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下的身躯因他的这句话而变得僵硬,殷无戾滞在当场,可隔了许久,迟鹤听也没等到殷无戾的回应。
这意料之外的空白和安静加重了迟鹤听的焦虑。
他像一个破败的提线木偶一般有些呆滞,无措地收紧手臂,将殷无戾抱得更紧,可绞紧的十指却无不宣示着他心底的害怕和挣扎。
这般隐晦的姿态已是耗尽了他所有的羞耻心,主动求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可殷无戾无动于衷,甚至在迟鹤听察觉到他终于有所反应时挣脱了迟鹤听的怀抱。
怀抱骤然落空,好像连暖融融的屋子都在顷刻间化为了寒窟冰窖,凉意从脚跟一路蹿升到头顶,迟鹤听觉得眼前有些花。
可下一秒,鼻腔里便猝不及防地被殷无戾身上的木香所充盈,有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礼物可以过后再拆,”殷无戾佯装语气轻快,一手搭在迟鹤听的腰间,一手抵在他的脑后轻柔抚慰,“鹤听哥哥,我现在只想吻你。”
迟鹤听瞳孔微怔,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指尖。
他和迟鹤听自幼相识结伴长大,自然看得出迟鹤听淡然的表象下掩藏着几多怯耻和自我厌弃。
殷无戾看破却不能说破,也不舍得说破。
他的鹤听哥哥面薄禁欲,有些话合该是由他主动来说的,有些是合该由他主动来做。
所以这夜只是我情难自抑邀吻红尘,你只消不动声色三缄其口,便不会有人知晓是你比我先动了心曲,却难言情深。
绵软的床褥微微凹陷,迟鹤听被人掐着腰肢压在床榻上深吻,分明激烈到连呼吸都乱了节拍,连唇角都在厮磨中蹭破了皮,他却还是从殷无戾各种细碎的举动中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珍视和爱意。
连吻都是这么温柔。
分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般小心翼翼,为什么不弄疼他?
一股莫名其妙的难受和心疼油然而生,迟鹤听的心脏疼得抽搐,苍白的手指死死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指节甚至绷到发白。
可很快就有一只手轻轻扣在了他的手背上。
殷无戾的力气不算大,却霸道地逼他松开了手,转而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
有吻落在眼角,绵延一阵温热,殷无戾这般轻而易举地窥探到了他的眼泪。
“阿戾...”
别这般温柔,别对他这般好,要留给值得的人。
似乎是心有所感,殷无戾突然停下了动作,依依不舍地轻啄了两下他的唇,这才阖眼将脑袋蜷在了迟鹤听的脖颈间。
“鹤听哥哥怎么这般乖,我说想要吻你,便当真不知拒绝地任我亲了这么久。”
殷无戾声音懒散,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迟鹤听的脖间,可他的面色凝重,丝毫没有语气上所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又不是不知道我惯爱欺负你,总是这般好脾气,日后可别被我欺负哭。”
话音落下许久也没等到迟鹤听的回复,一时之间,两人竟有些相对无言。
殷无戾以为他睡着了,心里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散去,只是这次蒙混了过去,下次呢,他们两个人总归是逃避不过去的。
殷无戾心里有事,不想迟鹤听的声音再度从头顶传来:“阿戾,你刚刚和我...做这个,真的开心吗?”
有些字眼他终归是羞于说出口,便斟酌了这般久才吞吞吐吐地一字一字迸出来。
迟鹤听的话让殷无戾整个人都僵了。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说这句话的用意,便见迟鹤听起身,规矩地跪在床上,伸手解开了自己腰封,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方才耳鬓厮磨唇齿纠缠那么久,迟鹤听的束发已经松了,索性取了簪子任一头墨发倾泻而下,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得他肤色苍白病骨支离。
毫无遮挡的赤诚相见,殷无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迟鹤听的胸口。
他和迟鹤听只有两次肌肤相亲,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迟鹤听的身体,尤其是双ru。
迟鹤听的ru头有些微微向内凹陷,殷无戾以前就总喜欢折磨他这一对可怜的ru珠,他试过各种法子,舌尖打着转地舔shi,用牙齿叼着往外拉扯,可都没办法把这两颗小珠子请出来。
直到第二次云雨时他连哄带骗地让迟鹤听点了头,终于如愿以偿地插进了那口娇小的胞宫,殷无戾才发现,素来禁欲的鹤听哥哥原是这般敏感。
gui头刚插进去,整个胞宫便涩得轻颤,温热的宫口殷勤地吮吸,险些将他的魂都一并吸出来。
娇小的胞宫敏感得根本受不住殷无戾的讨伐,动不动就会陷入高chao,汁水淅淅沥沥地喷,却又被严丝密缝地堵在宫腔里。
子宫胀得发酸,迟鹤听那时也会失了神智耽于欲海,chao红着脸一边忍耐一边挺胸将那两颗ru珠往殷无戾嘴边送,只要轻轻嘬一口,凹陷的双ru便会乖乖地走出来任殷无戾叼着吮着无尽蹂躏。
殷无戾那时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