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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你怎么在这?”

    白潋挑眉,反问他:“你怎么在这?”

    年旭摸了摸鼻子:“喝酒。”

    骗子,白潋还不了解他么,一说谎就摸鼻子。

    白潋笑笑,倒了杯酒,推年旭面前:“喝。”

    年旭一口喝下,盯着白潋看:“你是不是醉了?”

    “没醉。”白潋摇头,笑呵呵望着年旭,“今晚可是……嗝,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能醉。”

    白潋长得好,那双眼睛更是绝,以前班上有个女生曾用“天生媚眼”评价过,年旭一体育生,当时还傻愣愣问是什么意思,那女生笑着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自打那以后,年旭怎么看白潋都像狐狸精。涂手霜的时候像,贴面膜的时候像,抬头看烟花的时候像,低头写作业的时候也像。

    现在这样看他,更像。

    白潋见年旭傻愣愣的,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回魂。”

    年旭回了魂,移开眼,一口气干了两杯酒,垂着眼:“那什么,我们……”话没说完,白潋突然倾身过来,又帮他满上,捏着酒杯对他笑:“交杯酒,喝不喝?”

    年旭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一下:“喝。”

    交杯酒喝到醉。

    当然,醉的是白潋,年旭离醉还早着。

    年旭叫了代驾,半扶半抱地将白潋弄上车,白潋没吵没闹,安安静静靠在年旭怀里,快到家的时候,年旭听他叫了声哥。

    4

    白潋半夜醒来,头疼欲裂,喉咙渴得不行,伸手摸到边上有人,推一下:“水……”

    年旭一直没睡,被白潋推了一下,掀被下床,开了壁灯。倒了水回来,站床前,声音冷冰冰的:“起来。”

    白潋头昏脑涨,浑身无力,皱着眉躺那儿哼唧。

    年旭将杯子搁床头柜上:“不起来就别喝了。”

    白潋觉得热,蹬开被子慢吞吞坐起来,半闭着眼朝床头柜伸手,年旭先他一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紧接着单膝跪床上,捏住白潋下巴,低头堵住他的唇。

    “唔——”白潋咽下年旭渡给他的水,咳嗽两声,刚要开口说话,下巴又被捏住。

    年旭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喂了两口水,然后将白潋压在身下亲。他亲吻的力道很重,白潋要是清醒着,便能发现此时的年旭与平时有很大不同。

    看起来很凶。

    年旭扯开浴袍带子,手伸进去揉白潋的胸。他的手很热,比白潋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白潋仰头“嗯哼”一声,像被烫到。年旭伸手摸向白潋腿间,先是拢着那半硬的东西揉了揉,接着探向他身后。

    白潋突然哼了一声,抓紧年旭手臂,睁开眼:“你,干什么?”

    他脸很红,眼瞳湿润,两瓣嘴唇经过先前的激吻,也是水润润。年旭盯着看几秒,埋头下去,附在他耳边:“干你。”

    白潋胡乱挣扎起来。

    年旭捂住他嘴,换了两个字:“洞房。”

    白潋停止了挣扎,眨眨眼,叫他:“年旭……”

    “嗯?”年旭从枕头下摸出个安全套,撕开包装戴上,接着又摸出一管润滑剂。

    白潋没再说话,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年旭也没问,做好准备工作,将白潋两腿顶开,白潋突然颤了颤,含糊说了句:“你轻点……”

    年旭没吭声,硬烫粗长的性器抵上去,一顶到底。

    “啊!”白潋痛叫出声,一下被顶出了泪。

    年旭用拇指擦去他眼角泪痕,腰部快速耸动起来。

    白潋差点没晕过去。他是交过不少男朋友,但都是玩玩,真正上过床的就那么一两个,而且都是他在上面,这被人压着插入也不过是第二回,哪里适应得了这般粗暴的动作。

    又是个打小娇气怕疼的人,很快就被弄哭了。

    他越哭,年旭就弄得越狠。

    白潋哭了大半宿,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醒来,见自己光溜溜躺在新家床上,满身青紫,屁股很疼——跟那天在酒店里醒来的情形一模一样。

    白潋扶额爆了句粗。

    年旭买了早餐回来,进卧室一看,见白潋连姿势都没换一个,还躺着。

    “真能睡。”年旭嘀咕一声,走过去,伸手摸向白潋额头,半途被打开了手,白潋睁开眼,瞪他:“你昨晚又对我做了什么!”

    年旭早已接受当年那同班女生给白潋做的设定,现在怎么看他都像只炸毛的小狐狸,一点不觉得凶,只觉得可爱。年旭摸摸他额头,又屈指弹一下:“不会喝酒就少喝,丢人现眼。”

    白潋拿枕头抽他:“我丢不丢人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年旭抽过枕头丢到一边,捏着白潋下巴向上抬,“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白潋:“……”

    年旭顿了顿,松开手,很刻意地绷着脸:“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你以后在外面不论干什么都注意着点,丢的可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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