位,今日,她们两个中,生一个,死一个。”
“听懂了吗?”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鬼蜮一般可怖,他紧紧盯着秋泽平,目光残忍地像是玩弄一只猎物一般。
秋泽平一时面如死灰,只觉得上天像是给他开了个玩笑。
赫连湛现在给他的抉择,就像让一切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时候,面对赫连湛想明月峰要人的局面。
他也是必须在两个弟子中选一个,一个送去送死,一个留下来活着。
当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下自己的爱徒楚清清,将无辜的林洛扔出去送死。
可如今,他的想法却陡然改变了,他看的出赫连湛对林洛的重视是以往女子都没有的,若是林洛死后,赫连湛一时想起她的好来,心生不快,牵连到自己可就麻烦了。
也就是说,若是他这次还选楚清清,说不定赫连湛事后会大发雷霆杀了他。
弃车保帅,是时候了。
就在赫连湛即将不耐烦的时候。
他战战兢兢地开口了:“洛儿这一个月来服侍师祖得当妥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师祖离了她也不一定行,若是师祖非要杀她们中一个。”
“那弟子愿意割爱,望师祖留下洛儿。”
“师父!”
趴在地上的楚清清调转身子,终于忍不住对着他叫喊出声。
那一声叫喊中,充斥着惊讶,不甘,还有绝望和悲凉……
林洛瞧着这一幕,心道这老狐狸此番居然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抛下座下最得意的女弟子,还真是令人唏嘘,全天下最伪善之人,莫过于此。
赫连湛冷笑一声:“秋泽平,你还真是什么事儿都为师祖考虑。”
秋泽平垂首:“这是弟子的本分。”
“不过,本尊这次并不想让你做决定。本尊方才想到了个绝佳的法子,你看,此处正好是试炼场,不如就在此地,让她们两个试炼一番。”
“不死不休。”
“活下的那个,才有资格做魔尊夫人。”
赫连湛一边说着极其残忍的话语,一边又漫不经心撩起袍裾,转身斜斜地倚靠在了白玉宝座上,他将双手舒适地放在白石把手上,那模样,慵懒中又透着丝丝玩味。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赫连湛现在早就被林洛杀了多回了。
从他刚才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