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嫌弃,不如药娘子先穿上我的一套衣服吧?我俩身形相近,可安心更换。”
菘岚抬起脑袋,翻了翻那衣物,那衣物质感轻薄软滑,不知是什么材质,很是舒服。
衣服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刺绣,但却用折叠的法子,叠成了数朵野蔷薇,开放在胸前和裙边,错落有致,十分Jing巧。
不仅如此,那短上衣下摆缀着一圈粉白珍珠流苏,与桫椤身上所穿的金饰完全不同,更加华贵。
不过这身着装对于菘岚来说还是稍显暴露,她有些迟疑。
“嗯……我不介意的,要不你先放这儿?我……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更衣……”
桫椤掩面轻笑,撩人的琥珀色双眼笑起来仿佛一弯月牙。
又趴了片刻,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菘岚伸出手感受山洞外面的阳光。
热!热死了!!!
果断回头,换上了桫椤拿来的衣物。
桫椤正在喂马,菘岚鬼鬼祟祟的拿着换下来的衣物欲爬进轿子,身上这身着实有些……太过于开放,脸上的红晕都快飞到天上去。
“药娘子?”
桫椤眼底藏着坏笑,眼疾手快拉住了菘岚。
菘岚爬轿子失败,站在轿子边,面色chao红十分局促,不住用手臂遮挡着露出来的杨柳腰。
上下打量了一番,桫椤赞赏的点点头。
菘岚身材纤细,一身浅蓝色的笼烟衫蔷薇花百褶长裙,高高的开叉,行走间菘岚白净的双腿展露无遗。
身后披着浅蓝色的软烟罗,肩若削成,腰若拂柳,一双皓腕在浅蓝色的衣服上白的足以反光,甚是娇媚。
乌墨的长发用多出来的一条布料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愈加湛白。
桫椤走近,拆下她头上束着的布条,轻轻系在腰间,她腰肢盈手可握,如此一系,顿显袅娜的身段。
长发披肩着实有些热,桫椤一双巧手,寻了一条儿珍珠链将长发编成一束,侧着安置在左肩,露出菘岚白净无暇的后背。
“原来是这样穿的啊……”
菘岚低头认真研究了一番,仍有些娇羞。
“药娘子虽为东方之人,没想到着我们天竺服饰竟如此动人心魄。”
“真的?”菘岚十分不信,莫不是在哄她。
桫椤招了招正在喂马的另外两名女使,用天竺话简单询问一番,那两名女使盯着菘岚看了片刻,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她们说,药娘子穿这一水儿,好似王城里珍贵的蝴蝶兰,摄人心魄。”
桫椤行了一礼,又补充道,“蝴蝶兰乃是我们天竺国国花,我们公主最是喜爱。”
菘岚很是受用,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别的女孩子夸赞呢?
一行人收拾完毕,正欲启程,忽然一阵妖风吹来,炎热异常,还带起浓厚昏黄的尘土,迷了几人的眼睛。
菘岚在那风中感受到一丝妖气,暗自掐了个决,建立起结界。
“桫椤,你们站到我身后来!”
无人回应。
菘岚一惊,四处观望一番,那几人已然消失不见。
“哈哈哈!听闻有南引山草妖要来天竺,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为真啊!”
从黄沙后传来一阵如雷的粗重嗓音,还有许多嘈杂如吵架的声音。
“你是何人,桫椤她们呢!?”
菘岚变幻莲指,使出三分灵气压制住妖风,只是还有风沙飘扬在半空,看不真切。
从风沙中走出一只粗壮的腿,上面盖着鳞片似的金甲。
向上看去,那妖物凤目金色双眼,墨蓝色厚嘴唇里呲出四只暗黄色獠牙,鼻子如大象一般格外的长,垂挂在面部来回晃荡。
如盆大脸上还覆盖着银色鬃毛,身躯宽厚,金甲垂在双肩,手中持一方金属□□,反射着寒光。
整体看去一片墨蓝,圆额皱眉,龅牙锯齿,声吼如雷,竟如牛头恶鬼一般凶神恶煞。
不仅如此,它身后跟着许多小妖,有金毛鼠妖、野猪妖、长虫妖……
嘈杂的声音便是由它们发出,甚是吵闹,为首的几个野猪妖架着桫椤和另外几名随从,已然昏厥。
菘岚有些慌张,莫非运气如此不好,碰到了那丧心病狂的象妖?
“你……你是什么人!”
唤出长冰剑紧紧攥在手中,声音发颤。
这可是茹毛饮血的象妖啊,而且还有这么多小弟……
溜吗?溜不溜?
溜了好像有些丢面,况且桫椤她们一定命不久矣;
不溜,她和桫椤一起命不久矣。
后事还没交代给师尊,还没跟师尊表明自己的心意……
象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垂涎她的美色,擦了一把口水,□□一指,
“小的们,把这个漂亮的草妖抓了,今日蒸了作盘凉菜!”
身后一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