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成功。
男人不愿松开, 欣喜的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惊诧。
“微言, 你怎么了?”他问, “你不记得?我?了?”
微言?
这是她的名字吗?
她又?应该认识他吗?
甫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便觉得?太阳xue突突跳着, 脑袋一阵胀痛。
“嘶……”她蹙起眉,单手扶额, “疼……”
“还疼吗?”男人凑近了些,满脸关切地看着她, “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周爷爷来帮你看看。”
注意?到男人的靠近,程微言戒备地朝后一躲,强力缩回了手。
她用?的劲太大,白皙的皮肤上被男人的指尖划出了红印。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身旁的人,双眉因怜惜而轻轻拧起:“抱歉,我?只是想守着你——你的手,我?帮你擦点药。”
说着,便起身去拿药。
“不用?了。”程微言语气?冷淡。
擦出红印而已,她还没那么脆弱。
她盯着面前的人,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一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程微言:“我?没有见过你。”
至少她的记忆里,完全没这号人物。
听了她的话,身前人的表情中融进了错愕、不信和难过。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喃喃:“怎么可能呢?”
“微言,我?的名字是阳舒,傅、阳、舒。”他细盯着程微言,一字一句问,“现在……有印象么?”
傅阳舒?
程微言想了半晌,才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这样啊……”傅阳舒安慰着她,眸底却有压抑不住的苦涩,“也难怪,周爷爷说你伤到了头,极有可能出现失忆的症状。”
伤到了头。
程微言默默记下?了这一信息。
难怪她一想着什么东西,头就会生出钝痛。
“傅阳舒?”她重复了一遍名字,然后将呼吸放轻,以免自?己的直言伤害了这个所谓的“熟人”,“不知道,你是我?的……?”
傅阳舒看着她,白皙的脸稍稍晕出了一点红意?。
他别过了脸,望着墙壁,挣扎了一会儿,才转会了脑袋,轻声道:“我?们快要结婚了。”
一道雷劈在了程微言的头上。
???
什么?
她彻底懵了。
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傅阳舒,脑袋里一片空白。
谁结婚?
结什么婚?
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就要结婚了?
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傅阳舒柔和了表情,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小心地圈住。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些难以接受——如果一个不认识的人对?我?说出这话,我?也不会信。但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你,等?你能接受为?止。”
程微言的确无法接受,甚至想马上离开这里。
被傅阳舒握着的那手变得?十分僵硬,她屏住了呼吸。
也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身份、过去,甚至是她的名字,这些记忆全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程微言一时语塞,面对?着那写满期待的脸,她沉默良久,才说,“抱歉……”
就算是真的,她也无法相信这件事。
傅阳舒的笑容僵硬了些,但他很快缓和下?来,温声道:“没事,只要你醒了就好。你总会想起我?来的。”
程微言不确定地问:“你说我?的头受了伤?”
“是。”傅阳舒解释,“之前你摔下?楼梯,磕伤了脑袋。医生及时帮你处理了伤口,但你一直昏迷到了现在。”
“医生?”程微言左右看了两眼,“我?是在医院?”
可这里的布置也不像医院。
傅阳舒:“本来是在医院——伤口痊愈后,我?就把你接回了家,有家里的周医生照看着,更方便你养伤。”
“说起周医生——”他轻拍了下?程微言的手背,然后站了起来,“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去请他进来帮你看看——等?他检查过你的伤了,我?再帮你慢慢回忆以前的事。”
程微言点头。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她却从他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不作假的关切。
在记忆全都丧失的情况下?,他的温和仿若一只小舟,带她从飘荡无依的湖泊寻找着岸边。
傅阳舒把周医生带了进来。
在他的示意?下?,周医生检查了一番他所说的“伤口”。
但等?撩起了程微言额前的碎发,周医生却沉默了。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