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宁玉倒是聊过爱情这种话题，他一直觉得作为哥哥亏欠李宁玉太多，不管李宁玉喜欢什么样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只要她喜欢，她开心。
所以李宁玉才那么自然骄傲地向他介绍。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她看上的，毋庸置疑就是最好的。
“所以你们叫我来做什么，认亲吗？”潘汉卿心里五味杂陈。他失落于妹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妹妹了，又高兴于她终于找到归宿，最后回到担心：拼命想推开的妹妹竟然不知何时还是陷进这个局中。
“哥，晓梦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况且，我也想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忙些什么。我不再是十几岁了，可以为你分担。”
潘汉卿看到李宁玉坚定问询的眼神，知道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他叹了口气，“顾...晓梦。算了，以后也叫你晓梦吧。”潘汉卿喝了口水说：“我知道龙川让你接近小宁，但没想到你们俩反而假戏真做了。”
“这可不算假戏真做。”顾晓梦说：“我本来就是警察，玉姐也是。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倒是潘哥，刚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爸爸做走私时利用的人，但是那天玉姐说你一直很谨慎保持和她见面，如果是因为当时年纪小无法保护玉姐，这可以理解。但是这些年你也不肯说。我在想，潘哥是不是也是卧底？就像我爸爸是卧底，我也是卧底一样。”
顾晓梦直接抛出她的猜测。
“卧底？”李宁玉看向潘汉卿，难道哥哥一直承袭爸爸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任务吗？
“可以这么说。”潘汉卿也不反驳，他让顾晓梦继续说关于她现在对顾民章的了解。这些年顾晓梦经过龙川和组织的灌输，不知道她现在的认知到了哪里。
“爸爸去世之后林叔找到我，说我爸爸是卧底，我也可以做警察，继续监视龙川，避免临江有军火毒品的走私。”
“林叔这么跟你说的？”
“恩，哪里不对吗？”
“没，”潘汉卿沉yin否认，“龙川呢，龙川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的不多，和市面上报纸报道的差不多。他说和爸爸关系很好，知道爸爸不愿意我入这行，但我这不是来了嘛，你也看到了，他好像挺信任我的，现在越来越接近他的核心利益。”
顾晓梦说完这些，潘汉卿反而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你爸爸应该是真的很不想你参与任何他做的事情，就像我不愿意让小宁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样。”潘汉卿深吸一口气，“你口中的林叔，也许应该多一分戒备。他一定是知道你爸爸的愿望，却还是把你拉进来了。”
话语比较委婉，顾晓梦还是楞住了，一直信任的人突然就不可以信任了，她很难一下接受。
“或许，林叔也做不了主呢？”李宁玉一眼看出她的难受。
“对，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潘汉卿也出言安慰。
顾晓梦紧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她调整好状态，至于林叔能不能完全相信，到时候一问便知。她对两人笑了笑说：“没事，潘哥你接着讲。”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也违背顾叔的意愿，你确定要听吗？”
“爸爸已经去世了，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想知道为什么。”
潘汉卿也知道顾晓梦是一定要听的，他只是像签合同一样，提前告知对方一定看清条款。也是冥冥之中给去世的顾民章一个交代：我向她确认过了的。
“好吧，准确地说，顾叔不是卧底，他是一名间谍，我也是。”
第三十七章
“间...间谍?”顾晓梦忽然紧张得结巴起来，什么样的人，能在这样的年代被称为间谍?
“对，就是你认为的那个间谍。”
军情六处，007，中情局，摩萨德...顾晓梦脑子里闪过一大堆在电影院看动作大片时才会出现的词。
“可是爸爸一直以来，确实是在做走私啊。”顾晓梦实在很难把她那个看起来儒雅的爹跟电影里的007联系起来。
“并不冲突。他是警察和是间谍，身份重合。”
还可以这样?顾晓梦试探着问:“那，是国安的吗?”
潘汉卿摇了摇头。
“晓梦听说过总参情报部吗?”
“没听过。”顾晓梦觉得接下来的话每一句都会超过她的认知范围，她自嘲
说:“顶天了我也就知道个国安，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当个警察当个卧底就很了不起了呢。”
“晓梦就是很了不起。”李宁玉握住了她的手，神态理所当然。
潘汉卿看着李宁玉如此在意顾晓梦的感受，他就差在旁边说:妹妹你看看我，我也是间谍啊，你怎么不夸夸我!
“你不知道，那他们要不就是真不知道顾民章做的事，毕竟保密级别太高。要不就是根本没和你讲。”潘汉卿喝了口水，开始介绍他所在的部门。
在早期战争年代，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只是一个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