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相守,足以支撑我走完人生的全程。
在温格离开之前。
我打开顶灯,得意静静趴着,轿车后座的宽距只够他蜷腿,出门前戴的鸭舌帽掉了,黑发的造型乱糟糟。他望着我,眼睛里星光熠熠,脸上龙鳞退去大片,我忍不住触碰他的嘴唇,他不说话,也没太大的动作,去掉泪痕和断续的哭声,他就是我的温格,为什么不能是呢?
我开车回家,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对他再说过什么话。得意磨蹭了半天,也下车了,我洗完手准备出发,他还在换鞋凳上坐着,表情呆滞,但见我去开门,他一下扑到门上,抵着门框:“你不要去!”
我叫他滚开。
“不行,你别去找她了,我知道你去干嘛....我知道你去找她做什么!”
但他不知道自己脸上鼻涕正沾着嘴皮,我竟得忍着笑意直言:这和你没关系。
“....有关!”他大声反驳,“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她骗我....还让我喝酒,喝那种东西....消毒水一样.....我不喜欢.....”
我猛地拽过小孩:“她怎么你?”
得意吓得脖子直缩,我顾不得脸色有多吓人,朝他吼:“说啊!”
“....她说,嗝,她说带我去找你,骗人的,你根本不在那里,嗝......来的也不是你.....”
后半句磕磕碰碰,吐不完整,气音发得多而轻,他的上身有些摇晃,打起嗝来就更虚弱了。我赶紧捂紧小孩口鼻,逼他短暂屏息,情况才有所好转。
“.....昨晚到底怎么了?你们去哪喝酒,有谁来了?”
“....派出所的伯伯......”
我心里一紧,刚要追问,他的手臂再度开始抽搐,我去拉,他又以为我是想摸门把,顽强地挡着。
可他抖得愈发严重,面色糟糕透顶,我干脆贴近小人,用身上的重量压紧他,他两手没法动弹,便不能反抗,我再往下揽住大腿,将人一下抬抱起来,小孩吓得尖叫,扑腾着往我身上倒,抓紧我脑袋。
托着小孩的屁股,我好歹将他从门边移走,能坐进沙发,依靠我休息了半晌,得意的呼吸声才又渐渐放松。
他被平稳地放下去,手却还朝上牢牢吊着,我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安抚道:“不怕...不怕了,不想说也没事啊,我去问他们.....”
“我说,我都说!良意,我全都告诉你.....”
他怕我去找张惠惠问,我真实的用意不再重要,他只晓得不能让我跟张惠惠碰面。
听到那句话前,我一直没搞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我跟张惠惠见面,明明他看见我勃起了。
他看见我勃起了,在床边,在汽车后座,如果他没有长着我爱人的脸,我勃起的速度或许会慢一点。
我一面扒开他手臂,一面承诺自己不会离开。醉意不消的得意像只怎么也赶不走的小鸟,顶多让人环抱着坐好,我身上以外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
错开要害部位,我允许小鸟收拢双腿落座大腿,至于徘徊脖颈的鸟翅膀——先不管了。
“坐稳,别乱动,会掉下去。”我警告他。
小孩没听,将哭红的鼻尖凑过来,和我蹭了蹭。
我没拒绝,不然还能怎样使他感到宽慰?
我默认他可以捧住我的脑袋,他便那样做了。我以为他仅仅会和我碰碰嘴皮,同上次一样,就算他想更进一步——正如现在,也似乎不明白要怎样做我才会张嘴回应。
“想干嘛?”我推远他的脸庞,盯着小孩问。
他满脸通红:“....你亲亲我。”
我眉毛一跳,别开头:“不亲。”
他着急问:“为什么?”
“刚那不是亲过了吗?”
得意眨眨眼,睫毛还挂着水珠:“那个不算亲.....”
我捏住他湿漉漉的鼻尖,心想,真是个哭包。
结果被这么一捏,头上眼泪立马扑簌簌地直掉,他今晚哭累了,也很困,眼皮非红即肿,动辄叠出好几道折痕。我束手无策,索性抬头咬咬他的下唇,抽噎声渐小,片刻后,我转而舔舐微张的唇角,在他呆呆合嘴的时机,又轻叼上唇撕咬。
小孩收敛声音,生疏地想要回应,舌尖抵着下巴戳戳点点,我昨天出门前收拾过仪表,不然小孩得怪我拿胡茬欺负他。
我放开小孩,告诉他:“这是亲。”
他茫然地晃晃脑袋,胸腔里砰砰作响,忙不迭抬手捂住前胸,仿佛担心他的激动会招致嘲弄。
而我心里已归复平静,怀中是个未涉人事的乖小孩,善于脸红,懂得害羞,为自己在大人的审视下抚摸阴茎感到不齿。
“够不够了?”我问。
“.....我不知道....”
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一只小龙暖烘烘地挂在身上,特别乖。
我说有个问题问他,如果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