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马上要被冻僵了。我要冷死了,我想。我感觉血液在缓缓失温。
然后我看到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我被提到了空中。在听到他的咒骂声之前,我一直怀疑它是不是天使。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那个充满愤怒的声音是属于薛皓天的。他像一袋土豆一样把我扔到肩上,然后背着我。我首先想到的是他也穿着雪鞋。第二个想法是他有一个非常翘的屁股。
该死的雪。你也太他妈重了。
他艰难地穿过雪地,每走一步,双脚都将雪踢到一边。我想告诉他这不是这样的,鞋子应该让他在雪地上行走,但我的脑海里无法形成这个词。我只想睡觉,让轻柔的摇晃让我不愿睁开双眼。
我在坠落的感觉中醒来。我还没来得及尖叫,我就落在柔软的云上,轻轻地弹起。我睁开眼睛。
我以前从未去过这个房间。它让我想起了权瀚文的小屋,上面有木头堆成的墙和尖顶天花板。我在一张棕色皮沙发上。与权瀚文的燃气壁炉不同,这个房间拥有一个通向烟囱的,石头制成的完整壁炉。现在熊熊燃烧,新鲜的原木噼啪作响,火光冲天,不见人影。
什么我喃喃自语,但我还是虚弱得说不出声来。
薛皓天在沙发上抓住我的胳膊,以脱掉我的外套。他停了下来。你不能继续穿这件了。不要误会这件事。
然后他把衬衫脱了下来。
尽管我在里面穿着胸罩,但突如其来的近乎裸体让我警觉起来。接下来他急忙脱掉我的牛仔裤。我还没来得及对薛皓天大喊大叫,我就听到他的靴子在房间里砰砰作响,然后他又回来了。他把毛巾扔给我。
擦干你自己
我现在好好看看他。他的牛仔裤已经湿透了,牛仔裤看起来是黑色而不是蓝色的。木地板上的靴子周围布满了积水。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粘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脸颊呈樱桃红色,疲惫的眼袋压在他的眼睛上。他摇摇晃晃地站着,但不知何故他仍然继续走来走去。
他又消失了。我擦干身体,但我的手一直在颤抖。我的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同时我发现我感觉不到我的嘴唇或脸颊。
薛皓天抱着一把毯子回来了。他用它们盖住我,把它们塞在我的腿下和背上,就像在用襁褓包裹婴儿一样。很快我就被埋在层层叠叠的毯子下。对此,薛皓天不满意,抓起沙发底面,拖着它走向壁炉。现在我离噼啪作响的火光只有两英尺远的位置,火光立刻让我沐浴在温暖之中。当我的身体开始解冻时,我的脚趾和手指感到了刺痛。
薛皓天开始脱掉自己的湿衣服。当他先脱掉夹克和衬衫,然后脱掉湿透的牛仔裤时,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身材棒极了,轮廓分明,肌肉凸出。他不仅有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他的大腿像粗大的树干一样从黑色的子弹内裤中伸出来,走势就像艺术家雕刻得一样。
他把最后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躺在我旁边的地上。在火炉前,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他的嘴唇是蓝色的。
你可以我试着说。一起那个沙发
他勉强摇头,但没有再说什么。
我让壁炉里的热量淹没了我。慢慢地,温暖渗入了我的骨肉里。薛皓天最终也停止了颤抖。我没有睡着,但闭上眼睛听着火噼啪作响的感觉非常好。很快我就觉得暖和了,不得不从毯子下面把腿滑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扇门开了,我听到了脚步声,但沙发的靠背挡住了我的视线。徐嘉纬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兄弟?你在搞毛?满地都是水!
当他走到沙发上看到我们躺在一起时,他的话就停住了。薇薇!你还好吗?
薛皓天抬手示意他走开。她还好,就是可能太累了
徐嘉纬看着我。我意识到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而且我说话时声音很响亮。我没事。
徐嘉纬挑眉,真的吗?
我意识到徐嘉纬看我们的角度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我们的衣服散落在地板上。我的一条腿从毯子里伸出来,薛皓天也几乎没有被他的毯子盖住,这强调了我们都是半裸的事实。
我连忙摇头。我刚刚在外面陷入雪里了。他背着我回来了。我现在很好。
哦。妈的。对不起啊,好的。 徐嘉纬用一只手拨弄着他的头发,试图思考该怎么做。他向薛皓天弯下腰,用手背摸摸他的皮肤在薛皓天的前额、胸部和手臂上。他对自己点点头。
兄弟,还活着吗?要不来床上躺会儿?
薛皓天咕哝了一句语无伦次的话。
来吧,我来把你扶起来。一二三
他帮助薛皓天站了起来。毯子掉了下来,让我又瞥见了薛皓天雕像般的身躯。一个人的体脂这么少看起来很不真实。静脉从他的皮肤上凸出尤其是在他的手臂和沿着紧身子弹短裤腰线以上的臀部。
徐嘉纬扶他走出房间。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