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道:“宗主,连她自己都承认了, 您就不要再阻止我秉公办事了。”
柳三叶暗自握了握拳,她强忍着要冲上前扶起白瞳的冲动, 淡定自若地从白瞳身边走过,来到堂前:“我觉得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临渊余怒未消:“能有何隐情?”
柳三叶道:“据我所知,白瞳心性纯良,且与大师姐交好,她没有杀死大师姐的动机。”
顾盼怜在一旁抹着眼泪:“风青你太单纯了, 你不知道有些人表面和内里是两幅面孔,你越对她好,她反而越在暗地里嫉妒你,储丹雪那样优秀, 白瞳兴许早在心里嫉妒得发狂了,所以才会趁储丹雪重伤杀了她,这就是她杀人的动机。”
柳三叶冷笑连连:“你将她说得如此不堪,那她为何会舍命留守龙王殿救下所有龙王殿的小鲛人?再者……”
柳三叶一步步朝顾盼怜逼近:“她当时可是击杀了魔族化神凶兽裂口狻猊的人,她有这样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嫉妒大师姐?”
柳三叶说罢,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你说什么!白瞳杀了裂口狻猊?她不是才金丹吗!”
顾盼怜被柳三叶凶残的眼神盯得有些脚下发软,她堪堪稳住心神道:“金丹斩杀化神凶兽,闻所未闻,你莫要信口胡诌。”
柳三叶摊手道:“当时应该还有留守龙王殿的长老吧,你可以去问他们,还有龙王殿的小鲛人,他们也都可以作证,再不行龙王殿那里死了那么多魔修,总有一个魔修的眼睛里有录下这一段影像吧。”
最后她一锤定音:“你要证据多得是。”
顾盼怜微微皱眉,似在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柳三叶接着道:“我始终相信,一个为了拯救龙王殿小鲛人而愿意以命相搏的人,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堪,我倒更是相信,能想象出如此不堪之人的人,她的内心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此话将顾盼怜怼得哑口无言,临渊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便招人唤来龙王殿的小鲛人沧蓝。
不过多时,沧蓝便来到了执事堂,因为来到陆地,他的鱼尾暂时变成了双腿,不过头发和耳朵都还没有变,他一见白瞳跪倒在地上,且身受重伤,顿时又惊又怒,他快速跑上前去扶起白瞳:“殿主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堂中众人见沧蓝竟然叫白瞳殿主,皆皱起了眉头。
有人问:“你为何要叫这毒妇殿主?”
沧蓝闻言大怒,回骂道:“&*@#¥%,你叫谁毒妇呢!我看你才是毒妇,你不光是毒妇还是条烂头鱼!”
那人冷不防被一个小屁孩劈头盖脸骂了一通,顿时又气又怒,正要回骂,临渊顾及宗门面子直接瞪了那人一眼,他道:“沧蓝,你为何要叫白瞳殿主?”
沧蓝小小年纪又生在龙王殿不懂东州礼仪,直接大大咧咧回道:“我叫她殿主,自然是因为她是我们殿主,前殿主将殿主之位传给了她,她还将我们从凶兽的巨口中救了下来,我们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叫她殿主。”
说罢,沧蓝便恶狠狠地瞪向临渊:“倒是你,你为何要打伤我们殿主!你若是不欢迎我们,直说就是,我们也不愿意寄人篱下,殿主我们走!”
说着沧蓝便支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要将白瞳从地上抬起,白瞳阻止道:“沧蓝,不管你的事,你先回去。”
沧蓝此话说得临渊很是尴尬,毕竟他是龙王殿来的遗孤,若今日真让他走了,鹤归宗恐怕要被天下人耻笑,临渊道:“此事与你们无关,白瞳是我鹤归宗的弟子,她犯了事自然要受到鹤归宗的处罚。”
柳三叶可不会就这样让沧蓝走了,她在一旁适时提道:“鹤归宗认为白瞳杀了她的师姐,沧蓝你觉得白瞳是这样的人吗?”
沧蓝大叫:“怎么可能,你们绝对是在冤枉我们殿主,你们就是欺负我们人少,想给我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她是我们的殿主,你们若是想要杀她,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沧蓝话未说完,便被白瞳颤声制止:“休得……胡言,你快回去……这里不关你的事。”
临渊也不想将此事变成两个宗门之间的事情,他连忙用眼神示意,将沧蓝带下去。
然后沧蓝便被两个弟子给架着膀子拖了下去。
沧蓝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你个臭老头,休要动我们宗主一根汗毛,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沧蓝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柳三叶道:“你们都看见了,白瞳人品值得保证,绝不是某些人口中所说的毒妇,相反她还是一个英雄,一个被龙王殿殿主托孤的英雄,同时她还是一个以金丹之力斩杀裂口狻猊的强者,她完全不需要嫉妒大师姐,因为她比大师姐厉害得多。
说到此处,柳三叶刻意回头望向临渊,目光炯炯:“甚至比临渊师叔您,还要厉害。”
临渊脸色忽青忽白:“我倒是想知道她一个金丹是如何斩杀化神凶兽的?”
一旁的顾盼怜也及时补充道:“越两阶杀人我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