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这颗古珠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的原因很简单,它被偷渡到了我国。
这就是那起珠宝贪污案的前身——珠宝走私案。
许夜带队查出了那个用人胃当容器的偷渡组织。
这个组织隶属于红夫人。
许夜重创他们,缴获了大量价格不菲的珠宝。眼看就要揪出幕后串在一根绳上的这些蚂蚱,结果,局势突转,许夜成了贪污的阶下囚,案件被停止侦破。
这个突变,给了红夫人极大的喘息空间,等许夜彻底出事后,红夫人和这个珠宝走私的组织已经销声匿迹。
想再查已经不可能了。
这颗古珠也再次失踪。
当时警方判定是许夜贪污,并一直想知道这颗失踪的珠子在哪儿。
————
曹萌看了许昼半晌,认命地叹口气。
她把停止营业的牌子立在门口,把店门关上,请两人到后堂的裁缝铺里坐。
杨循光第一次见这样的设计,前头咖啡店,后头裁缝店,一屋两用。
屋里,塑料模特环屋一周,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华丽的欧式宫廷群,露出的塑料胸口,用红笔画了丝带领结。
这……就是艺术么?
杨循光很拘谨地坐下,接过曹萌递过来的水。
许昼说:“许夜出事后,我在他的东西里发现了一张名单,上面都是他的线人。我背了三天,把名单烧了。名单上都是人命,无论落在谁手里,都可能成血债。”
曹萌说:“多谢。”
“这些年呢,我没主动联系过谁,但是有联系到我的。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当中有受威胁的,求我帮忙的,也有背叛的,要把我拱手送上的……”
“所以说,我知道,这些暗中的勾当还在运行……”
“……他们现在应该收敛了不少,没当年那么猖狂,又或者是,他们的保护屏障太厉害了,让人没法发觉。”
许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杨循光听的认真,但曹萌的思绪却有些飘忽。
陈年旧事,理了这么多年都不顺,她脑子想的都麻木了。
突然,许昼说:“我见到了江迟。”
曹萌神经一跳,她知道这才是重点。
红夫人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名词。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轮着来,她们都不清楚。
她们只是听说过这个词,从来没见过具体的一个人。
但江迟不一样,这是个她们都见过的活生生的人。
许昼说:“江迟要这颗树眼藤珠,但她找不到,也没有头绪。”
曹萌听明白了:“所以她在找当年的参与过这事儿的旧人。”
许昼说:“恩。泥爷……也就是沈傲,他妻子出了事儿。他知道当年的事儿又要重演,他不敢出面,也不肯见我。”
“接下来又是你。你身边的唐圆出了事,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曹萌问:“那你呢,她在找我。你不也在找沈傲和我么?”
许昼静静看着她:“我要翻案。”
曹萌轻轻一笑:“真的吗?”
花开双朵,树有双生。
一母双子,一子亲,一子养。
许昼和江迟,注定要为了脚下的养分、头顶的雨露阳光,争个你死我活。
曹萌站起身,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许昼,她和许夜乍看有几分相似,主要是眉眼,略圆的杏眼,看着人畜无害,毫无城府。
她当年背叛“红夫人”,将大把线索交到许夜手里。她用的是“曹萌”这个名字,许夜也一直这么叫她。
她记得,有一次她被人追。
穷巷陌路,她被逼的急了眼,从身后的破烂的砖墙上,硬生生扣下来一块尖石握在手里。
她指着那帮人:“我干事的时候,还没有你们。比你们先走,也是应该的。如果今天能带走一个,那就是赚了。”
她动了杀心。
但那石头没刺出去。
因为那面挡住她生路的砖墙上,突然爬上来一个人,那人立在墙头,长身而立,持枪、果决。替她硬生生把“穷巷陌路”辟成了生路。
事后,他说:“你既然暴露了,红夫人那头不会放过你,你不如跟着我,当我的线人。之前的事儿不和你计较,等珠宝走私案结案,你还没准能捞个功劳……以后当个合法公民,做点小生意,过个好日子,怎么样?”
她怔怔看着他。
都说做事要留三分余地,她对他,一直都是防备。
但那一刻,她突然笑了:“行。”然后指指他,“早知道你这么能打,我就早点倒戈反叛了。你的脸……”
“没事儿,我偶尔也会撒泼。”许夜笑起来,脸上汗津津的,额头有血痂,被汗一浸,都花了。
曹萌的目光落到许昼脸上,她脸上挂了一个浅浅的笑意,那双眼略微弯起一个弧度,和许夜真像。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