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身上的香味好重,你是不是卵期到了?”
殷无戾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卵期?
西江月不禁眨了眨眼,抬眼就见殷无戾的神色一秒钟严肃起来,从床上坐起身,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掰了过去。
下一瞬便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肚皮。
殷无戾的手掌放得很轻,隔着一张皮rou的掌心下是西江月脆弱不堪的卵囊。
就是这个东西,当时差点害死了西江月。
殷无戾的呼吸好像都随着动作放轻了,嗓音干哑:“这里疼不疼?”
西江月本能地想要摇头,可看着殷无戾这幅担忧的模样,又想起昨晚这人在床上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心念一动,突然就想吓吓他。
秀气的眉轻轻蹙起,西江月抿唇点头,眉眼之间神色恹恹。
殷无戾见状,突然懊恼自己过于冲动了,鲛族的卵期本就只剩下求欢的本能,尤其是魅鲛,卵期的异香浓郁到让人失魂,他昨晚就应该意识到西江月身上的香味不对劲。
“是孤的错,孤昨晚过于孟浪。”声音轻得不像话,殷无戾猛地闭上眼,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刚回宫时和西江月的那场情事。
那时西江月也是正处卵期,他不知道西江月卵囊受损却蛮力逼卵,被他身上的异香勾得失了神智,害西江月疼得现了鲛身。
从生了楚楚后,姚檀就一再强调让西江月避孕,安心调养卵囊,这一眨五年,两人都避着西江月的卵期。
没想到反而是他最先破例了。
意识到这一点,昨晚很多没注意到的细节才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他只当西江月的哭闹是床笫间的情趣,却忘了他的月儿在床上对他百依百顺,会因为怕扰他兴致,疼了也只偷偷将自己的胳膊和嘴唇咬得血rou模糊。
西江月真的只是存心逗一逗殷无戾,不想殷无戾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让他的陛下担心了。
可不等西江月开口,殷无戾的吻便提前一步,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唇间。
殷无戾俯身将西江月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掐着身下人细弱的那截腰肢,指尖顺着尾椎骨缓缓上移,带来一串酥麻入骨的电流,刺激的西江月头皮一阵发麻。
不似平日里沾着情欲和掠夺意味的吻,西江月从殷无戾小心翼翼的举动中察觉到了一丝讨好和心疼的意味。
……阿戾在心疼他。
有微凉的指尖落在后颈,轻柔安抚,西江月半垂着眼睫,迎着殷无戾的动作极轻地啄了啄他单薄的唇,而后在殷无戾的视线下绽开了笑颜。
他将脑袋抵在殷无戾赤裸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昨晚动情到极致时咬在殷无戾肩膀上的伤口。
“阿戾。”
嗓音里勾起轻微哑意,西江月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开口:“阿戾,我不疼,唬你的,别信,好不好?”
“……还有,那一次,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知道殷无戾一直对怀楚楚的那一夜耿耿于怀,再加上他差点死在生楚楚的那天,让殷无戾对那件情事忌惮到闭口不提。
像一根刺一样,不愿意拔出来,就任由它扎在皮rou里,时不时疼两下。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也闭口不提,他的陛下就不会再想起那件事,就不会那么自责。
可现在,看到殷无戾的反应,西江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这个心结早就该解开了。
“阿戾,如果我说,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当时在你回宫后逼你与我欢好,你会不会稍微好受一些?”
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肩膀的肌肤上,西江月扭头盯着殷无戾近在咫尺的耳垂,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含住。
半晌才开口道:“是我身为你父皇的继后却对你见色起意,也是我恬不知耻勾引你引诱你,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既然铁了心隐瞒,你事先又怎么会知道?”
西江月眼睛亮亮的,蓄着无尽的柔情:“你瞧,阿戾,我从始至终都在算计你利用你……所以不要心疼我,好不好,我不值得你怜惜。”
西江月将所有的罪也好错也罢,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想让他的陛下不要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他顺势揽住殷无戾的脖颈,脸颊贴在殷无戾的胸口极为依恋地蹭蹭,而后才仰起头,含住了殷无戾的双唇。
疼痛和欢愉都可以,喜欢和憎恨也都可以,只要是你给我的,好的坏的我都一并收下。
所以阿戾,别怕弄伤我,也别怕弄疼我。
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别有顾虑。
西江月用吻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殷无戾听,却让殷无戾的心疼得揪起。
修长的手指抱着攥着身下的人,像是濒死般抓着救命的最后一块浮木,想要把这个小傻子掰碎了融进血rou里。
心疼啊。
好心疼。
就在这时,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