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和日丽的清辰,温含卉驶着马车把清辰带到庄园里去,邀请他参观刚刚落成的庄园。
末了,温含卉指指被木匠安置在门口尚未挂起来的无字牌匾道,“这座庄园如今还差一个名字,只要把名字提笔写好,挂上牌匾,就可以正式开始投入生产,给我们在城里的手作坊供货了。”
清辰和温含卉一样,是没什么舞文弄墨诗书意气的人,他摆弄晃动两下折扇,提议道,“城里是好运手作坊,城郊不如就叫有钱纺织坊吧。”
温含卉一听,立马吩咐工匠去刻做“有钱纺织坊”五字。
当天,这块牌匾就挂在了庄园门口。
温含卉请清辰去酒楼用膳,她忽然命侍者把茶杯换下,换上两个瓷杯盛酒。
清辰不明其意,只是单纯懵懂地眨了眨眼,忽然他眸色惊恐,很是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前襟,往后躲闪,“温姐姐,你不会想把我灌醉然后对我图谋不轨吧?你这样既对不起陆武夫,也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家主不会放过你的,让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了呀!请你不要残害小清辰的清白!”
温含卉翻了一个白眼,捂住清辰喋喋不休的唇畔,“你别演戏了。这只是庆祝我们有钱纺织坊正式投放使用的一杯酒而已。你知道我对你没有那种逾矩的情意,我又怎么会下套害你呢?”
清辰笑眼弯弯,贝齿盈盈,不作他想的同温含卉碰了一杯,温热的烧酒落肚,他提起筷子便想去夹那冰沁沁的醉蟹,说来也是怪,自从上回温含卉给他分了一碟大闸蟹后,他还真就稀罕上了蟹味。
只是一筷子肥润的蟹rou尚未入口,清辰就感觉到温含卉不怀好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手中的筷子一滑,蟹rou就落在了檀木桌上。
然后,他听见温含卉不怀好意说,“既然你给庄园起了名字,又同我喝了壮胆的清酒,那么我决定将这座庄园交由你打理了。”
清辰啊了一声,脸色却是真正的慌张起来,他颤颤地问道,“温姐姐,你怎么能把庄园交给我打理呢?我以前都是被关在清歌楼里生活的,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可以随处走动但是不会飞的小金丝雀呀!我哪里有那个能力打理庄园呀!”
温含卉拍拍他脑袋,“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一切。最初我也想要不我自己来打理这座庄园,之后再提拔得力的属下替我管理。但是我如今管着手下几十个女工,我愈发明白了一件事情,能力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谁都可以从学徒慢慢往上做,只要她努力真诚,我就会看得见她,慢慢对她予以重任,但是天赋是无法后天培养的。你看布匹、成衣、刺绣的眼光就是有千里挑一的毒辣,你看中的物什往身上一挂,没过多久就会在京城流行。遇见你这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想金丝雀也有想飞的梦想,不然他不会参股我的手作坊。金丝雀不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只是金丝雀被关久了,他很怕自己试过以后还是不能飞起来。但是你不用害怕,清辰,就像你当时坚定的参股我的手作坊一样,我也会和你一起打理好庄园的,这条路我和你一起走,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好吗?”
清辰红着眼睛反复和温含卉确认道,“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温含卉坚定地回应他。
“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是天天说我的眼光狠辣吗?”
清辰被温含卉说动,两人分别前,他还是谨慎地同温含卉道,“我心里是想尝试一下的,但是要管理一个庄园的话,肯定会需要很多时间,我需要征询家主的意见。如果家主同意的话,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干下去的。”
温含卉点点下颌,摆手与他告别。
她骑马回自己家,在家门口莫名被一道来势汹汹的身影裹挟进马车里。
温含卉起初吓一跳,直到嗅到男人衣襟上熟悉的薄荷与兰芷的清香,她视线上抬,撞进陆安深邃的眸光中,她懈下一口气,又忿忿地揍了陆安胳膊一拳,“你干嘛躲在这里吓我?”
陆安搂住她的手略略用力,更紧地抱住她,沉声似不满道,“你数数自己有多少天没理我了?给你写信也不回,平时也不找我,都不搭理我,我看你压根是都要忘记我了!”
温含卉一愣,心里数了下日子,原本想要板脸教训他的心思立马就哑火了,她抬手穿过他的劲腰,静静的回抱住他,同他说自己最近的安排,“三家分店开业了,供给压力一下都压在了主铺的后院上,迟早会出问题。所以我在京郊租置了一处庄园,刚修缮好,准备投产,这个庄园我会交给清辰来打理,但是我还要陪他几日,帮他搭把手,等他上手了,我就休息几日陪你好吗?”
陆安抱着她,有一会儿没说话。
乌黑的车壁里,温热shi润的唇畔先是来到温含卉的前额,然后是眼皮,鼻尖,最后是她的唇畔。
她浑身一颤,更加抱紧陆安。
片刻后,陆安与她短暂分离几寸,他闷闷道,“好吧。你就是仗着我懂事,最不疼我了,清辰打理庄园你都会亲自带他,你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