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就会自觉进房来睡,这眨眨眼都快两个月了,他还是赖在牛圈楼上不愿下
来。
「噢……还有这种事!」金牛惊讶地鼓着个眼,呆愣愣地想了一想说道:
「可……那也不算是外人呀!」
「不和你说了,你就是头笨牛!」牛杨氏生气起来,一扭身「噔噔噔」地往
院子裏跑回去,撇下金牛一个人摸头不着脑地立在牛车前,呆滞目光追随者干娘
的背影上了梯坎。
不料牛杨氏脚下一踏空,歪着身「哎哟」一声叫跌坐在台阶下,手中的葫芦
瓢「磕磕嗑」地在石闆上滚得老远,挣扎了三次才勉强能站立起来,一手摸着腰
肋,一手扶住台阶佝偻着腰却移不动脚步了。
金牛连忙跑进院子,冲到跟前焦急地问:「干娘,你崴了脚踝是不是?」
「脚倒是没多大事,隻是怕岔了气儿!」牛杨氏人不过疼痛,眉心儿紧紧地
纠结在一处叫唤起来:「哎哟哟……我的天爷爷!真真疼死我了!「金牛木木然
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女人的叫唤声让他心焦:「咋办呀?干娘,我去田地裏叫
干爹回来?」牛杨氏忍着疼痛,连连摇了摇头:「又不要命,你扶我进去床上躺
一躺,应该就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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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赶紧挽着女人的胳膊搭到肩上,扶着一步步她踏上台阶,用脚将上屋的
角门蹬开的大了点,正要跷脚踏进门槛的时候,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几
乎挣脱他的手跌倒在门槛上,慌得他急忙搭上另一隻手来揽住女人的腰。
牛杨氏「嘤咛」一声呻yin,就是将另一隻手从前胸穿上去搂住了金牛的脖颈,
和搭在后肩上的手形成合围之势,几乎整个人都掉在金牛的脖子上了。
自打金牛踏进外屋的门槛开始,他就紧张得两腿打颤,现在更是有了温热的
胸脯贴着他的胸廓,柔软的发梢蹭得他的脖颈发痒,心在胸腔裏「扑扑通通」地
弹跳着,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的身上开始燥热不堪起来,僵着脖子吊着
女人步履艰难地往裏屋挪动,向那张老实的凋花木床一步步地移过去。
女人的屁股刚刚沾到床沿,金牛就迫不及待地撒开了手,女人又是「哎哟」
一声叫唤险些儿从床沿上翻跌下来,他急忙提着她的肩窝往上一托,软鼓鼓的胸
脯就一齐挤在了他的胸膛上,金牛觉着自己燥热得就要灰飞烟灭了。他轻手轻脚
地将女人的身子放平在铺着苇席的床面上,柔软的手臂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
的脖颈,他慌忙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干娘!你好好儿
歇……歇着,地裏……地裏还有麦子要割咧!」
牛杨氏歪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自小落下个老毛病,一不留神就要岔
气,疼起来可真要命!你帮我用拳头擂擂就好了。」
金牛心地软胆子也小,迟迟疑疑地挪到床边怯生生地问道:「干娘,你说
……要捶哪底?」
牛杨氏用手指着腰肋下说声「这底」,金牛就抡起拳头照着腰肋下捶了几下,
牛杨氏痛苦地连声呻唤起来:「哎哟哟……下手这么重!要将干娘捶死掉是不是?」
金牛就减轻了力道柔柔地叩击,牛杨氏不满地说:「你手脚可真重!轻轻揉一揉
看看……」金牛就揸开手指将掌心贴在上面挨磨起来。
今儿牛杨氏上身穿了一件花格子的确良衬衫,比家纺的粗布料子更加轻薄绵
滑,皮rou上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金牛粗糙的掌心上,使得他的胸腔裏便立时鼓
荡起了汹涌的chao流,他真想跳上床去将她柔软的身躯压扁了碾碎了,又想将她的
胸脯捏在手心裏揉搓……但他瞅一眼女人骄傲的胸脯,说出来的话却是:「干娘!
你好些儿没?我要去割麦咧!」
牛杨氏迷离着一双眼柔声柔气地回答道:「好是比先前好得多了,要是再揉
揉……就彻底不疼了!「金牛又继续揉抚起来,女人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
会,又睁开眼来瞅着金牛,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问他:「金牛,你说干娘对你好不
好哩?」
「好好好!比我爹对我还好!比干大对我还好!」金牛连忙乖巧地说,内心
裏模模煳煳地期待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
「干娘对你这般好!那……你该怎样报答干娘的恩情咧?」牛杨氏狐媚着一
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金牛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