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声都没,林子就像死了一样。
两人对视不久,菱莺快速反应说:“他们在深处,再走进去就听见了。”
树木交错掩映根本看不到尽头,这片林子说不上大但也论不上小,各种疑点在奚霂脑子里盘旋,她又后退几步,“那我去叫侍卫来,我们两个人恐怕也不是壮男人的对手。”
“夫人,婢子等不了!”她突然尖啸,震得奚霂一愣。
菱莺背手揪紧了袖口,“奴婢的意思是……被强迫的婢子等不了。”
“我很快就叫人来。”奚霂面无表情。
可恶,她起疑了,怎么办。
唯一的机会,我不能错过,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在向我招手。
菱莺闭了闭眼。
我不能再当个奴婢了。
奚霂说完扭身就要走,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走啊。”
你说走就走?奚霂来了火,猛地甩开:“我凭什么跟你走,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早就有准备,如果奚霂多疑不肯跟她来,离那帮人的埋伏还有一段距离她该怎么办。
反正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索性撕破脸皮。
奚霂转头,耳后是一阵疾风刮过,她来不及反应,被东西砸晕在地。
菱莺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妹子,辛苦你了。”林子深处走来一帮土匪扮样的男人,为首的扛着狼牙棒笑嘻嘻地围着她们转了一圈。
菱莺抬眼,冷冷道:“快杀吧。”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男人蹲身翻开奚霂,只一眼便被惊艳,“嚯,大美人!这宰了太可惜了。”
菱莺忍不住白他:“你偏要这个时候发情?你可是收了钱!”
“厂督的意思是叫她消失,被我背回寨当压寨夫人也是消失。”男人扛起奚霂。
不是死?不行,我要她死!
“我让你杀了……”
菱莺站起到一半,被他一巴掌打翻,男人嫌恶地踩着她的腿:“你也敢对老子指手画脚,什么货色,呸!”
“兄弟们,收拾家伙回家!”
菱莺捂着腿颤巍巍地爬起来,她的头发已乱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她目送着土匪们离去,然后一瘸一拐地出了林子。
江漱星今日收获满满,什么左将军右将军的统统不是他的对手,他翻身下马,却见位子上女孩不在。
“长公主殿下,”他行礼,“请问臣的夫人何处?”
齐姣笑了笑,“不知呐,说是去出恭,好久都不见回来了。”
江漱星拧眉。
“赵景昀,游猎巡防的可是銮卫?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话被打断,是绿蜡喊:“都督出事了!”
绿蜡后面跟着崴脚的菱莺,她一见江漱星哭丧着脸跪身:“都督,奴婢没能保护好夫人,夫人叫贼匪给掳走了,奴婢为了保护夫人还被他们给打伤了。”
她楚楚可怜地掀开伤口,没成想江漱星看也不看,径直掠过,面色Yin沉地咬牙:“让銮卫巡守的人全部滚过来!”
銮卫隶属于沈粟,他最近让他过得□□逸了。
领头的人很快领着一小队过来,只是他还未开口说话,喉咙就被剑穿透。
“銮卫办事不力,即刻就地处决!”
卫军听命,个个手起刀落。
血染红了草地,江漱星睁着猩红的眸:
“附近的土匪山头一个都不许放过,一个一个地找!”
第35章 真的掉马甲了
奚霂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虎皮床上,室内土砖砌地,墙头挂有鹿角。再一侧眼,床脚边竟还站了位老妪,她吓了一跳。
老婆子佝偻着背,左眼已瞎了浑浊不堪。她稍显迟钝地递给奚霂一盏茶,和蔼地笑道:“姑娘,醒了喝口水吧。”
奚霂只是礼貌地接过捧在手里,问:“nainai,这是何处?”
“七骆山杨家寨。”老妪道:“当家的驮你回来,说是……”
她顿了顿。
“说是要娶你做压寨夫人。”
“!”
奚霂回想起当年在青楼调|戏|自己的纨绔胖公子和他朋友们的下场,据说是被江漱星剁碎当猪食去了,若是他得知还有人企图抢他娘子再婚……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江漱星要找到她还需费点时间,她既然是江氏的主母,此身清白必然守住。奚霂对老妪说:“麻烦nainai替我向你们当家的传口信,我已嫁予良人,绝不会再委身于另一男子,请他放我下山。”
这……老妇为难,说话间,土屋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皮肤黢黑,五大三粗的高个男人,手里还提着一柄狼牙棒。
老妪似乎很怕他,弱弱地缩去角落:“当家的。”
男人叫杨三,因为家中排行第三故得此名,他大咧咧地将棒子一杵,色眯眯地走近来。
“小娘子真是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