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笙见阮恬低头咬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简直无语:“不过开个玩笑,又没说你什么,你至于吗。”
阮恬哀怨瞪他一眼:“我严肃不起来,难受。”
赵东笙哭笑不得,这反射弧,绝了!
“好了,知道你难受,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不难受了。”
阮恬知道他误解了,也懒得再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着赵东笙的手往胯下按。
赵东笙额角一抽:“不玩了,你还发着烧呢。”
阮恬说:“你帮我。”
赵东笙:“……”
“谁让你拿这条裤子给我。”阮恬小小声说,“我难受。”
难受就硬?就他妈要老子帮你?
逻辑被屎吃了吗!
赵东笙深深吸了口气,抽回手,微笑:“别得寸进尺。”
阮恬还就得寸进尺了:“不想动手,动口也行。”
没必要跟一个生病的人斤斤计较。
赵东笙犹豫几秒,到底还是动了手。
阮恬都没能撑过五分钟就射了,爽得眼泪都流出来,抱着赵东笙用力亲他脖子,平复了会儿便沉沉睡去。
赵东笙只觉他这性欲和眼泪都来得莫名其妙,也没想太多,只当生了病的人多少都会变得奇怪些。
等烧退了就好了。
洗了手出来,拿热毛巾将阮恬下身擦洗干净,又帮他换了条裤子,然后到厨房煮粥。
半途听到有人按门铃,赵东笙走出去,看了眼门禁视频,见是赵逢。赵东笙微一敛眉,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阮恬今天没去我那儿。”赵逢换鞋进门,一脸不高兴,“不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哥,你说他会不会跑路了。”
“不会。”赵东笙转身往厨房走,“昨天工作太累,生病了,在楼上呢。”
赵逢跳起来:“你说什么?阮恬在楼上?!”
“嗯。”赵东笙站燃气灶前,继续煎荷包蛋,“你早饭还没吃吧?等会儿,快好了。”
赵逢很生气:“生病了让他回家去啊,干嘛把他带回来?你是不是喜欢他!”
赵东笙将平底锅里的荷包蛋翻过一面,淡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就更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都不知道,阮恬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赵逢捂脸跺了下脚,赶紧又补一句,“但他不喜欢你这款!”
“是吗?”赵东笙将荷包蛋铲到碟子里,“既然喜欢的不是我这款,那就没必要刻意保持距离,在你那边是干活在我这边也是干活,反正不会让他闲着。”
赵逢觉得似乎不太对,但又找不到话反驳,索性就随了他,反正他哥是不会骗他的。
“哥你别弄了,都是油烟,我去叫阮恬下来。”
赵东笙叫住赵逢,指指锅里的小米粥:“过三分钟关火。”解下围裙,揉揉他脑袋,“我去叫。”
赵逢乖乖盯着锅里的粥:“好。”
回到卧室,见阮恬睡出一头汗,赵东笙拧了毛巾给他擦擦,站床前看了会儿,悄无声息离开。几分钟后端了碗小米粥上来,搁床头柜上,又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出卧室。
见赵东笙一个人下来,赵逢喝了口粥,问:“阮恬怎么没下来?”
赵东笙说:“他睡着了,我们先吃吧。”
赵逢撇撇嘴:“还在睡,那等下谁洗碗啊。”
“我洗。”
赵逢不乐意了:“哥你怎么能洗碗,那都是保姆干的活儿。”
赵东笙笑笑,不置可否。
吃完早餐,赵逢硬要上楼去叫阮恬,赵东笙拉着他到客厅坐下,开了电视。赵逢见赵东笙像是有话要说,便安静坐在一旁等。
果然一则广告放完,赵东笙开了口:“你不喜欢阮恬?”
赵逢皱眉:“我当然不喜欢他,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讨厌死他了!”
赵东笙摸摸他发顶,用哄小孩的语气问:“为什么讨厌他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他推我啊!害我滚下楼梯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我都不能踢球了!”
赵东笙剥了个橘子给赵逢,看他吃下两瓣,又摸摸他头发:“但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赵逢手一抖,橘子滚落在地,咕噜钻进茶几底下,赵逢埋着头要去捡,赵东笙扳过他肩膀,盯着他眼睛:“小逢,你跟哥说实话,真是阮恬推的你吗?”
赵逢红了眼,身体微微发抖:“你是我哥,你应该向着我才对啊。”
“我想知道真相。”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赵逢低头沉默了一会,不是太情愿地说,“他推了我一下,我想打他,是我自己没站稳……可要不是他推我那一下,我肯定不会摔倒的!都是他的错!”
赵逢说着哭起来,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赵东笙抓住他的手,问打给谁,赵逢甩开他:“打给许成!王八蛋!他答应我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