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昏睡?”惜珍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本王昏睡后要本王的性命。”
“我们,小的们怎么敢啊。”魏二老爷道,“况且王爷您现在好端端的在这儿,我们……”
“二舅父,”惜珍打断他的话,“您随便去官府里找个懂律法的问问,这是没对本王造成实质伤害就能算了的事情吗?”
“可是,可是……”魏二老爷不甘心,离开上京城可就什么都没了。
惜珍没理他,转头看向魏三夫人。
“舅母也是。”惜珍道,“本王觉得舅父还是葬在老家的祖坟里最好,毕竟那可是魏家祖先千挑万选出来的风水宝地,理应最旺魏家运势才对。舅母作为妻子扶灵将送舅父回老家安葬后,便留在那里替舅父守孝吧。”
魏三夫人:“这,这这这,我走了明祥和清月……”
“有本王在,舅母不用担心。”惜珍道。“舅母需知,您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然是本王宽宏大量了。若是按照律法,要丢的怕是不止舅母您这一条命。您若是实在不想回老家……”
魏三夫人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惜珍嗤笑,打碎了她的希望。“现在倒是还来得及跟三舅父一起合葬。”
魏三夫人颓然的歪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气。
惜珍:“本王还是那句话。能留下二位长辈和魏家其他其他人的性命,依然是顾忌亲戚情面了。二舅父也是一样,如果想回老家今天回府便收拾行李。如果不想回去,那就和大舅父还有三舅父凑一批,找几个小辈一起扶灵送回去就好了。”
魏三夫人是个没主意的,在殿中看来一圈也没找到个能帮她拿主意的人。
跪在殿中众人除了魏二老爷跟魏三夫人外皆是魏府的下人,和魏家两位主子因为要回老家而不甘心不同,他们现在只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魏三夫人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嬷嬷,可惜对方现在连个眼神都没办法回应给她。
魏二老爷一边觉得惜珍不会真的这么绝情要了自己性命,一边又被她的话吓住不敢反驳。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认命了。
反正宸王不会太亏待他们,留在老家规矩少没人管束反而人人都要敬着他们,那倒也不错。魏二老爷自我安慰的想着。
惜珍看事情解决了也不多留,剩下的事情自有平安替她收尾解决。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用一顿晚膳,然后翻翻折子看看最近朝中都有什么大事,明天好去上朝。
书房里,惜珍Jing神抖擞的跟宋明煦商量着朝中大小事务。别说几天没上朝还有点怀念,惜珍已经有日子没有这么大的热情了。
和惜珍相比,宋明煦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走神。
惜珍看着他反常的样子,语带关心的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Jing神不太好的样子?”
说着抬起手臂,用手背轻触宋明煦的额头。宋明煦看到她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低下头配合惜珍。
“我没什么事。”宋明煦道,“就是想到三个月没受到窦总镖头的信了,不免有些担心。”
宋明煦这么一说惜珍也沉默了起来。
窦总镖头护送商队出了北疆边城一路向北,现在和他们已经失去联系有三个月了。更让人无力的是他们现在只能等,没有别的办法。
“希望窦总镖头他们能平安。”惜珍道。
“但愿如此。”宋明煦望着窗外的月亮,叹了口气。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愿,第二天惜珍和宋明煦终于再一次收到了窦总镖头送来的密信。知道窦总镖头和商队的人性命无忧后,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刚放下心,信中的内容就让惜珍他们又皱紧了眉心。
信中窦总镖头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没能将信及时送回大夏,是因为孟国爆发内乱,都城城门紧闭。别说派人送信,连一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窦总镖头向他们简要讲述了孟国突然爆发内乱的原因和结果,还有现在都城中的情况。
孟国的内乱是由七年前失踪的,早就被认为已经身故的先王独子少布发起的。少布仅带着两千Jing兵杀进了都城,取下了自己在王位上坐了七年的叔父的头颅。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少布紧闭都城城门开始清算,清算那些和他叔父一起发动兵变害死他父亲的人。
按窦总镖头信中所说,少布性格Yin鸷狠厉,眦睚必报,视人命如草级。
这一个月来,孟国都城中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百姓,人人自危,生怕什么都没做也丢了性命。
还有自作聪明的,想用当年兵变的事情做借口除去与自己有矛盾的人,结果敌人是除了自己的命也一起搭了进去。
窦总镖头一行不知道被盘问了多少次,没少受皮rou之苦。带去的货物银两尽数折了进去,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一个月后,孟国都城城门一开,连马匹都没有的窦总镖头等人就被赶了出来。
商队的领队用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