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搭把手,帮忙把那堆砖运到钢筋旁。”劳埃德站在一堆正在搅拌的混凝土旁边,顺手扯下围在脖子上毛巾,擦了擦汗。
春生点点头,讲砖块码好,垒成一条后,一起送到满是水泥块的小铁皮独轮车上,然后不断重复。
这是一片略显忙碌的工地,剃着小平头,留着一层短短发茬的工人们各自将钢筋,水泥,砖块,送到正在砌墙的工人旁边,有人停下来喝了口水,旁边有人打趣道:“默多克,就你喜欢偷懒。”默多克拧好瓶盖,转身回道:“这人嘛,有人靠手,有人靠脑,有人的努力可以看见,但最多只能当个瓦匠,有人的努力你看不见,但他总是能搞到一些你想不到东西。上好的雪茄啊,十块钱三根哪,先到先得了啊!嘿,别挤,一人最多一根。”
“瞧他耍宝的样子。嘿,等等我,给俺也来一根。”劳埃德走过去,冲被围拢起来的默多克招了招手。
“春生,你不去吗?”靠在混凝土搅拌罐旁的劳埃德问道,学着电视里的人深吸了口。
“江南皮革厂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呸呸呸,好小子,你又不提前说。”
“你没问我。”
劳埃德沉默了一两秒,重新把烟卷塞到了嘴里。“反正最多活得短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倒也是。你说以后在这里上学的孩子会知道一群劳改犯给他们修的学校吗?”
“劳改犯怎么了?”劳埃德嗤笑道,“劳改犯修东西都不行了吗?”
“说的也是。”
“你说,上过学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春生?”劳埃德望着远方绿油油的农田,有些愣神。
“默多克那样的呗,默多克可是去「绿百合」上过学的,大概就是他样子的吧。”
“投机倒把,不干正事。”
两人一同朝默多克所在的方向看去,这时候,围拢在默多克旁边的老烟枪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回到各自的地方吞云吐雾,遨游幻境。默多克则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皱皱巴巴的小零碎纸币收好,塞进自己口袋里。
“他看上去好像有心事。”春生说。
“是个人就会有心事。”
“坐牢的时候吃喝不愁,心事总会比一般人少点。”
“这可说不定。就像我,我婆娘改嫁了,家里还有个女娃娃留给老人在带。我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上个初中。想起来,我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比你快活点。”
“快活是快活,可人心里每个牵挂就会觉得空落落的。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劳埃德抿着烟,也没说别的什么,转身把剩下的烟给扔了,抄起铁锹,将沙子往搅拌机里扔。
春生歪着头看着对方,仿佛想弄明白这个铲沙子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工地上慢慢恢复了原先热火朝天的模样。农田里的小麦随风轻轻摇摆,带起一股清新的泥土味。
……
水流急促地从他身体上向下流淌。
春生仰起头,屏住呼吸,任凭ye体从他身上流过。小腿上有些青紫,不算太大,不碰它也就不怎么疼。
“我的春生”,维斯卡尔轻轻在春生耳朵边喊道,“你很久没回去了。”
他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女王大人了。
他的女王大人皱着眉,脸颊上一条怪异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一条长满眼睛的舌头。
“维斯卡尔,这些人太奇怪了。”
他继续抚摸着他的女王大人,轻轻撩动对方的下巴。
他很饿。
他轻轻将自己埋在对方更深处,小心的适应狭窄的甬道。
他的女王大人小声嘤咛着。他更饿了。
这是他的女王大人。
他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的女王帕莎,他的春生。
“维斯卡尔,啊……”
“我想把我的一切献给您。”
“停下来,维斯卡尔。”
“你是我的。”
“停下来……”
维斯卡尔只是挺到更深处。
他们重新回到了那个奇妙的世界。
“我饿了,我的女王。”
春生在柔软的地上走着,维斯卡尔却没有从他的身体上分离开。皮革状的rou质在春生赤裸的人类躯体上时隐时现,不断蠕动。黑色的光辉努力想要冲破皮革的束缚和包裹,却被紧紧地禁锢在人类躯体之上。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躺在地上,扑腾着,缓缓流出泪水,最终大喊,“太快乐了,我好快乐,维斯卡尔,啊啊啊啊啊!”皮革状的植株渐渐从这副人类躯体的下方延伸而出,粘ye在上面反着光,偶尔还会有电流般的辉光闪过。
“您是我的,您的快乐属于我。”
“啊啊啊,维斯卡尔。”
春生紧紧夹着这条从自己内部延伸出来的奇怪植株,嫩嫩的软rou时不时就会和那些眼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