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摇头:“那不行,我来这边的时候家里不放心,一定要找人跟着,我撒谎说有个很好的朋友在这里,他们才许我单独出来的。我都应允了下次回去会将朋友带回去,若是没有的话,岂不是会被他们拆穿。”
自然是顾晓梦临时编出来的。原以为得和李宁玉磨上好一阵子才能让她同意,没想到李宁玉只问了顾晓梦家在哪里,便同意了。
“一言为定!”来不及多思,顾晓梦赶紧趁热将这事确定下来。
“嗯。”
李宁玉又闭了眼睛,不去看得逞的顾晓梦。瞧这人火热的劲儿,哪有半点刚才委屈的样子,果然是装得。
终于得偿所愿,顾晓梦满意的躺了下去,理所应当的将手搭在李宁玉腰上,往那边靠了靠。
整个流程自然而又丝滑。
见她规矩的没有多余的动作,李宁玉也没多说,只想赶紧睡觉。
快要入睡之际,感觉顾晓梦贴着她后颈,随后就听见这人问:“玉姐,我可以裸睡吗?”
“顾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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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警局,李宁玉和顾晓梦先后提交了请假申请。
金生火捏着李宁玉递过来的申请书,明明自己都知道她要去干嘛了,还非得将申请书写的一丝不苟,就和这人一样,事事都有条理。
随手将申请书放在右手边,哪里有一份十分钟前顾晓梦递过来的,同样官方的申请。
“你回首都也罢,怎么顾晓梦也跟着你一起回去?”
金生火可不相信这两人同时请假是巧合。
李宁玉坐在沙发上,将背脊挺得笔直,“她回家。”
金生火点了根雪茄,这顾晓梦没给他惹事,他都快忘了首都顾家了。
狠狠地吸了口雪茄,金生火说道:“去吧,上面早上也来了消息。这次一走,能不能再见就得看缘分了吧?”
李宁玉没有说话,她来临川县本就是为了祖玛犯罪集团,现在有了线索,自然需要回去更好的调查。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是留在这里还是回重案组,亦或换个地方,都尚未决定。
李宁玉似乎有些歉意,金生火笑了笑,雪茄夹在两指之间,挥了挥手,“怎么还沉默了,放心,我一把老骨头也怎么也还能撑个三五年,你要是想这边了,随时可以回来看看。”
李宁玉少见的不是公式化的笑,“听这意思金局长还不欢迎我回来继续工作?”
“哪能啊,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金生火似乎认定了李宁玉一走,顾晓梦定然也不会留。
“对了,这是我几年前做的一些笔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得上。”
金生火递过来一个厚实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了些磨损,可见有些年头了。
李宁玉神色有些疑惑。
金生火解释道:“祖玛犯罪集团的那些案子,当年我也参与了行动调查,死的那两个卧底有一个是我部下。后来因为这事儿我行事过激了些,就被‘贬谪’到这儿来了。也算是躲清闲。”
李宁玉郑重的接过有些破旧的本子。若真是躲清闲,金生火也不会做这么详细的笔记整理,还保留了这么多年。
“宁玉啊,我虚长你几岁,就托大自称长辈了。我呢,看人的眼光还不错,顾家那小丫头对你是真心亲切,你若有多的顾虑我便不多说,若没有顾虑,不妨也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儿。”
金生火眼神毒辣,早便看出顾晓梦来此有所求,所求大概率便是自己局里的定海神针李宁玉。虽然不知道二人如何相识的,但金生火对这种感情并无歧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独女在国外读书,常常与他分享一些新奇的见闻吧。
李宁玉是在之后才参与到‘祖玛集团’的案件中的,与金生火并不相识。来临川两年,李宁玉一直深居简出,常常是家、警局、案发现场三点来回切换,也不与旁人深交。多少也是两年的相伴,金生火只怕以她的性子,摸不清习惯与喜欢的界限。慧极必伤,谁说天才就一定懂情爱?
李宁玉知他好意,只是应下即便不回来工作有时间也会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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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玉来的时候只身一人便进了警局办公室,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火车上,李宁玉靠着窗,顾晓梦坐在她边上打瞌睡。
昨晚她又要闹,被李宁玉板着脸训斥了一顿,气了大半夜,天明时才睡着的。结果刚一睡着又被李宁玉叫醒收拾东西,顾晓梦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耷拉着耳朵任其指挥,上了火车赶紧补觉。
顾晓梦点着头,有些滑稽的样子通过玻璃窗折射出来,映在李宁玉眼眸中。
她有过太多次单独的出行,很多变故或者转折的时候,她都是独自一人,但是好像自从顾晓梦出现后,无论她做什么身边都有另一道影子。
大概是做了美梦,顾晓梦砸吧了一下嘴,头一歪靠在李宁玉肩上。李宁玉悄悄调整了下姿势,没再动。
下车的时候,顾晓梦看着脖颈有